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出乎我意料的是,本來強勢的大嘴,聽完賀雷的話歪著腦袋看了我幾眼後,直接拍板答應了。
「那咱現在就去醫院吧就在城關區的中心醫院!幾分鐘的事兒!」看大嘴點頭答應了,賀雷明顯鬆了口氣,眼神怨毒的狠狠瞪了我一眼後,朝大嘴笑著說道。
「不著急!」大嘴擺擺手,根本沒有要動身的意思,指了指我邪笑的看向賀雷說道:「你兄弟的事兒解決了對吧?接下來說說我兄弟的事兒吧!」
「你兄弟?他」賀雷疑惑的看了眼大嘴,伸出食指來指向我出聲問道。
「對!就是他!」大嘴點點頭,一巴掌拍在賀雷指著我的手掌上,冷笑道:「昨天我兄弟被你打成這個逼樣了!你是不是得給我表示表示?」說罷話,一把拽住我的胳膊拉到自己跟前,指了指我臉上的紅腫和眼眶的淤青沖賀雷努努嘴:「我沒瞎說你什麼吧?昨天是你親自動的手吧?我聽說還有個小逼崽子!人呢?今天你看弄不弄的死他!」
「大嘴,你什麼意思?」賀雷聽出來大嘴先前完全就是在調侃他,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猙獰的朝大嘴吼道。
「什麼意思?干你!我去你媽的!」大嘴不等賀雷說完話,一巴掌扇到賀雷的臉上,接著跳起來狠狠的又蹬到賀雷的肚子上,將賀雷踹到在地,抬起腿朝著賀雷的腦袋「匡匡」就跺了上去,一切發生的太突然,等王強和賀雷的其他幾個小弟反應過來的時候,大嘴已經用冒著寒光的匕首架在了賀雷的脖子上,從地上薅了起來冷笑的指著王強幾個人吼道:「都他媽給我消停的跪下!」
王強幾個人目瞪口呆的看著被大嘴挾持的賀雷,有些反應不過來。
和王強他們一樣,同樣沒有反應過來的我和盧帥也差點驚掉了一地下巴,大嘴手腳的乾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真心讓我膜拜了,情況瞬間逆轉,剛才還咄咄逼人的賀雷驟然被大嘴拿下,對身材乾瘦跟個骷髏似得大嘴,我此刻最大的想法就是「砰砰」跪下朝他磕倆響頭求他收我為徒,與此同時我看著一直蹲在地上抱著腦袋的小迷糊馮霍也抬起了腦袋,跟剛才我猛然瞥見的一樣,馮霍的眼裡沒有一絲恐懼,更多的是不屑。
估計是發現了我的注視,馮霍推了推臉上的眼鏡框對我報以感激的一笑後又低下了腦袋。
「嘴哥!你這是幹啥都是兄弟!因為這點小事不至於!真的」被大嘴用匕首架在脖子上的賀雷,估計是被嚇住了整張臉都變得刷白一片,小心翼翼的看著脖子底下的匕首求饒道。
「賀雷,你真是他媽混出息了!跑學校充大哥,還他媽跟我要說法是吧?別瘠薄廢話!讓你手下那倆小老弟兒給我安安分分的跪好了!」大嘴朝著賀雷的後腦勺「啪啪」就是幾巴掌後指著王強大聲對賀雷吼道。
「都他媽傻愣著看啥呢,還不給嘴哥麻溜的跪下!是不是想我死」賀雷憤怒的瞪著王強幾人喊叫。
王強和幾個同伴互相看了幾眼後,略微的猶豫了幾秒鐘如同商量好的一般,齊齊拔腿就朝學校大門的方向跑去,瞬間消失在了校園裡不見了影蹤
「我操!」我和盧帥看著兔子似得逃走的王強幾人,齊聲發出一聲驚呼徹底的愣在原地。
我看著本來坐在摩托後座上邊嗑瓜子邊看戲的沈鈺臉色也慢慢變了,慢騰騰站起身子,挪動著自己的身體越挪越遠,當沈鈺發現我在注視她的時候,求助似得衝我眨巴著帶著水霧的眼睛,我心腸一軟歎了口氣把頭轉向了別處,再回頭的時候沈鈺也消失了,現在學校大門口只剩下我們一群人和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大嘴踩都了腳底的賀雷。
「楚飛!」大嘴轉過身子衝我喊了一聲後,又勾了勾手指頭叫道:「昨晚上,他是怎麼對你!你再還回來吧!至於完不完事咱說了算!」
我快速走到大嘴的身邊,俯下身子如同昨晚上我看賀雷一般的看著俯視著他,又看了看校門口圍滿了不少可熱鬧的學生,心一橫沒有多說一句話,抬起腳朝著賀雷那張帥氣的面孔「匡匡」就是幾個重跺,直跺的賀雷殺豬似得哭嚎才喘著粗氣作罷,看著賀雷臉上的腳印,我有種連毛孔都跟著一起擴張的舒坦。
「賀雷,我知道你心裡肯定不服氣!是不是特別想殺了我」大嘴蹲下身子輕輕的拍打了兩下賀雷的臉龐,亦如昨天晚上賀雷拍打我一樣的力度冷笑的說道:「算你倒霉吧!楚飛這兄弟我看著順眼,而且我也不怕告訴你,李東的檯球廳我計劃這一兩天騰出時間來就去收了!別他媽以為我不知道上次我被派出所抓是誰舉報的!跟我說說,這事你準備怎麼處理?」
「嘴哥!舉報你吸毒的事兒真不是我幹的」賀雷帶著哭腔求饒,更多的是悲憤,悲自己這次徹底在三中顏面掃地,憤王強幾個人的轉身逃跑。
「我他媽說什麼事兒了麼?你怎麼知道是吸毒不是砍人?呵呵不打自招啊!」大嘴怪笑的一把將賀雷從地上扯了起來,匕首比在賀雷的後腰上,推進了自己開過來的麵包車裡,然後沖少科叫道:「科子,開車跟我一起回遊戲廳!其他人該上課上課吧,楚飛你晚上到城關區的夢想遊戲廳找我一趟,不知道地方就問問其他兄弟!」說罷「刺啦」一聲拉上了麵包車的後門。
少科捏了捏鼻頭,走到我跟前小聲說道:「下了晚自習早點過來,大嘴哥有點事兒跟你說!放心,一切有我呢!我先撤了」說罷翻身跳上了麵包車,亦如來的時候一般,駕駛著棗紅色的麵包車風馳電掣的駛去。
等少科和大嘴都走遠後,我才擦了把腦門上的冷汗重重的出了口長氣。
「楚飛!我叫周河和科哥一樣也是七班,有什麼事喊我好使」一個帶著耳釘,長相白淨的學生跟我笑著打了個招呼後,猛然轉過身子指向學校門口看熱鬧的人群吼道:「有你麻痺什麼好看的,來來來,想看來我跟前看來」
「哄」湊熱鬧的學生看戰鬥已經結束了,加上周河帶著威脅的吼叫瞬間全都一哄而散了。
我點點頭,微笑的沖周河拱了拱身子回了句:「謝了!」
「那我們就先撤了!」周河擺擺手帶著幾人朝學校大門口的方向走去。
等所有人都離開只剩下我、盧帥和一直蹲在地上的「小迷糊」馮霍三人,盧帥這才歉意的趕忙扶起馮霍來,一邊幫忙拍打著馮霍身上的腳印和泥垢一邊連聲道歉:「對不起了,迷糊!連累你了」
「咳咳」馮霍咳嗽了兩嗓子,好像有點不習慣盧帥突然這麼熱情的對待,趕忙往後退了兩步,推了推鼻樑上的黑色鏡框擺擺手:「不怪你,都是我自己運氣不好!」
「應該是怪王強那孫子運氣太好吧!」我目不斜視的微笑的看向馮霍袖口的位置。
馮霍楞了一下,臉色沒有絲毫的變化習慣性的抓了抓自己的短髮朝我攤了攤肩膀說道「他運氣好,不是正好代表我運氣不好麼!」
「多累啊!明明是一隻瘋狗還得裝成一隻綿羊」我舔了舔嘴唇上的干皮指了指不遠處的小飯店輕聲說道:「一塊吃頓飯吧!難得擼sir請客」
「對啊,你估計中午也沒吃飯就被這群孫子堵住了我操,為毛是我請客傻逼飛」盧帥吸溜了兩下鼻子,猛地反應過來,佯裝生氣的瞪著我叫道。
「別跟誰踩著你尾巴似得!看看你這個不成氣的樣子吧!主要我不是沒錢麼」只不過就一天一夜的時間我和盧帥的關係就已經從朋友變成了兄弟,說起來卻是讓人有些不敢相信,但是事實上就是這樣,我又想起了鄰居那個不著調的「六叔」說過的話「兄弟就是不斷的在一起經歷患難,患難越多感情越深」現在我好像模模糊糊有點懂了。
「好啊!難得可以不花錢免費吃大餐何樂而不為!」馮霍聳了聳肩膀,從腦袋上拽下一根頭發放到嘴邊「噓」的吹走後,率先大步流星的朝學校不遠處的「高昇快餐」走去。
「損友絕逼是一群損友!我特麼只說請吃飯了,什麼時候說請大餐了」盧帥欲哭無淚的仰天長嘯。
「別哭喪了!一頓飯要不了你的命,少上兩天網的事兒!難道你不希望我們可以多一個兄弟?而且多了一個智囊一般的兄弟?」我看著馮霍的背影,小聲湊到盧帥身邊說道。
「他?智囊?」盧帥撥浪鼓似得的搖了搖腦袋拿肩膀靠了靠我盡量壓低自己的高分貝嗓門說道:「別扯了,我飛哥!你瞅瞅他長的跟小雞仔似得,剛才給他拍土的時候我都害怕一使勁把他呼死了!」
「他剛才袖口裡一直藏著把傢伙,如果不是少科他們來的及時!我估摸著王強今天下午也得住院而且,你相信他真的次次考試都犯迷糊,每次都這樣麼?我有種感覺他是裝的!」我想起來馮霍「小迷糊」的外號是怎麼來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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