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能把錢給我?我這個人耐心不好不願意耽誤時間!」大嘴聽著我口中喊出「成交」兩個字後,很明顯也鬆了口氣,鬆開我的頭髮拍了拍兩手後翹起二郎腿一晃一晃的打著顫問道。
「我這會兒就讓我兄弟去ktv要工資!行麼?」人在屋簷下,由不得我不耐著性子跟對方說話,我看了眼滿臉不服氣還被按在地上的盧帥輕輕搖了搖腦袋說道。
「可以!」大嘴無所謂的擺擺手回應,打了個響指示意自己小弟放開盧帥和馮霍又補充了一句:「我不管你們是要工資還是借錢,罩子給我放亮點!誰要是敢耍什麼花樣,哼!」說著話大嘴有取出自己腰上別著的匕首,放在手掌上輕輕擦拭了一下後冷哼:「我大嘴爛命一條,一句進去住了最少三次!不在意再多住幾回」威脅之意顯而易見。
「明白!」我點了點看向盧帥囑咐道:「帥子,快去快回!要了工資就馬上回來什麼話都別多說!」
「嗯!」盧帥抿著嘴唇,看了看我和馮霍,又瞪了一眼大嘴,重重的點了點頭轉身走出了病房。
盧帥剛剛出門,不到二分鐘的時間,白小蝶滿頭大汗一手提著暖壺推開房間門就走了進來,看著來者不善的大嘴幾人,白小蝶的反應也不可謂不快,縮了縮腦袋抱歉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進錯房間了!」說罷話,轉身就要出門,我的整個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裡,餘光四處尋找著有什麼趁手的傢伙,大不了就魚死網破的跟大嘴拼了,剛才被盧帥一腳撅成半截的拖布桿還在門口的位置
「吳萊,給我抓回來!」大嘴趕忙出聲吼道,話音剛落先前那個染著滿腦袋綠毛、耳朵上帶著一排耳釘的年輕人,就如同豹子一般迅猛的躥了出去,幾秒鐘後拽著不停求饒的白小蝶就回到了房間。我和馮霍互相對視了一眼,也慢慢朝門口的位置挪動著身體。
「妹妹!別害怕我們不會傷害你!不管你是進錯屋子了,還是真的認識我兄弟他們,為了保險起見!委屈你在這兒呆個十幾二十分鐘行麼?」大嘴努力擠出一個微笑來,朝白小蝶輕柔的說道,只不過他不知道,此刻他的微笑在白小蝶眼裡看起來比惡魔還有猙獰幾分。
「我我真的是進錯屋子了!誰都不認識你們誰放過我行麼」白小蝶的明眸裡已經可以看到隱隱有淚光在閃爍,弱弱的祈求著大嘴。
「放心!肯定不會動你一根寒毛的!」大嘴說著話猛地提高嗓門,一腳踹在正對白小蝶毛手毛腳的綠毛年輕人腰上,直接將綠毛年輕人蹬倒在地上,完事後大嘴還是一臉不解氣的模樣,抬起腿朝著綠毛的腦袋「匡匡」就是幾腳,這才喘著大氣,一口唾沫吐到綠毛的臉上吼道:「我他媽說過多少次了?盜亦有道!你是不是把我的話當放屁?出來辦事就要有辦事的樣子,真他媽把自己當流氓了是吧?」
就這麼幾腳跺下去,綠毛年輕人已經滿臉是血了,捂著腦袋支支吾吾道:「我錯了,嘴哥!下次不會了!」
大嘴這才深呼吸一口,搖了搖腦袋走到滿臉驚恐的白小蝶面前聲音和藹的說道:「妹子,不好意思哈!你不會責怪我兄弟吧」
白小蝶臉色刷白的使勁搖著腦袋,嚶嚶的說道:「不會大哥,我真什麼都不知道!你們放過我吧!我保證出門肯定不會亂說話」
看著手腳不老實的綠毛被大嘴一腳放到地上後,我這才明顯鬆口氣,心底對大嘴的憎恨稍稍減弱了幾分,不過不等我緩過來勁,大嘴接下來的話,就差點又讓我忍不住暴走了。
面對白小蝶的求饒,大嘴故作瀟灑的從口袋摸出一支香煙,也不點燃只是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擺出一個自以為帥氣的燦爛笑容說道:「妹子,你放心!我們肯定不會傷害你!剛才我不是也說了嘛,先委屈你在這兒呆十幾分鐘,不知道妹子怎麼稱呼啊?」
「我我叫白雪!」白小蝶弱弱的看向大嘴,臉頰掛著兩行清晰的淚痕,一副我見猶憐的楚楚可人模樣。
「噢!白雪嘖嘖,好名字!人如其名啊!妹子長的真心漂亮!不知道妹子是上學還是上班?」大嘴文縐縐的胡亂掰扯著,不過兩道猥瑣的目光卻不停在白小蝶豐滿的胸部和翹臀上來回巡視著,我甚至還看到這個畜生剛才不自覺的吞了口唾沫。
「你要幹什麼?」白小蝶警惕的看向大嘴,常年混跡夜場,像大嘴這種老土的搭訕方式,白小蝶不說見過八百一千、少說也遇上不少次了,此刻已經從先前的緊張中漸漸緩和過來,白小蝶攏了攏自己耳邊的碎發,輕車熟路的開始偽裝起來。
「沒事,我就是隨便問問!」大嘴如同一隻發情的公蛤蟆一般,再次朝白小蝶的面前挪動了兩下腳步,想要距離對方更近一點。
白小蝶哪裡會讓他如願,裝作害怕的模樣不時朝後面挪動著小碎步,讓自己和大嘴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然後緊張的回答:「我在北京上大學,放寒假了!到醫院照顧我爺爺幾天!你別傷害我,我讓我叔叔報答你們好麼?」
「嗯?你叔叔很有錢麼?」大嘴笑的有些得意忘形,估計心裡琢磨也許會有意外收穫。
「嗯!我叔叔在檢察院工作,每年給他送禮的人可多了」白小蝶裝成一副不諧世事的孩童模樣,點了點腦袋。
「啊?那到不用了不用!」大嘴本來掛在臉上的笑容還沒來得及收回,就猛然變成了一副吃了大便似得模樣,慌忙搖了搖腦袋說道:「我又不是什麼綁匪,需要什麼報答!不用了不用了!」大嘴說著話,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還躺在地上裝死的綠毛,刻意把和白小蝶的距離拉開了。
對於大嘴這樣的人來說,如果是個腰纏萬貫的大亨,他是個敢跟你玩命的亡命徒,但是如果你沾上半點司法機關的邊,哪怕你只是個派出所的臨時工他都肯定對你退避三舍,畢竟像他這樣的人已經不知道「幾進宮」了,再清楚不過「牢飯」的味道。
尤其是一聽到白小蝶嘴裡提到的那個「莫須有」叔叔,更是敬而遠之,尷尬的沖白小蝶笑了笑後說道:「妹子,委屈你在這兒呆一會兒了,待會我們走!你就能隨時離開」
「大哥,你叫什麼!剛才多謝你幫我制服那個臭流氓!我肯定讓我叔叔報答你!」白小蝶也是越裝越上癮,居然主動往大嘴的身邊走了兩步倩聲問道。
「不用了,不用了!本來就是我兄弟不對在先!我替他給你賠不是了!哈哈」不管白小蝶說的是真是假,他都肯定不敢冒險把自己的姓名告訴對方。
「匡當」房門推開,盧帥抓著一個牛皮紙信封走了進來,看著白小蝶後目光微微頓了頓,不過什麼都沒說,像是不認識一般的面無表情的走到大嘴跟前將信封遞了上去:「五千,你數數」
「不用了!」大嘴接過來信封後,只是粗略的掃了一眼裡面的票子,就迅速揣進口袋,而後轉過身子看向我說道:「楚飛,這下咱們兩清了!以後有什麼事情可以隨時找我!不管是想報仇也好,還是需要幫助也罷!我都等著你,遊戲廳的位置你們不是都知道麼?哈哈」
借過錢,大嘴囂張的仰頭大笑幾聲,看了眼一旁的白小蝶說道:「妹子,現在你可以離開了!以後有緣分咱們再見!」說完話後,不等白小蝶再多說什麼,就朝幾個小弟擺擺手而後逃也似得離開了房間。
等大嘴幾人走了大概有七八分鐘之後,我才抹了把臉上的冷汗,虛脫一般的坐到地上,看了眼臉上依稀還掛著兩行淚痕的白小蝶關切的問道:「你沒事吧?」
「應該是你沒事吧!」白小蝶吸了吸鼻子,走到我面前扶著我的胳膊想要將我架到床上去。然後從口袋取出一包紙巾一臉心疼的擦拭著我鼻子下面已經乾涸的血跡問道:「他們剛才打你們了?」
「讓我先坐會兒吧!」我無所謂的擺擺手,不想讓白小蝶看著自己如此落魄的一面,耷拉著腦袋說道:「我說他們是我朋友,你信麼?」
「楚飛,你別這樣!我聽豹爺說過,男人挨打不丟人!但是站不起來就是丟人!不管他們是幹啥的,你不說我也不問!我相信你肯定會有辦法處理掉的!畢竟你們還是小孩子!年輕就是資本!」白小蝶安撫的拍了拍我的後背說道。
「我他媽不是小孩兒!跟你說了多少遍了,我不是小孩!」不知道是怎麼了,白小蝶的一句「小孩」瞬間點燃了我心底所有的怒火,我一把推開白小蝶歇斯底里的吼道:「我也不需要你可憐!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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