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熬到了初五,從初一到初四我們哥仨也是徹底的過了趟紈褲弟子的生活,整整四天除了每天早上都必須堅持的晨練,我們的生活狀態基本上都屬於白天喝酒打屁,晚上通宵包宿夜以繼日的紙醉金迷當中。()
除了馮霍偶爾會抱著電話刻意避開我和盧帥消失一會兒,其他一切都感覺棒極了,這種有兄弟、有酒、有肉,沒有煩惱的日子終究還是要結束了,今天是正月初五,也是馮霍所謂的「生日」,更是我們和三星幫的帖壞蛋約好偷襲謝禿子的日子。
帖壞蛋是個很有意思的傢伙,自從年三十晚上派人往我們家裡送了一堆年貨之後就一直都沒有露過面,一直到初四的晚上也就是昨天夜裡,才差遣兩個小弟到狗叔的網吧找到我們一起,說請我們吃了一頓便飯,不說我和馮霍就連盧帥都看出來了,帖壞蛋的本意其實只是邀請狗叔而已。
沒有去飯館、酒店,就在南關村帖壞蛋的那間「誠實信貸」三星幫總部,帖壞蛋親自下廚為我們幾個做了一頓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餚,確實足夠讓人跌破眼鏡的,堂堂三星幫龍頭,w大一條街的半個主宰居然會像個宅男一般腰繫圍裙,手拿鍋鏟的鑽進廚房,再一次顛覆了我對「人不必貌相」這句話的認知。
不過儘管帖壞蛋表現的已經無限接近平易近人的鄰家大哥,但是還是掩蓋不了他黑道大哥的真實身份,整個酒宴上,帖壞蛋一直都只是和狗叔舉杯換盞的談論一些w城的舊事,偶爾也會跟馮霍閒侃幾句,對於貌似來蹭吃蹭喝的我和盧帥基本上正眼都沒有多看一眼,更不用說跟我倆交流什麼了,我也正好樂得清閒,不用小心翼翼的思考怎麼應付社會大哥的問話。
吃飽喝足之後,帖壞蛋甚至連客套的挽留都懶得做做樣子,直接就對我們倆人下了逐客令,只留下馮霍和狗叔單獨的商議今天對陣謝禿子的事情,所以今天到底應該怎麼做,我和盧帥也一直雲山霧罩的犯迷糊。
蹲在「夢想網吧」門口,我嘴裡斜叼著煙看向站在一旁時不時看兩眼手機的馮霍出聲問道:「瘋子,今天具體是個怎麼操作法?你不會告訴我倆上去就直接對準謝禿子開削吧!」
「智障這種病果然是會傳染的!跟盧帥呆的時間久了,我現在越來越懷疑你的智力了!」馮霍不屑的瞟了我一眼,推了推鼻樑上的黑框眼鏡說道:「你自己動動腦子想想,直接衝進川香府我們被謝禿子打成殘廢的幾率是多少?」
「應該是百分之百吧!」我點點頭。
「操!你特麼損人的時候不帶我是不是不能過?」盧帥一把掐住馮霍的脖後頸使勁搖晃了兩下。
「咳咳」馮霍被晃的臉色通紅不住的咳嗽了半天後才反過來勁兒雙手抱拳的沖盧帥求饒:「帥哥,息怒!這不是說順嘴了嘛以你w城吳彥祖高大上的身份不能跟我這樣的小人物計較吧?」
「別以為吳彥祖就沒脾氣了,我警告你小子下次要是再這麼沒口德,我肯定會把你的褲衩子扒下來給你套腦袋頂上,你信麼?還有,再喊一聲w城吳彥祖當你賠罪了」盧帥臉上憋不住的得意,重重的拍了拍馮霍的肩膀說道。
「w城吳臉祖!」馮霍含糊不清的委曲求全。
「嘖~爽啊!」盧帥一臉的享受。
「別貧了,瘋子快說說你的計劃這都快十點半了!咱們什麼時候出發!」我心煩意亂的打斷這對活寶的獻醜,一臉認真的看向馮霍,這種什麼都弄不清楚、什麼都不搞不明白的感覺讓我感覺很不安也很不爽。
「我飛哥,稍安勿躁!你看我什麼時候打過沒有準備的仗!喏w城吳彥祖,你是今天的主力!」馮霍嘴角上揚,一臉自信笑容的從懷裡摸出一把半尺來長的直把匕首,遞給盧帥囑咐道:「這可是我費老大勁從帖壞蛋手裡借到的,你可拿好了!」
舞刀弄槍應該是這個年紀男孩子最喜歡的事情之一,盧帥眼神一亮快速接過馮霍手裡還套著黑色刀鞘的直把匕首,「噌」盧帥輕輕的抽出匕首,刀身和刀鞘甚至還發出一聲輕微的摩擦音,我不由朝著盧帥手裡那柄半尺多長的軍用匕首看去,尖銳到叫人心寒的刀尖,連帶已經開過鋒的血槽,看一眼就叫人有種心神泛涼的感覺,再看亮銀色的刀身上面鐫刻著那條張牙舞爪的飛龍,無一不在說明這是一把好刀。
「這」盧帥愛不釋手的輕輕撫摸著刀背,一個不留神手指輕輕觸碰到了血槽上,指尖瞬間淌出了鮮血:「我擦,真特麼鋒利!」盧帥趕忙把手指伸進嘴唇邊吸允了兩下,再次將匕首插進了刀鞘裡,沖馮霍伸出了大拇指。
「我對刀、劍這些玩意兒不太瞭解!就知道這是一把定制的尼泊爾軍刀!帖壞蛋一直當寶貝似得藏著掖著,要不是這次用上咱們去偷襲謝禿子,我估摸著他拿出來讓咱看一眼都費勁!你小心戴在身上!用完之後咱可還得還人呢!」馮霍點點頭看了我一眼後說道:「我簡單說下今天的計劃,其實也沒什麼計劃挺簡單的,就是你們看我眼色行事就行了,咱們會在謝禿子的飯店上演一出自相殘殺!帥子最危險,完成最後的主刀捅謝禿子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我不同意!」馮霍話音剛落,我就「騰」一下從地上站起來,吼了出來:「太冒險了,先不說帥子能不能完成偷襲謝禿子的任務,就算僥倖完成了,咱們怎麼應付謝禿子在飯店守著的那群小弟?就算那群小弟的問題就解決了,派出所方面誰來搞定?我可不想帥子費勁九牛二虎的力氣剛把自己身上的檔案洗乾淨,就又得開始東躲西藏!帖壞蛋讓咱們幫忙偷襲謝禿子沒問題,可是他自己幹啥?直接把所有事都推給咱們,最後出來收收尾?坐享其成,與其那樣為啥咱自己不能當這個w城的龍頭大哥」
「你別激動行不?飛子聽我解釋!」馮霍看我急眼了,趕忙掏出一支香煙遞給我安慰道。
「操,瘋子不是我激動!你跟我說說自從這次咱們在w城碰頭之後,你是不是跟變了個人似得,什麼事情都對我倆藏著瞞著,我知道有時候你是為我們好,但是你想過這種被人蒙在鼓裡的感覺沒有?別拿咱們是兄弟之類這樣的話應付我,要麼今天你就把話放明明白白的,要麼今天咱就哪也不去,愛瘠薄誰偷襲誰偷襲去,反正我不參加」我瞬間爆發了,把這段時間積壓在心頭不滿全都一股腦朝馮霍吼了出來。
聽完我的話,馮霍半天沒有吱聲,只是點燃剛才要遞給我的那支香煙叼在嘴裡,長長的吐了口煙霧後,仰起頭笑了,笑的有些牽強甚至可以說有些悲傷,那是一種不被兄弟相信的哀傷,我知道自己剛才的話確實有些過激了,可能無意間種上了馮霍,但是此刻我們都在火頭上,誰都沒有想過肯退讓一步,「飛子,你道歉!馬上」盧帥覺察出來我們倆人之間無聲的火藥味,擰著眉頭看著我,走到我們倆人中間嚴厲的說道。
「不需要!咱們不是所謂的兄弟嘛」馮霍搖了搖頭,說話的口吻雖然一如既往的懶散,但是聽到我的耳朵裡卻變成了一種嘲諷,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邪火「突」一下就冒了起來,指著馮霍就吼道:「樂意瘠薄當兄弟咱就好好當著,要是實在覺得沒法處,你吭聲!我走人操,一天神神叨叨的拿我們當傻逼看待呢?」
「呵呵」馮霍低下腦袋笑了笑,將還沒有抽完的半支煙用手指捻滅揣進了口袋,舔了舔嘴唇看向我說道:「楚飛,你不是想知道事情的經過麼,ok!我全都告訴你,今天的偷襲過程很簡單,我過生日邀請了幾個朋友一起到謝禿子的飯館吃飯,然後咱們喝點酒吃著吃著就自己打起來了,我相信謝禿子不管是裝還是真的都會過來攔架,這是咱們唯一單獨和謝禿子碰面的機會,咱們倆看情況而定的想法按住謝禿子,帥子上去捅刀放血就這麼簡單,至於你說的後果!帖壞蛋會全部承擔,咱們這邊只要一開打,帖壞蛋就會帶人圍攻飯店,咱們需要做的就是打個時間差,我不知道你這麼說你能理解不?」
「我智商低,勉強能懂!我不知道就這事兒,你至於對我們哥倆藏著掖著麼?好好的說出來就好了」此刻我的怒氣差不多已經消退了大半,緩了口氣擠出笑臉看向馮霍說道。
「是啊,我也不知道就這點事情至於讓你對我那麼大火氣麼!呵呵」馮霍臉上看不出喜怒的搖搖頭,拍了拍手伸了個懶腰指向四五個頭髮染的五顏六色的朝我們走過來的年輕人說道:「走吧,出發吧!我的那幾個同學來了」
抱歉今天加班更新有點晚了,對不住了!明天我可能值班,也會比較晚一點!真心對不起了各位看書的鐵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