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過腦袋看向少科說道「科子,讓你兄弟們好好報仇吧!瘋子,你和擼sir,看著點誰要是敢他媽還手就往死了削,反正咱們也不打算上學了!來吧,看看光腳的到底怕不怕穿鞋的!」我故意喊出不上學這麼「霸道」話,就是為了鎮住王強幾人。
「收到!放心吧,我飛哥!誰要是敢亂動,我把他腦瓜子給削放屁了!」盧帥虎視眈眈的掃了眼陳虎的幾個跟班,故意將手裡碗底粗細的大粗棒子在地上搗了兩下,發出沉悶的「咚咚」聲。
「好勒!」少科興奮的點點頭,一個箭步衝上前,一拳就砸到王強的後腦勺上,將王強砸趴到地上之後對著周河以及自己這方的幾個同伴揮揮手臂吼道:「干他們!」
一行五六個人,瞬間圍上前方把他們打的緩不過勁兒陳虎跟班,雨點似得拳打腳踢瞬間把兩個傢伙的鼻子就給搥出了鮮血,形式完全就是一面倒,由先前的群毆因為多了三個人、兩把刀變成了一場完虐的遊戲。
看少科他們發洩的差不多了,我才清了清嗓子說道:「科子,仇報的還算過癮?」
「嗷嗷過癮了!」少科興高采烈的把手上的血跡在身上混亂擦了兩下,走到我旁邊哈哈大笑的說道。
「那行,過癮了!我就當著你和咱們三中所有的大哥面前嘮叨幾句廢話!」我環視了眼後倉庫差不多得有二三十個各個班、各個年紀的學生混混們高聲說道,不過沒想到裝逼沒成功,我話音剛落「叮鈴鈴」的上課鈴聲就響了起來。
這群本來就想要離開的小痞子們,這下正好有個合適的借口,一個個腳步騷動慢慢朝著大門口的位置挪動起來。
「**的!你很趕時間還是這裡面的人數你最狠?」少科看出來我的難堪了,極合事宜一巴掌扇到一個快要走到大門口的初三混混臉上,不等對方說什麼,一把揪住這個沒一點眼力勁的「可憐蟲」的頭髮就拎了回來,甩到地上,抬起腿朝著對方的腦袋「邦邦」就是幾個重跺,之後長出一口氣,瞇著眼睛看向場地上所有的三中混子叫囂道:「我兄弟還沒說完話,誰要是敢出這個門,我就理解成你在挑釁我!不服氣的咱們可以試試」
少科本來就在整個三中屬於那種數的著橫著走的人物,再加上剛剛把陳虎一夥踩到了腳底,以後三中第一大旗的位置誰來扛,場上的混子們都不是傻子,簡單思考了下後就全都老老實實的站在了原地,看向我,等著我這個突然冒出來的「野人」,繼續把話說下去。
看著平常一個個不可一世、耀武揚威的校痞們噤若寒蟬的站在原地,傻傻的看著少科,或者說看著當事人我,猶豫、茫然、鄙視、疑惑等各樣的眼光在我臉上悄然掃過,我心底微微冷笑下,我知道這群犢子其實眼裡根本沒有把我放在心上,他們現在忌諱的是有可能馬上要成為三中第一扛旗的少科,在這些小丑的眼裡我無非就是個突然走了狗屎運傍上個狠人窩囊廢,儘管幾分鐘前我和我的兄弟拎著西瓜刀降服了陳虎,依舊短時間裡改變不了他們對我的看法。
不過我也沒打算跟這群狗眼看人低的傻犢子一一廢話,看著眾人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後,少科扭動了兩下脖子,桀驁不馴的攥了攥拳頭,發出「咯吧、咯吧」的脆響,輕聲朝我說道:「飛子,把你的想法照實說了,你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我看看誰不給咱面子」少科嘴角微微朝上翹起一個四十五度的弧度,威脅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不過少科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前說出這樣的話,信任,這樣一種毫不遮掩的信任!讓我的心也是為之顫抖了一下。捏了捏鼻頭迅速把心情平復下來後,我看了眼現在的後倉庫裡差不多雲集了整個三中全部的「精英分子」後。
一腳重重的跺在還趴在地上裝死的陳虎腦袋上打開了話匣:「我叫楚飛,相信有很多大哥們認識我這個窩囊廢」想了想不太妥當後,我又舔了舔嘴唇接著說道。
「我楚飛跟各位大哥不一樣,不是社會人,交不了那社會硬茬子,但從今天開始我告訴各位,我也不是過去那個任由人捏圓揉扁的軟柿子了,有事您吱聲,別跟我玩路子,愛瘠薄誰誰到我這兒沒面子,我是沒錢也沒勢力但是我告訴你,你要是跟兄弟挑事我奉陪到底,但是你記住了,要是有一天我起來了你連跪下的機會都沒有!在三中我兄弟不多,一共就三個除了科子,各位老大們眼熟以外,盧帥、馮霍我希望各位大哥們以後也多少給點面子!」
我說完後,眼神一一從面前這二三十個和自己歲數相反的桀驁少年臉上滑過,依舊沒有看到應該出現的忌禪,不過這已經不是我關心的事情了,因為我知道換做自己也不會對一個在三中慫了將近三年的廢物三言兩語所嚇唬到,有些時候殺雞儆猴就是被逼出來的。
看眾人沒有任何反應後,我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剛才說的,各位大哥們可以當成是玩笑話,無所謂我會用行動告訴老大們我這個人不太擅長開玩笑的!這是後話,咱們邊走邊看今天就暫時先說到這兒!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半個月後就是咱們元旦開學的時候,我希望還在這個地方、這個時間和各位老大們談一件互惠互利的事情!希望到時候各位大哥們可以賞臉來湊湊熱鬧!」
說完後,我小退半步讓到少科背後,畢竟既然準備幫助少科坐穩三中大旗的位置,身先士卒是肯定免不了的,少科自然也看出了我的意思,不漏痕跡的朝我撇撇嘴後,看向院子裡的二三十少年說道:「耽誤兄弟們時間了,抱歉!剛才我兄弟說的,大家也聽到了!希望兄弟們到時候能給個面子過來一趟!」
三中的眾多小痞子們,可以無視我的冷言冷語、恐嚇甚至威脅,但是他們不敢用同樣的態度去面對少科以及少科身後虎視眈眈的幾個同伴周河一行人,紛紛點頭拍胸的答應下來。
看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少科給周河也使了個眼色,後者心領神會的沖幾個同伴擺擺手,將王強幾個人連拉帶拖的揪出了後倉庫,現在大院裡只剩下我們這個新成立的的「三人組」和少科以及躺在地上兩眼無神的陳虎。
「飛子我大哥的事兒真心對不起了!我」少科走到我旁邊小聲說道。
「行了,咱們兄弟之間沒這麼矯情!有些事情我們真的無能為力!我懂!」短短的幾天,不說我的心智有個飛速的脫胎換骨吧,但是起碼和以前那個只知道懵懵懂懂除了一日三餐,就是眼瞟沈鈺的癩蛤蟆有了很大的區別。
儘管我現在依舊還是一隻癩蛤蟆,但是我確定自己應該是一隻勉強算跳出水井,又看到臉盆大小天空敢奢望吃口天鵝肉的二級癩蛤蟆了,沒錯!我升級了就在我胡思亂想瞎琢磨的時候,陳虎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一臉陰鷲的看向我說道:「楚飛,我承認自己眼拙了!本來想打一條土狗,卻意外惹出一匹狠狼來!今天栽到你手裡,我面子丟的已經不能再丟了!三中我是肯定念不下去了,但是不代表我服你了!這一場算我輸了有能耐咱們九職再見!怎麼丟的我肯定到時候怎麼找回來!」
說罷冷冷的看著我,然後又看了看我旁邊的盧帥和馮霍,最後把眼神盯向了站在我旁邊的少科身上,擦了擦自己已經止住流血的前額冷笑一聲說道:「郝少科,你也不用狂!三中屁股大點的地方,不夠折騰出什麼風雲來,大嘴是什麼人你比我心裡更有數我們都一樣!不用是這些比我混的稍稍強一點點人手裡的一桿槍而已!你是我也是」陳虎捏著小拇指上指甲笑的有些落寞。
「他和你不一樣!他早晚會成為使槍的人!」我怕少科不好開口,搶在他前面提前說道:「陳虎,其實我和你之間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但是你必須得離開三中至於你說的九職再見面!你就當我慫逼吧,我不確定自己會不會去那個混混滿街走、大哥多如狗的高等學府!如果去了,我介意你再把我打回原型」
「楚飛,沒必要拿這樣的話將我,你無非不就是怕我比你提前到九職,先混起來麼!放心,我陳虎不是個一言九鼎的老爺們!但是也肯定不是那種膽小怕事的損逼!我在九職等著你,如果你來了,咱們可以同時開始混,一個學期為限,誰幹倒誰!輸的人跟著贏的人混三年,怎麼樣?」陳虎說到最後的時候,本來無神的眼睛瞬間變得熾熱起來,撓了撓自己滿腦袋的爆炸頭髮型,一臉挑釁的看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