「怎麼可能,我的玉墜的鳳眼怎麼突然變紅了?你的不紅了,我的卻紅了,這東西也會傳染?太不可思議了!」女孩張著小嘴、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吃驚地看著易揚名手中的玉墜,一副驚詫樣,嘴裡喃喃地嘀咕著。
「也許是在某種特定的環境下,玉墜發生了化學變化,別擔心,沒什麼事。呵呵,說不定這個玉墜那天會一下子變成活的鳳凰,養大了你乘坐鳳凰遨遊九天,那你不就成神仙了!」易揚名看到女孩的神色勸慰道。
女孩一下子被易揚名逗樂了。
易揚名對女孩充滿著好奇,就邀請女孩一起坐在溪流邊上的一塊平坦的大石頭上,轉變話題問道:「你真叫田敏兒?」
「是呀!怎麼了?」女孩點點頭疑惑地問道。
「田敏兒,我聽……聽說你不……不是一年前已經……」易揚名想問田敏兒一年前不是已經死了嗎,但是想到一個活生生的大活人正和自己坐在一起,這樣問人家,感覺非常不禮貌,結巴著不好意思問,但又非常好奇,遲疑著不知該如何詢問探知。
田敏兒莫名其妙的看著易揚名問道:「你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吧,別結結巴巴的不好意思問,多難受呀!呵呵呵」田敏兒直爽地說道。
「那好,我可直說了,你可別生氣呀。」
「不生氣,你問吧。」
「我聽人家說你一年前就已經魂遊極樂了,可現在你卻活生生地出現在眼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不會是在夢中吧?我剛才掐了自己一下,很疼,不是在夢中呀!」
「哈哈哈……你可真逗,還魂遊極樂,還掐自己。我沒死,這是真的,但是除了我媽媽外,到現在就你一個人知道我還活著,你可不能告訴任何人,要不然我可就沒命了!」
「為什麼?」易揚名驚奇地問道。
「這涉及到我家族的秘密,你知道了沒好處,所以你別問了,我不能告訴你。」
「既然你信任我,我想我應該為你做些什麼?只要我能辦到的,我都會盡力去做!」易揚名誠摯地說道。
「謝謝你,雖然我們剛認識,但是我一見到你就非常信任你,我感覺你是個好人,我……我喜歡你,要不然我不會讓你白看了我的身子……」田敏兒大膽地向易揚名表白了自己的心意,但是粉嫩的秀臉卻羞紅了,低下頭不好意思看易揚名了。
「我……謝謝你的厚愛,可是我們……我們才認識,彼此還不瞭解,我……我一見你,也很……喜歡……喜歡你,可……可是現在……就……」易揚名感覺有點蒙了,田敏兒直截了當的向自己敞開心扉,自己雖然也是對她一見鍾情,但是自己現在還沒不想談情說愛,不過直接拒絕,怕她抹不開面子,並且自己也有點捨不得,一時吞吞吐吐不知如何開口。
田敏兒有點失望,猛地抬起頭,盯著易揚名的眼睛問道:「你就說喜不喜歡我,如果不喜歡我,我絕不勉強,從此我也絕不再來見你,喜歡我的話,我就等著你,無論等到什麼時候!」
「喜……喜歡,不……不過……」
「不要說了,我明白。」田敏兒打斷了易揚名吞吞吐吐的解釋,轉過頭「叭」地一聲在易揚名的臉上親了一口,站起身說道:「我走了,記住我說的話!」說完像一陣風似的向遠處飛奔而去。
易揚名呆呆地望著田敏兒消失的方向,回想著從昨晚吃飯到現在的一幕幕彷彿做夢一般。
黎明的曙光盈滿天空,雄雞開始報曉,寂靜的臨山村落逐漸變得熱鬧起來,村民們三三兩兩地從家門走出。自從田敏兒離開後,易揚名一直呆呆地坐在溪邊回想著過往的一幕幕事情,火車上腦中突然又出現小時候常出現的離奇的影像,為何這麼多年不出現了,怎麼又突然出現了呢?而且睡著後,夢中的情景與清醒時腦中出現的影像相連接,形成一個完整的情節,好似真的一般。另外睡夢中的那個與自己同名的青衫人後來說什麼,自己的玉墜應該就是和他在古洞中獲得的通靈古玉是一對,還說兩玉匯合可縱橫古今,天地任遨遊什麼的。剛才田敏兒的那個玉墜與自己的玉墜形狀相似,要說是一對的話,還說的過去。還有田敏兒明明沒死,只有她媽媽知道她沒死,還不讓告訴任何人,要不然她就沒命了。這是為什麼?怕她爸爸知道回來再把她賣掉,還是有仇家,怕仇家尋來對她不利?還有,問她時她不告訴自己,說那涉及到她家族的秘密,知道了對自己沒好處。從這句話來推測,田敏兒家應該有很大的秘密,而且還很凶險,自己得加小心了,自己來這裡是來打工賺錢的,千萬別惹禍事上身,要不然賺不到錢,以後自己上學就得全靠父母供給了,父母年老體衰,自己年滿十八已是成年人了,再讓父母為自己*勞就是不孝,要是再連累自己上不了大學,那自己的十幾年的寒窗苦讀就白費了!看來以後要盡可能少和她們來往,最好不交往,以免禍事上身!
「啪」正在沉思著的易揚名,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巴掌,同時耳邊傳來胡偉達的聲音,「我說起床後怎麼找不到你呢,原來你小子跑到這裡來了。」
「我說你小子下手就不能輕點,我這細皮嫩肉的可經不起你這只熊掌的蹂躪!」易揚名痛苦地咧著嘴抱怨著。
「呵呵,習慣了,我忘了你現在還是個白面手生呢,的確是重了點,不過慢慢就習慣了,習慣了就好了。呵呵……」胡偉達呵呵地傻笑著說道。
「打住,什麼慢慢就習慣了,習慣了就好了!以後你小子給我老實點,別毛手毛腳的,不然……」易揚名抗議道,並伸出雙手做擒拿狀向胡偉達示威。
小時候易揚名跟本家的一個當武警的叔叔學了幾招擒拿術,上初中時經常拿胡偉達練手,那時太小,思想簡單,下手也沒什麼分寸,把胡偉達搞得雖無大傷,但也小傷不斷。到後來,嚇得胡偉達只要一見到易揚名一伸展胳膊轉身就跑。
「好、好、好!怕了你了!」胡偉達苦笑著,連連點頭答應著。
「呵呵,怕了就行。」易揚名得意地一笑說道「呵呵……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手下了,你小子對我可得尊敬點,要不然給你小鞋穿,哼!」胡偉達一陣奸笑,也向易揚名示威道。
「你小子別太得意了,沒聽過秋後算賬這一說嗎?哼,只要工錢到手後,咱可就甩開膀子有冤的報冤有仇的報仇了,哈哈……。」易揚名對胡偉達威脅著說道。
「哼!那我就一直不發工錢,讓你小鞋穿到地老天荒。」胡偉達狠聲哼道。
「別,咱還得上大學呢,咱忍,咱尊敬還不行嗎!」易揚名裝出一臉痛苦樣說道。
「哼,這還差不多。」胡偉達得意的哼道,接著又說道:「好了,不逗了。走,吃飯去。」
兩人說笑著離開溪邊。易揚名沒有發現,溪邊竹林內兩個黑紗蒙面的女子一直在盯著自己。
吃過早飯後,易揚名跟著胡偉達來到工地。
所謂的工地,其實就是一條較大的溪流,溪面寬不過十米,水量不大,最深處不過一米,河水主要來自附近的山泉、小溪之水。工程隊固定工人不多,僅有十二個,其餘都是僱傭的附近沒什麼農活的當地居民。主要工作就是修河岸堤壩和清理河床,為將來搞旅遊、建漂流做準備。胡偉達向工人們介紹了易揚名,並給易揚名安排了工作,主要工作是採購及管理工地材料,順帶著幫助他監管工人。易揚名聽完老同學給自己安排的工作,心裡暗暗地感激著老同學,易揚名知道在建築行業這一領域干採購材料這份工作的一般都是領導的親屬或最信任的人,不親不近的人是不會用的,否則採購者最容易在採購中做些手腳去中飽私囊、損公肥私了。胡偉達安排自己干採購及管理工地材料的工作,說明對自己非常信任,而且不安排自己干體力活,純屬照顧自己。
胡偉達安排好工地的事後,又囑咐易揚名幾句,又出去攬生意去了。
易揚名取出採購賬本詳細地看了看以往採購情況,對工地需要什麼材料以及材料的價格行情等都立即一目瞭然了。然後又找到材料支出賬本想瞭解一下工地材料的使用情況,看了一會,不禁皺起眉頭,心中暗暗想著:「根據自己的目測,此地河岸不寬、河水較淺,河床內也沒有太多的垃圾,為何如此小的工程耗費的工程材料卻這麼多?這裡頭有沒有貓膩!老同學既然信賴自己,自己就得為他把好關。先去工地現場調研一番,心中有數後再做定奪。」
思量一番後,易揚名鎖好賬本,站起身從工棚內走出。看到工人們運料的運料、修堤壩的修堤壩岸、清理河床的清理河床,工地上一片繁忙,但是秩序井然,工人們似乎都很賣力。易揚名一邊悠閒地在河邊走著、看著,一邊應答著與他打招呼的工友們,腦中卻不斷在測算著、對比著。
一上午時間除了看賬本用了一個小時左右,其餘時間易揚名都在工地逛蕩,一會到修堤壩處看看,一會到河水中趟趟,一會又跟在運料的身後走走,看上去好像是對什麼都感到很好奇、很好玩似的。有個修河岸堤壩的工友看到易揚名來到身邊,停下手中的活訕笑著對易揚名說:「我說,易監工,這都干了小半天了,能讓咱喘口氣,歇一歇嗎?實在太累了!」
易揚名抬手看了看手錶,見已經十點半了。心想:「他們已經干了兩個多小時了,雖不知自己在看賬本時他們偷沒偷懶,但自己看完賬本出來監工到現在已經一個多小時了,這段時間沒見有人偷懶,應該確實累了。」於是就點點頭答應了。想到其他人也是如此,不如讓大家一起歇息一下,然後再繼續幹活,於是就大聲地對遠近的工友們說:「大家累不累?」
「累!」大家七長八短地回答。
「累的話就歇一歇吧!不過歇息的時間不能太長,你們可是日工,不是包工,歇息時間太長,胡總可就虧了,到時說不定胡總會扣工錢的,那你們可就虧了!呵呵……」易揚名笑著又對工友們說道。
「不會太長的,我們既然想掙錢就得出力。」這個工友回答道,接著又向其他人徵詢了一下,「你們說是不是呀?」
「對」
「沒錯」
幾人七嘴八舌的應和著。大家就近坐下來休息,易揚名與修堤壩的幾個人坐在岸邊的大石頭上隨便地聊了起來。
一個在此打短工的當地中年人直言直語地問易揚名:「奴搞過體力活麼?」
「沒有,我還在讀書。」
「還在讀書人?」這人驚詫地說道,「一看奴就是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那奴不待在家裡好好唸書,來這耍體力的地方搞么子?」
「我想趁著暑假時間打點短工賺點學費,給父母減輕點經濟壓力」
「這才牽蔑,奴看么子都新鮮,我蔑奴搞不了幾天就得離開這囊場,跳噠。(這才開始,你看什麼都新鮮,我想你幹不了幾天就得離開這地方,跑了。)」這人不屑地說道。
砍腦殼的亂日白(胡說)。另一當地民工不同意地反駁這人道,「能堅持唸書到現在,就有哈數(有把握)堅持住,囊個會離開這囊場,跳噠(怎麼會離開這地方,跑了),奴說得莫囊們刮獨(你說得不要太狠毒)。接著又對易揚名說道:「他說話囊們刮獨,奴是監工,莫慣實他噠,以後囊個得了喲!(他說話太狠毒,你是監工,別給他養成習慣了,以後怎麼辦喲)」
易揚名聽不太懂,但是身邊有兩個家鄉人已經和他們在一起勞作了很長時間了,能聽得懂他們的話,就給易揚名充當了一會臨時翻譯。易揚名並未在意這人輕蔑的話語,也沒有反駁,因為他認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認知,要想得到別人的認可,就得拿出實際行動,用事實說話。
易揚名不想讓大家把話題傾注在自己身上,對著為自己翻譯當地話的那個年齡較大的家鄉人笑了笑說道:「老鄉,你在這裡工作的時間一定不短了,要不然怎麼對這裡的話這麼熟悉。」便轉移了話題。
這位老鄉歎了口氣說道:「哎!有兩年多了!」
「一直跟著胡總嗎?」
「有一年多了吧。還是我介紹胡總來這裡的呢。」
……
聊了一會兒,易揚名感覺休息的差不多了,就召集大家聚集到一塊,指出自己認為那些地方存在不足,應該注意什麼,需要怎麼做等,之後讓大家回去繼續幹活,自己繼續在各處溜躂。
一天的工作時間很快就這樣過去了,胡偉達直到晚飯時也未曾回轉。吃過晚飯易揚名獨自一人回到住處,雖然沒干體力活,但忙碌了一天,易揚名也感覺有點累了,並且現在正是三伏天,在室內感覺熱的有點喘不過起來。想起樓前的小溪,溪水非常清澈,溪邊伴有竹林,應該是個避暑納涼的好去處,於是起身下樓,沿著樓前青石板鋪就的小路向小溪走去。
小溪邊上,晚風徐徐,涼風陣陣,的確是消暑納涼的好所在。易揚名脫掉鞋子,順著溪水的流向涉水而下。不知不覺間,猛然發現已來到夜裡田敏兒洗澡的那個淺潭邊。望著這個淺潭,腦中禁不住浮現出田敏兒那曲線玲瓏、白晰如雪的**,體內一陣燥熱,小易揚名不經打招呼抬起了頭。易揚名一驚慌忙四下張望,見左近無人,才放下心來。搖搖頭,自言自語道:「還好沒有人,不然可就丟人了。」
一整天在工地逛蕩,雖然沒干體力活,但是天氣炎熱,也出了一身臭汗,身上粘糊糊的,感覺非常的不舒服。易揚名想不如到淺潭中洗一洗、泡一泡,消消暑氣。但是轉念一想如果自己在洗澡的時候,有女的來此地看見自己洗澡,那多不好意思呀。不過又想到附近也沒幾戶人家,人煙稀少,剛才自己涉水到此也沒發現附近有人,在這裡洗洗澡應該可以,再者說自己是個男子漢,只要不是女子來此怕什麼?想到此,就跨步上岸,再次掃視週遭環境,確信附近沒有人後,就放心大膽地脫掉衣褲跳進水中。
潭中之水比上游的溪水更加清涼,令人爽快。易揚名因為擔心有女子來此,就迅速地把全身上下搓洗一遍,之後躺在潭水之中開始閉目享受。心想現在即使有人來此地也不怕了,大不了穿上衣服溜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