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瀾在等,在等後方的漢軍,劉瀾在拖,為了長途奔襲而來已毫無隊形的漢軍能夠集結。
此刻士氣已經跌入谷底的漢軍彷彿看到了曙光,士氣為之一提,但還有很多人則在紛紛打探那位單槍匹馬的男子到底是誰,還有遠方快速集結的軍隊。
而黃巾軍則在這一刻全部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有些無所適從,齊齊看向了副帥鄧茂,而鄧茂卻扭頭看向了那位偷施冷箭者,他要對眼前的形勢做出應對,是繼續攻打古燕長城還是趁後面的漢軍沒有集結之前突圍。
驀地,鴉雀無聲的戰場中響起了一道驚呼:
「劉瀾?他就是那個帶兵入草原,大鬧彈漢山,殺了鮮卑大人和連右北平烏丸大人烏鼎的劉司馬?」
這樣的驚呼聲猶如晴天霹靂般的戰場中炸響開來,很多故安郡國兵皆是震驚的抬起頭,望著坐在那匹鬃發如獅的火紅駿馬之上的男子,對於那位使胡人聞風喪膽的餓狼,對那位餓狼在草原縱橫闔閭的事跡他們大多都是如數家珍,甚至包括很多黃巾軍。
幽州突騎這一廣義的稱呼為男子加冕了王冠,或者說男子讓幽州突騎成為幽州大多數血氣男兒心中的夢想,他們心中抱著這種或是那種各異的仰慕的心裡,希望有一天能夠成為傳說中的幽州突騎一員,甚至是成為餓狼麾下的一員與胡虜拚殺。
望著很多激動的眼神還有越來越多變得激動的目光,劉瀾舉起了手中的屠龍刀,因為黃巾蛾賊在這短短的時間內已經開始悄悄後退了,所以他在拔出屠龍刀的同一時刻長嘯一聲:「各位兄弟,你們還有一戰的勇氣嗎?」
劫後餘生的四千守軍此時人數已不足二千,在感受到司馬那熊熊戰意後鼻頭忍不住開始發酸,眼中更是浮現出了許多霧氣,不是因為他們活了下來而是因為有太多人死去,此刻咬著牙齒,齊聲喊道:「願隨司馬,殺敵!」
劉瀾搖動著屠龍刀,他厲聲高喊:「幽州軍!」
而後隨他時間最久的老兄弟們開始長喝:「死戰!不退!」
「幽州軍!」
「死戰!不退!」越來越多的人開始響應,聲震九天,好像連天地都在顫抖。
「死戰!不退!」劉瀾再次狂吼一聲,率先向黃巾蛾賊迎戰而去,而在他身後剛剛跑來氣喘吁吁的援軍還沒有緩口氣便再一次隨他向黃巾軍殺了過去。
「死戰!不退!」此時的古燕長城方向受傷的鮮於銀,徐阿泰、荊守關羽齊齊帶軍衝出古燕長城向黃巾軍殺去,如同一把鋒利的長矛,直入黃巾軍心臟,他們是幽州軍,唯有死戰、不退!。
劉瀾沒有採取任何戰法,當然不是因為人數佔優而是根本沒有時間去佈置,再有一點就是他所帶來的郡國兵在長途跋涉之後都很疲憊了,只能靠這樣最提士氣的衝殺來麻痺他們的大鬧讓他們暫時忘記身心的疲憊,再說此刻腹背受敵的黃巾軍正是哀兵必勝之時,如果真要以靜制動,只怕還組不起箭陣就讓他們衝破了陣型逃之夭夭了。
所以在多方位衡量之後劉瀾毅然決然選擇了直接衝鋒,他一馬當先直入黃巾軍中,隨後隨他而來的四千容城郡國兵開始與黃巾軍猛烈交鋒。
劉瀾跨坐小馬駒,手中屠龍刀一記劈殺,血光迸出,屠龍刀便將身前那人的頭顱斬下,屍倒在地,之後更是低喝一聲,對著迎上來的黃巾軍左劈右砍,轉眼間便將三人斬殺。
忽然,劉瀾聽聞一側有破空風聲刺來,心頭一緊急忙閃身,於此同時一支長槍便從他面前刺過,此刻沙場廝殺哪有機會考慮其他,橫劈一刀,便將身側那黃巾賊的腦袋劈飛,鮮血從脖腔激射噴出,如同噴泉淋了劉瀾一身。
抹了把面頰上的鮮血,劉瀾再次揮動起了屠龍刀儼如猛虎下山直入羊群,手中五十斤的屠龍刀宛如利爪,掃著就到,挨著就亡,一時間殺得黃巾軍血肉橫飛,殘肢遍地。
而在另一邊,一直憋屈的張飛嗷嗷大叫著,只可惜他坐下的馬匹如何能比得上司馬的小馬駒,不僅晚到了誤了裝b的大好機會就是此時殺起人來尾隨在司馬身後卻發現四周都是纍纍死屍完全就沒有他什麼事,氣得他哇哇大叫,突然靈機一轉卻是咧嘴大笑起來,一扭馬頭,居然從一側切入再也不跟在司馬屁股後面了。
如果是其他人當然不能像司馬這樣殺出一條血路,可張飛是誰,大吼一聲俺『閹』人張翼德來也,便殺殺進了敵群,蛇矛左突右刺,只是眨眼間就結果了數十人,甚至那好不容易騙來的魚鱗甲都被染成了血紅色,尤其是上面的血跡比之早殺入戰團的司馬更是紅了許多。
這兩人如同推土機,立時便在黃巾軍中開闢了兩條戰線,殺得黃巾蛾賊哭爹喊娘,尤其是張飛那邊不僅有原來家中護院一十八人,司馬稱他們為燕將十八騎更有安排派來的五屯將校,一時間所過之地黃巾軍都是望風而逃被張飛殺得連一點反抗的勇氣也沒有了。
而在另一邊,安平則率著大軍隨在司馬身後,這些兵卒中大多都是容城郡兵,但他們卻比之其餘郡國兵不同,因為是漢胡雜居之地個個都是勇猛善戰之輩,以一敵十不敢說但以一敵二、三,還是沒有問題的,更不要說是這些黃巾軍了簡直就是白給一樣,一時間將敵軍殺得人頭滾滾,血流成河。
劉瀾一直在尋找那差些殺了鮮於銀的黃巾渠帥,他在衝殺之前就是瞄著他所在的方向可是真衝殺開始後卻發現那道身影早不知去了何方,此刻一邊廝殺一邊觀望,忽然就在他又結果了一人之後前方出現了數十名穿著鎧甲的黃巾軍,而在他們前方可不就是那苦尋多時的鄧茂嗎?
劉瀾大喜過望,一扭馬頭斜刺裡向著鄧茂殺去。
這一仗,該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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