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鈺稍顯嫌棄的看了看我心愛的「隔籃子125」,不過還是坐了上去,兩隻纖手抱住了我的腰桿,含苞待放的小胸脯有意無意的摩擦著我的後脊樑,儘管是隔著衣服但還是瞬間讓我有種心猿意馬的臆想。
夢想終於達成了,這一刻我有種想要放聲歌唱的衝動,什麼陳虎、王強都給我玩蛋去吧,反正我已經想好了說辭,假如真那麼倒霉被沈鈺那個混社會的男朋友撞見了,我就按照剛才和沈鈺說好的,稱我是她哥哥,我就不信了小舅子還敢打大哥是怎麼滴,但是事情哪有我想的那麼簡單。
沈鈺攔腰抱著我坐在車後座上,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腦袋靠在我的後背上輕聲說道:「我失戀了」邊說邊嚶嚶的啼哭起來
把自行車騎到路邊後,我用鞋底摩地剎住車後,轉過身去看向沈鈺梨花帶雨的臉龐,情不自禁的伸手替她擦去了眼淚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失個戀而已,多大點兒事!我還沒有戀過呢!」
沈鈺猛地一把抱住了我,嚎啕大哭起來,邊哭邊含糊不清的說道:「他怎麼能背著我和別的女人好呢嗚嗚那個女人還把他們去旅館開房的照片發到我qq上來了嗚嗚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沈鈺越哭越傷心,眼淚已經把我的肩頭都打濕了。
就在沈鈺痛哭流涕的時候,我心裡其實也是難受的要死,我懷抱的這個女生是在為另外一個男人流眼淚,而我卻得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的去安慰她:「好了,別哭了反正你不是準備要去分手的麼?不要難過了好麼」我伸手撫摸著沈鈺的秀髮勸阻道。
「可是我好喜歡他,好捨不得啊!」沈鈺聽完我的話,哭的更響亮了。
不少三中放學的學生路過我們身邊的時候,都指指點點的竊竊私語著。
我剛要說話,一輛轟鳴的摩托車聲,朝著我們這個方向就駛了過來
晃眼的車燈,讓我根本就看不清楚摩托車上的人長的什麼模樣,就在摩托車從我們身邊擦過去的時候,猛然「吱」一聲停了下來。
「鈺鈺」從摩托車上走兩下來兩個年輕人,走在前面的一個留著瓜皮頭的年輕男子疑惑的衝我和沈鈺的方向喊了一嗓子。
「是賀雷來了」沈鈺慌忙從我懷裡掙脫出來,擦乾淨自己的眼淚氣鼓鼓的轉過身子看向來人。
「果然是他媽你啊!剛才有人跟我說你背著我在學校偷人,我還不相信說!他是誰?」留著瓜皮腦袋的年輕男子大概十六七歲,長相的確很是帥氣,濃濃的劍眉一雙深邃的眸子,不過此刻正怒氣沖沖的瞪著我,一隻手攥著沈鈺的手腕使勁搖晃著喝斥道沈鈺。
「阿雷!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剛到的那個樣子?楚飛他是我在學校認的哥哥剛才準備送我到檯球廳找你的!」沈鈺焦急的沖年輕男子解釋道,看著往日冰清玉潔一般的女神此刻如同小受似得祈求,我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尤其是當聽到沈鈺說我是她在學校認的哥哥,剛才還一副斬釘截鐵說要分手的樣子瞬間變成了這幅哀求的態度,我的心頓時涼了,也知道今天晚上這頓胖揍肯定是免不了。
「送你去檯球廳找我?還是你倆給這商量到哪個旅館開房呢?哼」瓜皮頭男子一把將沈鈺甩到一邊,瞪著兩個銅鈴大小的眼睛朝我走過來。
「楚飛,你小子膽兒挺肥的啊!我讓你給大嫂送封情書,他媽送到自己懷裡了是吧?」賀雷身後跟著的人竟然是陳虎,陳虎邪笑的一個箭步朝我跑了過來,跳起身子照著我的肚子就是一腳蹬了上去。()
陳虎這大力的一腳直接將我踹的靠倒身後的自行車仰面躺在了地上,我一隻手捂著肚子求饒道:「虎哥你聽我解釋!」
「解釋你麻痺!」陳虎一把揪住我的頭髮拽到自己膝蓋上「框框」就是一頓猛磕,頓時把我磕的腦袋有點迷糊了,腦門上一抹鮮血順著臉龐流了下來,縫隙中我看到沈鈺只是一個勁的拉著賀雷的胳膊哭訴著什麼,根本看都沒有朝我這兒多看一眼,瞬間有種心如死灰的感覺。
陳虎薅拽著我頭髮又猛撞了兩下後,估計自己也累了,喘著粗氣問叫賀雷的年輕人:「雷哥,這小子你說咋處理吧?」
賀雷甩開還在不停解釋的沈鈺,走到我面前,抬手照著我臉就是一個響亮的大耳光,接著「啪」又是一記反抽,我能感覺到自己臉上火辣辣的疼,鼻血順著嘴邊淌了下來,可是和身上的疼痛相比,更讓我難受的其實是心臟。
整個過程,沈鈺都在眼睜睜的看著,但是她沒有過來攔架甚至沒有說上一句好話,我覺得自己整個心臟都快要被撕碎了,心底一遍又一遍的反問著自己,這就是我三年來一直苦苦暗戀的女神麼
賀雷可能看我滿臉是血,加上我跟沈鈺也確實沒有發生任何關係,一拳重重的搗在我的小腹上,差點將我砸的背過氣去,我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快要移位了,疼的如同一隻被煮熟的大蝦一般整個身子都彎成了弓字形
賀雷這才一把薅住我的頭髮抬了起來,冷笑的伸手在我臉上拍了兩下說道:「我賀雷的女人你都敢抱!真心帶種!老虎,這小子就交給你了!除非他不在三中念了,只要他還在三中一天,以後一天就給我打他三回,跟吃飯似得按時按點的聽明白沒有?」
「好勒!雷哥交給我吧!」陳虎興高采烈的點點頭,一腳踹到我的肚子上,把我踹倒在地,然後又用鞋底踩在我的臉上磋了磋冷笑道:「剛才我雷哥的話你都聽見了吧?這事誰也怨不得!誰讓你手賤誰的馬子都敢上手呢!看在咱們認識這麼久的份上,我給你個忠告趕快轉學吧!哈哈」
「沈鈺,你是跟我走還是在留在這個慫逼跟前!自己選擇吧」賀雷看陳虎跟我說完話後,轉過身子朝旁邊的沈鈺吼道。
「我」沈鈺猶豫的看了眼躺在地上還被陳虎踩著臉的我,又看了看長相帥氣的賀雷走上前去攬住了對方的胳膊柔聲說道:「我跟你走!但是你能不能放過他,他真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這是沈鈺整個晚上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替我說話求情,我的心思也隨即跟著波動起來,可是緊接著發生的事情就再次讓我心沉谷底了。
「那你的意思是我錯了唄?」賀雷皺著眉頭看向攬著自己手臂的沈鈺甩了開來。
「不是不是」沈鈺慌亂的搖著腦袋,把自己整個身子都藏在了賀雷身後,不再多說一句話。
「你叫什麼飛來著?」賀雷甩開沈鈺的胳膊走到我面前,和陳虎一樣同樣伸出一隻腳踏在我的胸口朝我臉上吐了口唾沫:「不管今天晚上是誤會了還是別的,反正咱們之間這個梁子是結下來了要麼你明天就轉學,要麼就等著被人打到初中畢業吧!我叫賀雷,你要是覺得不服氣可以到城關區的東昇檯球廳找我隨時恭候!」賀雷說罷,一把拽起沈鈺就朝路邊停著的摩托車方向走去,自始至終沈鈺為我求完那一句情後就再也沒有說過話,甚至都沒有抬頭看我一眼,我想她是覺得內心有愧吧。
陳虎看賀雷準備離開了,獰笑的舉起我身邊的自行車狠狠的砸到了我的身子,這才指著我的鼻子叫囂道:「聽清楚了,明天不轉學!老子以後一天伺候你三次!」說罷快走兩步和賀雷還有沈鈺三人騎上摩托車「轟隆」揚塵而去。
直到陳虎仨人都已經走遠了,我才從地上慢騰騰爬起來,感覺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受的地方,骨頭全都跟斷裂了一般,心更是如同刀絞一般的疼的難以呼吸,雖然陳虎和賀雷對我的拳打腳踢讓我感覺自己受盡凌辱,但是和沈鈺冷漠的態度相比,我更覺得這些一點都不算什麼。
推起剛才被陳虎砸的輪子都已經變了形的自行車,我蹲坐在路邊的台階上嚎啕大哭起來
記憶裡這好像是自己第二次哭的這麼傷心,上一次是因為媽媽邊哭邊用皮帶抽我,而這一次我自己都不清楚到底是因為什麼,蹲坐在路邊哀嚎了十幾分鐘以後,肩膀猛然被人拍了兩下,我吸了吸鼻子用滿是血跡的袖子擦乾淨臉上的淚痕轉了過去。
只見五大三粗的盧帥不知所措的衝我遞了包紙巾,有些猶豫的問道:「你沒事吧」
「有啥事」我醒了醒自己的帶著血絲的鼻涕,不用看都知道臉龐和眼眶現在肯定都腫了起來,儘管如此我依舊不希望朋友看到自己無能的樣子,努力擠出個笑臉來:「媽的,你也說早點來剛才被一輛黑出租給刮了一下,摔死老子了!你那晚上有地方麼?我想今天晚上去蹭一宿!這幅樣子回去我媽肯定得瘋了」
「剛才我都看著了!」盧帥沉默了半晌後,歎了口氣把我從地上扶起後接過我旁邊已經變形的自行車扛在身上:「你不會怪我剛才沒有出現吧?說真的我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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