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瀾早已瞅準了一名身材粗壯的鮮卑人,在登上戰馬的第一時間彎弓搭箭,箭鏑飛射而出,宛若奔雷一箭穿透了鮮卑人脖頸,連一聲慘叫都沒有發出鮮卑人仰面朝天,屍倒在地,這是全面進攻的信號,在那人中箭的瞬間另外三個方向的漢軍同時掩殺而來。
正面戰場中劉瀾帶著隊伍奮勇衝殺,從正面衝入的他縱馬如飛殺入鮮卑人群中,馬刀左劈右砍如入無人之境,霎那便有兩名鮮卑勇士慘叫著倒地,鮮血染紅了大地。
在三道詭異的叫聲響起時鮮卑人就有了警覺,但隨後的襲擊還是讓這些騎士們亂作一團:「漢人,是漢人!」他們對漢人部隊也有所耳聞,但傳聞中他們的方向應該是在白部而不是在草原腹地靠近鮮卑狼帳的方向。
震驚之餘,這些明知漢人難以對付的鮮卑勇士不得不為了求生而殊死抵抗,不僅是因為漢人的人數不多,更因為他們之中的那位大人物決不能出現意外,十五人正面迎戰剩下的四人保護著那兩位大人物快速撤離。
但漢人的進攻太過迅猛,四人中不得不分出兩人去牽扯另外兩人則繼續掩護大人物離開,但很快遇到趙洪的鮮卑人便被斬殺,在斬殺了這兩人後趙洪又盯向了那紋著狼頭光著膀子的鮮卑人,嗷嗷叫著向他衝殺過去,口中喋喋不休的罵著:鮮卑小崽子們,爺爺在這裡,來嘗嘗爺爺馬刀的滋味。
趙洪喊這些是習慣,邊喊邊將剩下的兩名前來阻攔的鮮卑人砍翻在地,人頭拋飛。這兩人本是要為狼紋者爭取解韁上馬的時機,雖然他們連一合都沒堅持下來就魂飛天外但卻足夠讓他解開馬韁,只是還沒有登上戰馬他就不得不面對趙洪所部十餘人的合圍。
鮮卑人發現了重要人物處在危險之中,拼了命向他馳援而來,只是他們又遇到了劉瀾的阻攔,而另外三支隊伍也已經趕了過來將他們徹底包圍,四面合擊,司馬劉瀾手中馬刀第一次在戰場中使出了揮刀術與不殺刀法的結合體,並沒有給這套刀法起一個響噹噹讓聞者嚇尿的名字只是有人問起時他現編了一個『殺人刀法』!
殺人刀法有不殺刀法的波雲詭譎,每一刀揮出都是角度刁鑽神鬼莫測,也有揮刀術中的雷霆萬鈞氣沖牛斗,一刀揮出都能取敵性命,是實實在在名副其實的殺人刀。
劉瀾的殺人刀讓他如入無人之境,但其他人也都是個個武藝高強之輩,他們都是出自南北軍,甚至還有成為巖郎的經歷,那時他們身手雖好但卻少了戰場的磨礪,如今見過血殺過人每一個都是一頂一的嗜血軍人,只用了不到半柱香的時間,便將十數名鮮卑人全部殺死。
而在趙洪那邊鮮卑王室與漢人已經被制服,鮮卑人本想反擊可惜還沒等他出手就被飛馬而來的趙洪居高臨下將他手中的馬刀打落,此刻被押著與漢人一道來見司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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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瀾要去審問,趙洪摩拳擦掌地說他是審問的行家,只要他出馬就沒有不開口的,既然這小子敢誇下海口劉瀾也就將信將疑地派他過去,沒想到這小子上來啥都不問就是一頓拳腳加皮鞭,不過那漢族小子也算硬氣連哼都沒哼一聲,不想趙洪把傷藥拿出來說是春藥準備欣賞他與鮮卑人活春宮的時候他的臉都變綠了,喊著說不要,不要,我知道的都說!「
很快趙洪帶著兩名手下眉飛色舞地來到司馬面前,一副騷包的樣子道:「司馬,您現在可以過去問了,那小子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哦,那小子看來被你揍的夠嗆!」
「哪有,是被嚇的夠嗆!」趙洪嬉笑著說完並把後來將傷藥說成春藥嚇唬那小子的經過說了一遍。
劉瀾莞爾,我說這小子信誓旦旦說是行家,原來自己唬人的這套把戲都讓這小子偷學了去,微微一笑,讓趙洪去把那漢人帶到篝火這邊來,問道:「說吧,你是哪裡人,叫什麼名字?」
「小子是廣陽人,姓閻名柔!」
劉瀾見他答的乾脆,明顯是被趙洪嚇的夠嗆,板著臉又問道:「鮮卑人為何會把你當成上賓?」
「因小子會說鮮卑語,才……!」
「狗屁,你把老子當傻子騙嗎?」劉瀾戟指怒目地站了起來,自己當俘虜時也會說鮮卑話怎麼沒有這樣的待遇,這不是忽悠老子嗎,怒視閻柔卻發現這小子不懼不怵,嘴裡依然不停地說絕不敢有半句假話。
「絕不敢有半句假話,哼!」劉瀾背轉過身聲音冰冷的說道:「趙洪,既然這小子不願配合,那就砍了吧!」
「慢,慢!」閻柔這回是真急了,忙不迭的說著深怕晚一步就被拔刀出鞘的年輕人一刀劈為兩半:「其實是小子為鮮卑人出過一條計策。」閻柔並不是想賣關子,而是偷偷去察看劉瀾的臉色,他不知道說完後還能不能活,但現在要是不說的話那就真活不成了:「我幫鮮卑人尋找了一處礦山,然後教他們打造兵器!」
「你出了這麼一條計策就是為了自己能夠活命?卑鄙,你知不知道鮮卑人用你冶煉出來的武器能殺害多少自己的同胞!」
劉瀾已經怒不可遏了,怪不得這人能被奉為上賓,原來是掌握著煉鐵技藝的工匠,再加上頭腦靈活些又與普通工匠不同自然而然就成了鮮卑人的上賓,或者說是智囊。
閻柔察言觀色,心驚膽戰不知道陰晴不定的司馬要怎麼處置他,但那句害死多少同胞他知道這事關係重大再不解釋就晚了:「不是打邊境的百姓,是打鮮卑人!」
「鮮卑人打鮮卑人?」
「是的!小子得到的消息是有人想要推翻鮮卑大人和連,所以小的才會幫助他們讓他們自相殘殺,這樣右北平的危機也會迎刃而解!」閻柔必須要把此事扯到大義上面,只有如此才能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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