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鄧曉枚已經知道出事了,刪照片的是她自己還是別人所為,她這麼想讓我離婚,不可能自願把內容刪除,她巴不得我拿到一堆證據滾蛋,但換個思路想,萬一是她想我滾蛋,但不想我全身而退呢?
兩者的可能性都很大。
家是回不去了,連東西我都不想拿,這個時候無憑無據的跟汪旭談連底氣都沒有,或許從一開始我就沒有任何底氣和他們其中每一個人談條件。
他們握有全部的資源,是否想逼迫淨身出戶的那個人是我,他們才就此收手罷休?汪旭刻意挽留我,難道是想留夠時間毀滅證據?而我被離婚,是否只是時間早晚問題?
是我的大意疏忽造成了現在的局面,我只剩下汪旭流水清單這一條證據,照片已經找不回來,是否還有其他辦法。
現在除了懊惱和後悔,我必須得認真想想,而我的茫然來自於我的無能為力,好像除我之外,都有的是辦法來應付這一切變動。
怎麼辦,滿腦子的迷茫,我連下一步要做什麼都想不到,我站在小區門口,被保安和過往人群古怪的視線注視,我明白當下的表情一定難看,但我又有什麼辦法,把現在的自己塑造成完整人樣。()
我還是打算先離開這裡,不能去我爸媽家,他們雖然誤會著,但知道我和汪旭出了問題,再回去只會又受莫名念叨。
最後我還是在陸銘公司旁邊的酒店開了個房間,不為其他,那裡是人流量最大的商業街,我想逛街想麻痺自己。
捏著汪旭的卡逛過一家又一家的商店,琳琅滿目的貨品,導購微笑的問有什麼可以幫我,我想問她,真的什麼都可以幫我嗎。
能不能幫我找條出路,告訴我該怎麼做。
結婚三年,省吃儉用,衣服鞋子,能少買就少買,每次逛淘寶選幾件便宜的還拉著汪旭樂呵,沾沾自喜說我就喜歡款式,不在乎牌子。
可那個女人不愛名牌?我為這個家省了又省,最後還要落個一無所有?
在內心糾結掙扎時,我隨便買了幾件衣服,導購一臉燦爛的幫我裝上,此時電話響了,我拿起來一看,是苗苗。
接起來後,苗苗的聲音火急火燎:「莊君你看到沒有,鄧曉枚的朋友圈空了!她把全部的內容都刪了,看來汪旭一定是開始在防範了,可惡,太過分了!」
我輕輕「嗯」了一聲,苗苗咒罵兩句,聲音狐疑:「莊君你已經知道了?你沒事吧。」
「嗯,知道了。」
「看樣子汪旭是在鋪後路了,他要是把全部證據全部磨滅,就不可能以他出軌為由打官司離婚,到時候他大可以大搖大擺的分財產,這個賤人!」苗苗憤憤然的破口大罵,看樣子是氣憤至極。
苗苗的憤怒出奇的讓我慢慢平靜下來,我突然意識到,我和汪旭已經由婚姻保衛戰走向家產爭奪戰,人多勢眾,我怕贏不了。
可就在我心中希望的火苗漸漸湮滅時,苗苗突然驚叫一聲。
「我想到了莊君!還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