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出病房,走廊裡盧帥、昊楠已經和趕過來救場的湛桀小弟對上了。()
六七個一看就都還是學生模樣的十六七歲少年被人高馬大的盧帥一個人堵在走廊上進退不得,這幾個人我估摸著應該是來巴結討好湛桀的,因為他們每個人手上拿著的不是鋼鐵、鎬把而是一個個精緻的水果籃子
「我不想跟你們廢話,都特麼老實的把路給我讓開!」盧帥橫眉豎鼻的指著一眾少年喝斥道。
「兄弟們,別怕!他們就四個人咱們一起上!」站在排頭的一個梳著「蘑菇頭」一臉麻子的乾瘦少年撞著膽子沖幾個同伴揮揮手指著我們喊道。
「上你媽逼」盧帥一點不帶慣著的,揮舞起手裡的雙肩背包朝著說話的麻臉「蘑菇頭」就砸了下去,盧帥手裡的書包可比我的重多了,他包裡起碼塞了不下八塊板磚,足足得有十多斤重,話沒說完朝著「蘑菇頭」的腦袋就劈了下去
就在盧帥手裡的雙肩包快要砸到「蘑菇頭」的腦袋上時候,「卡嚓」一聲,盧帥手裡的書包應該承受不住這麼大的重量從底部被撐裂開了,兩塊磚頭直接砸到了「蘑菇頭」的腦袋上,「呃」蘑菇頭悶哼了一聲,腦袋一歪就被砸暈在地上。
打群架就是這樣的,一方勢頭正猛完全蓋過另外一方的時候,挨揍的一邊也就沒什麼再打下去的**了,正如此刻一樣,盧帥連吼帶咋呼的直接放挺對方一個領頭叫喚的,其他人瞬間蔫吧了
「再特麼問你們一遍,讓還是不讓」盧帥大口吸了吸氣後,彎腰從地上撿起一塊板磚放在手裡顛了兩下後指向剩下的幾個明顯已經沒有什麼戰鬥**的少年大聲吼道,其實幾個明顯不是戰鬥派的少年早就有了退讓的心思,已經慢慢朝後靠到了牆邊。
「你們幾個是幹什麼的」幾個拎著橡膠棍穿制服的醫院保安,一路小跑的朝我們這邊奔了過來,估計是醫院的工作人員看著我們打架才喊的保安,先前在大廳裡激戰,之所以既沒有保安的阻攔也沒有派出所的介入,我猜測應該是螃蟹做的手腳,當然只是猜測,也有可能是院方不願意招惹是非裝作什麼都沒有看到,但是這會兒我們是在醫院的樓道裡干仗,已經嚴重影響了醫院的名譽,所以保安才會正正好出現了
「沒你們逼事兒!都給滾蛋惹毛老子,挨個給你們放血」盧帥儼然成為一個合格的暴徒,一手攥著板磚,一手掏出別在腰後的尼泊爾軍刀沖幾個心不在焉的保安比劃了兩下喊道。
「小子說話別太狂了信不信我現在就報警!」一個保安頭頭裝模作樣的從口袋掏出手機來,指了指盧帥威脅道。
「你信不信派出所只要不槍斃我,我一天到晚守在醫院門口等你下班!」盧帥藐視的瞟了對方一眼,歪了歪腦袋接著說道:「看你的歲數,應該也結婚生子了吧?替老婆、孩子想想,為公家辦事沒必要把自己搭上對吧?」
「你」四十出頭的保安隊長,哆嗦的指了指我們一眾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來,很明顯盧帥一句話戳中了他的七寸,這個年齡層的人上有老、下有小肯定不會像我們半大的孩子似得天不怕地不怕的。
「我什麼我我叫w城吳彥祖!不服氣你隨便打電話」盧帥摸了摸鼻尖,朝我遞了個眼神後,大步流星的撞開擋在面前的保安頭頭,就朝樓梯的方向走去。
我謹慎的看了眼,靠近牆根已經完全談不上任何士氣的幾個湛桀小弟冷笑一聲說道:「待會進屋看著湛桀了告訴他一聲,今天這才剛開始以後出門、上廁所都小心點!指不定我就躲在什麼地方,隨時給他來上兩下」說罷跟在盧帥沖昊楠和曹帥晃了晃腦袋,身後揚長而去
我們四個一臉囂張的慢慢朝著樓梯的方向一搖三擺尾的踱著步子,剛剛一拐過去,躲過眾人的視線,我深呼吸一口偷偷回頭看了眼後,就趕忙衝他們三個擺擺手說道:「快點撤」因為我已經看到了保安隊長撥通了電話放到了耳朵旁邊,「蹬蹬」我們四個人三步並作兩步的跳下台階,衝著醫院大門口的位置就狂躥過去,如同四隻「脫韁的野狗」一般。
看到大門口,我和盧帥先前付過定金的那輛出租車沒有熄火朝著我們按了兩聲喇叭,我這才微微感到心安
快速坐到出租車的副駕駛座上,我上氣不接下氣的看了看他們三個都已經上車了,這才嚥了口唾沫說道:「開車,師傅!」
「開車倒是沒問題,哥們咱們之前的車費得重新商量一下!我是新手過去沒跑過南城到w大,不熟悉規矩,剛才問了問同行才知道,從這兒跑到w大,起碼得五百!你們商量一下,要是能接受就提前把車錢結算一下,要是接受不了,我就再把你們的訂金推給你們」出租車司機絕逼是個眼皮活絡的老江湖了,眼見我們四個人上氣不接下氣的跳進車裡,而且貌似幾個保安拎著橡膠棍從大廳的方向攆了出來,這才故意開口坐地起價。
「你特麼耍我」盧帥脾氣暴躁的一巴掌重重拍在駕駛座的後靠背上吼出聲來。
「行,沒問題!帥哥給他錢」透過反光鏡我看到幾個保安距離我們越來越近,無奈之下只得打斷盧帥的話,沖盧帥使了個眼神。
「操」盧帥恨恨的又從口袋掏出來四百塊錢甩到了出租車司機的臉前,咬牙切齒的盯著對方的後背看了半天後擰著眉頭低哮:「能開車了吧」
「別著急,哥們!我不得驗驗真假」出租車司機肯定是故意的,拿起盧帥甩過去的四百塊錢大票,一張接著一張的仔細透過陽光辨別真偽,此刻幾個保安距離我們已經只有幾步之遙了
「再給他二百!」我其實已經快要把牙齒都咬碎了,但是這個貪得無厭的出租車司機顯然沉下心思,大有不撈夠足夠好處不開車的架勢,而此時幾個保安已經一邊伸手重重的拍擊起外面的車窗一邊衝著車裡的我們破口大罵,情況十分的危急
再次丟給他二百後,出租車司機這才心滿意足的吹了聲口哨,一腳油門踩到底,「呼」一聲載著我們就躥了出去,別看這個開出租的傢伙雖然人品不咋地,但是駕駛技術確實一流囂張的神龍擺尾直接將幾個拍窗戶罵娘的保安甩到了地上跌了個「狗吃屎」
「呼」看著徹底的離開了醫院,我這才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冷汗深呼吸一口後,斜眼看向了坐在旁邊老神在在打著方向盤的出租車司機。
「幾位兄弟,咱們提前說好了!坐車付款天經地義,而且這車費也是我在踩油門之前你們結算的,不摻雜任何敲詐行為!你們要是這會兒心裡有什麼小九九,我勸你們還是放棄吧!沒有足夠的把握我肯定不敢黑你們車錢」出租車司機直接無視我們怒火中天的目光,不緊不慢的掛檔踩下油門。
「大哥,你這招確實玩的不怎麼地道吧?坐地起價你拍著良心想想,咱們之前說好的三百車費是不是本身就已經是平常的兩倍了!你這樣是不是太有點過了」我揮揮手示意後背的盧帥稍安勿躁,耐著性子問向對方。
「這年頭,別跟我談良心!出門就忘家裡了咱們談錢!」三十出頭不過四十的出租車司機一看就是個老油條,那副淡定的模樣讓我不由想起了狗叔,一樣都是那麼遇事不慌、沉著冷靜,不同的是狗叔的淡定是源於自身的實力,而這個出租車司機的不慌更多表現在他的臉上。
「好,咱們不談良心!就說說你這輛車吧」我左顧右盼的四下望了望出租車裡內飾邪笑的說道。
「什麼意思?」出租車司機臉上的肌肉抖動兩下,看了我一眼後謹慎的放慢了車速。
「我記得你剛才說敢黑我們錢,是因為提前做足了準備對吧?」我輕笑一聲,不得不說這麼一件小事卻足以給我上上一課,以後不管做什麼事情都得加一萬了小心,哪怕自認為毫無漏洞也必須小心翼翼。
「那肯定的了」出租車司機無所謂的搖搖頭,掏出一支煙叼在嘴上打開了車窗。
「不知道你這份準備能保證你多少天?一天、兩天還是一年、兩年?是白天、晚上都能保護的對麼?要不然你肯定不敢這麼大膽,大哥你好像忘記一件事情,雖然你現在是把拍照卸了,但是之前我們可都看到了年輕人愛記仇,特別是我們這麼大的小孩兒最有耐心一天天守著你!以後出車、收車的時候多加點小心,說不定哪天輪胎被人紮了,或者發動機被人拆了」我想了想後,也一點不認生的衝出租車司機口袋取出煙盒,自己點上一支之後又拋給了車後的盧帥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