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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一十四章 都山官 文 / 皇叔劉司馬

    劉瀾那叫一個感動啊,小飛飛,你太仗義了!雖然說交給我處置,但也不想落什麼口實,好似真被三十萬錢迷住了雙眼一樣,直言坦誠,道:「過幾日乃劉元起大壽,我正想籌備什麼賀儀呢,既然翼德把虎皮送我,我不如借花獻佛,轉贈劉元起,眾位以為如何?」

    眾人都沒有異議劉瀾說了句卻之不恭了便同眾人扛起虎屍拉去涿縣交由張飛處置,張飛乃屠戶出身,剝皮剔骨最是拿手,而且猛虎並非被利器所害,這毛皮就更為難得了,所以交由張飛這樣的行家才是明智之舉,不至於出現差錯損壞了這一張上好的毛皮。

    眾人抬著虎屍從小道轉上了大道,沒辦法,馬匹連過來都不敢過來,更別指望放它們的背上了,好在他們有四個人,一人揪著一條腿也就不覺得如何沉了。

    在大道行了不久,最多就是十幾丈前頭便出現了一道臨時路卡,與此同時更有五六名役兵竄了出來攔下了幾人,道:「幹什麼的?」

    「打獵的!」張飛知道他們的身份,無所顧忌,挺了挺胸,甕聲甕氣的說。

    「把你們的獵物都擺出來,按物繳納相應稅額,若敢藏私,貨物一律充公,明白了嗎!」當先的一名役兵氣勢洶洶的說道。

    遇到這種事情並沒有讓劉瀾大感意外,漢朝時(包括漢朝和以前的朝代),山海池澤都屬皇帝所有,是皇傢俬產,是不允許百姓隨便進入砍伐狩獵的,違禁者重則死罪輕則重罰。

    但這是不可能禁止住的事情,皇室在萬般無奈之下也就默認了這一切,但是卻在諸如漁業比較發達的地區設置都水官,他們對私自從水澤裡打撈魚類的百姓收取一定比例的稅賦,而在山林之間又設有都山官,對入山打獵者收取一定比例的稅賦。(記憶中都水官應該是屬於大司農管轄,但也有看到歸少府,求助!)

    在漢代,皇室用錢與國家財政是分離的,大司農主管國家財政,而少府則管皇室經濟,而這些都水官都山官收上的錢都是要交由少府寺管理。

    劉瀾張飛把獵獲的獵物擺了出來,都山官隨後一一記錄在冊,只是當他看到那只吊睛白額大蟲後眼睛就直了,利益熏心,神情貪婪的指著眾人,眄視指使的說:「你們幾個,把這隻大蟲留下,帶上其他的獵物就可以走了!」

    「做夢吧你,快些估算這些個到底是多少!」

    劉瀾知道他們要繳納的稅賦並不高,頂天了這一趟的收穫也就繳納個幾百五株錢罷了,可這小小的都山官卻說將能賣到百萬錢(皮骨都算了進去)的老虎留下,這和明搶有什麼區別。

    漢朝吏治的**由此可見一斑,連張關簡徐四人都不讓這小小的都山官,更何況是嫉惡如仇的司馬劉德然,當然了若是沒有劉瀾撐場面,估摸著身為市籍的張飛也就只能乖乖妥協,不是他害怕,實在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同樣是犯罪,良人最多是打板子,可他這樣的市籍,卻要被發配到邊關,情節嚴重那可就得被砍腦袋了。

    要說張三哥是怕死的人?絕不是,可這麼大的家業,為了百萬錢的猛虎值不值得?不要忘了張飛是買賣人,既然是買賣人看待問題絕不是像司馬那樣看對錯,而是以心中那本帳做標準,賺還是賠,所以做事前他們都會有一番取捨,也就有了選擇。

    所謂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只要是錢能辦的事,他當然不會去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但現在不一樣了,劉瀾發話了,為了自己的大好前途,必須要力挺他,只要有劉瀾力保,就是真出了什麼事那也不算事。

    「你們幾個聽不懂我說的話?」都山官有些不耐煩了,抬頭看了他幾人一眼,有倆儒生,其中一人胯長劍另一人掛環首刀還背著弓,而另外幾人則個個都是五大三粗的『貨』,像是家將!

    劉瀾滿臉慍色的揚著頭,盯著眼睛細小瞇成縫的都山官,說想讓我們留下大蟲是絕無可能,我告訴你,不要以為什麼人你都能欺壓,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這些東西最多交百錢!然後鄭重其事的警告他不要給自己找不自在,不然我會給你留下一段刻骨難忘,終身都揮之不去的痛苦記憶的!

    說完便示意了張飛一眼,他現在身無分,所有的財貨都交給了張正安頓老部下的家眷去了,好在土豪張飛第一時間會意,不然今天可就真要落了口食了。

    張飛上前放下一竄五株後,其實他們這一趟最多五百,可那一竄起碼有一貫,劉瀾知道這是張飛刻意為之,暗讚一聲這小子會做人,懂事故後對著都山官說道:「這裡是這些獵物該繳納的份額,你要是要,就收下,要是不要,那我們也就不奉陪了!」

    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這些都山官都是雒陽指派下來的官員,所謂當官有清官也有貪官,有清水衙門也有富得流油的差事,雖然都山官的職位品秩小,但油水卻大,想撈這一職位的都快擠破了腦袋,若是不懂得人情世故,也就撈不著這樣的美差了。

    四周的役兵見這二人不識抬舉,立時掏出了環首刀,但這都山官在摸不清對方是何來路前可不敢輕舉妄動,最主要的一點是因為劉瀾身邊那人一身儒袍,而劉瀾自己的衣衫也很華麗,他怕這些人是哪家的公子,你想啊黔首哪有他們穿的這麼華麗的,若是不知輕重得罪了他們這前途可不就不保了?所以想解今日的心頭恨,最好的辦法就是先搞清這些人的來頭。

    都山官心思百轉之際,卻是朗聲一笑,露著可掬的笑容道:「這位公子哪來這麼大的火氣,你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不知這位公子怎麼稱呼?」

    劉瀾會做一些虛與委蛇的勾當,但這都山官的嘴臉卻著實讓他不恥,這種人就是欺軟怕硬的主,只要表現的比他硬,那他就會軟,就像現在這樣,看著就噁心,冷哼一聲,道:「姓劉名瀾,表字德然!

    都山官一對雙眸噴斥

    著滔天的怒火,自己已經做出了和解的姿態,但他竟然還這樣惡聲惡氣,真以為自己是那軟柿子,想怎麼捏就怎麼捏?都山官神色陰晴變化,就聽劉瀾說道:「不知都山官可還有事,若是無事,我等便告辭了!」劉瀾可沒興趣知曉這都山官的名諱,說完便帶著人收回了獵物向著涿縣揚長而去

    「沒事了,沒事了,咱們有緣再見!」都山官卻發現那些人早已經離去,臉色因為尷尬漲起了紅潮,眼中在閃過一抹厲色後寒聲對一旁的兵卒,道:「給我暗中盯著他們,探探這人是什麼來路!」

    「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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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張飛關羽的描寫捉摸了很久,不敢說是下功夫吧但起碼要能看到我們心中熟悉的影子,先說說關羽,落魄的時候頭一次見劉瀾的時候還那麼傲,這能是一個落魄者該有的樣子,要我想是不可能的,而以我的本心也不願意那麼寫,要知道歷史上的那位可是一分錢難倒了英雄漢,所以關羽的描寫想達到的效果是表現他的自信而不是傲慢,不然他也不會給劉瀾磕頭,求他救家人。而張飛暴脾氣的人卻沒有了嫉惡如仇的性格,這還能是張飛?可細細一想,在當時那個大環境下張飛要是還和中後期一樣那他一屠夫的身份只怕真活不到和劉備相識,要知道即使相識之後鞭撻督郵的可不是三哥是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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