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機在不久之後趕到的,我自然是和鎖天一起回去,連帶著的還有那個死腦筋的隊員以及裝成一袋的行屍殘肢。()
大概只用了十幾分鐘,我們就在一所醫院大樓前降落了。
其實說這裡是醫院大樓,實在是有些勉強,我沒有進去之前完全是憑藉著外面不停來回忙活著的身穿白色大衣的醫生護士來推斷的,這棟怎麼看怎麼有年頭的大樓,跟一些三流恐怖片中所謂的鬼樓比較接近。
不過畢竟是戰時臨時配備的,進去後看著裡面的設備倒是相當靠譜了。
鎖天的傷口被快速的處理,子彈鑲嵌在肉裡,需要進行一個小手術。
我和那個隊員只能在手術室的門前焦急的等著,雖然知道不會有危險,但是人都是這樣,只要自己在意的人在自己瞧不見的地方和手術掛上鉤,就覺得焦心的不得了,生怕隨時會發生什麼不好的意外。
閒著也是胡思亂想,看了身旁的隊員一眼,我清了清嗓子開口:「你叫什麼名字?」
聞言,一直盯著手術室大門看的士兵轉頭看了我一眼,站直了身子一本正經的回答道:「報告夫人!榮猛!」
我一愣:「啥?勇猛?」
「榮!」
「哦」擺了擺手,我開口:「你不用這樣說話,正常點聊天就成,不然弄得我也緊張兮兮的。」
榮猛聞言,臉色變了變,隨即對著我略顯僵硬的點了點頭:「明白!」
歎了口氣,我有些無奈的轉過了頭,還是算了吧,這個人不是個適合聊天的人,難怪鎖天一天到晚都悶不做聲的,整天跟這種傻大憨在一塊,要是我,也能學會高冷。
大概一個多小時的時間,鎖天就從手術室裡走了出來,對你沒看錯,人家自己走出來的。
身旁那個雕塑了一個多小時的人,在看到鎖天的瞬間立即就跟了上去。
跟在鎖天身後的醫生護士都滿臉汗顏的神情,其中一個醫生還在開口:「鎖隊長,你這傷雖然不太嚴重,但怎麼著也是槍傷,這是需要休養的,不然的話,傷口很難癒合的!」
鎖天沒回答那醫生的話,對著我擺了擺手,等我走到他身邊,扯著我就朝著門外走去,我趕忙拉住了他:「你得休息!現在出去幹嘛?!」
結果鎖天還沒來得急回答我的話,我們身前的大門就被推開了,外面站著四位身穿軍裝的士兵,在看到鎖天的時候開口:「鎖當家,恭候多時。」
我愣了下,開口問道:「你們是誰啊?」
而那幾名醫生護士則在看到那幾個人的時候,紛紛後退到一旁不再開口說話。
鎖天瞄了他們四個一眼,恩了一聲後扯著我繼續朝外走去,期間臉都沒轉,對著身旁的那幾人開口問道:「上面有什麼消息?」
其中一人聲音沉穩的回答:「軍長很著急等鎖隊長過去,其餘的並沒有跟我們多說。」
鎖天微微側臉看了他一眼,眼睛瞇了下後緩緩開口:「我的耐心只有這麼點。」
聲音放慢,這預示著他心情的不佳。
剛剛回答話的人,這會大概也是明白了,回頭看了眼身旁其他的人,才開口回答:「研究所那邊傳回了消息,軍長接到之後就命令我們過來接您過去,具體的消息我們真的不知情,只不過請您過去似乎並不是主要為了這件事,而是西城門出了嚴重的問題。」
我一愣,西城門?!那不就是我之前待的地方麼?心裡一著急,我張口就問道:「西城門發生了什麼問題?」
原本回答鎖天話的人看了我兩眼,好一會沒開口,最後將視線放到了鎖天扯著我的手上,這才回答:「西城門的總指揮官意外了。」
總指揮官?軍裝老頭
「意外是什麼意思?」
「折了。」
那個人的話說完我猛地腳步一滯,對著他愣愣的看了兩眼,好一會都沒開口說出話。
鎖天的神色沒變,看了我兩眼,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繼續朝著外面走:「他不是總指揮。」
我看向鎖天:「軍裝老頭來的時候明明說自己是」
「他確實是指揮官,不過總指揮在我到的時候就已經確立了,不會替換。」
我這才終於舒了口氣,跟著他們除了門,外面等我們的仍舊是直升機。
上了飛機,一路無話,我注意到飛機已經飛入了城牆的內部。
在一塊空地上降落之後,不遠處已經有車子在等我們。
就這樣下了飛機又坐上車子,我們一路被載到了一處大樓前。
這個是真正意義上的大樓,我仰頭看了一眼,目測應該也得有個幾十層那麼高。
和周圍的建築比起來相當的惹眼。
我們進去之後,沒等我打量周圍的環境,就直接奔著電梯走了去。
那些人一路把我們帶到了三十五層,在走出電梯的時候我快速的掃了一圈這裡的設施。
和以前我們見到的會議室差不多,只是牆面上一個大的誇張的電視中,正播放著一個行屍的面部特寫。
那幾個人就站在了門外,這整個大廳包括牆壁都是玻璃的,視線沒有半分的阻隔。
我和榮猛原本被攔在了門外,結果在那個人擋住我的時候,鎖天眉頭一擰,掃了那個人一眼,那人猶豫了半天才緩緩的收回了擋著我的手。
屋子裡的會議桌上已經坐了一圈的人,我注意到竟然連姓高的也在其中。
在我和鎖天進屋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我,揚手對我揮了揮,邪邪的笑了兩下算是打招呼。
我跟他微微點了點頭,看得出來南城的事情確實不好辦,姓高的整個人都憔悴了一圈。
除去姓高的,就是會議桌的最頂端那個中年女人引起了我的注意。
怎麼說呢在看到她的瞬間,我總覺得她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但是就是想不起來,鎖天在姓高的身旁落座,我也在緊貼著他身旁的位置做了下來。
周圍的人大概不知道我是誰,紛紛投來猜測的目光。
頂端的那個女人卻並沒有一丁點的詫異。
我們倆落座之後,她緩緩出聲:「在座的,研究所那邊剛剛發揮了最新的報告,是有關病毒感染後的人體結構變化最細緻的資料,這是我們一直以來想要研究出的結果。」
說完之後她掃了鎖天一眼,隨即接著開口:「以往為了防止濃煙引來更大批的行屍,所以今天我們第一次才使用燃燒彈來對付大批行屍,卻發生了讓人驚詫的事情,行屍不會被大火燒死。」
在座的人之前應該都聽說過了有關的消息,這會其中一個強壯老頭開口:「鎖隊長送回的研究體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那女人點了點頭:「沒錯,我們一直以來知道的消息都並不多,細緻的研究始終無法取得有質地的進展,這回卻不得不說因禍得福,我們發現,行屍在高溫灼燒之後,竟然會恢復些許的思維。」
此言一出,全場幾乎是瞬間嘩然,就包括鎖天和姓高的也是擰起眉頭將視線投向了那個女人。
如果沒錯的話,她應該就是那些軍裝男口中說的軍長了。
她渾身上下給人透露出來的感覺,就覺得她非同一般。
「恢復了些許的思維是什麼意思?是指行屍被火燒了之後還有出去進食一些本能外的邏輯思考能力?」
「那樣的話,難道說被火灼燒後的行屍還有可能再變回人類不成?」
「不可能的!完全沒有這個可能!他們的身體機能已經完全處於死亡後的狀態,如果病毒從他們身上剔除,換來的結果也只會是行屍變回屍體而已,絕對不可能變回人類。」說這句話的人,應該就是研究所裡的人員。
「那如果你們已經確定行屍變不回了人類,還進行今天這場研究把我們都召集在這裡是為了什麼?」
「無論如何,這都是一個發現,可能是目前我們並不知道的另一個領域,或許我們能抓住這個點借此來尋求出攻破病毒的方法也不是不可能!」
「從剛開始病毒感染刺激人物神經,到後來行屍咬傷發現出現病毒抗體者,一直到後來發現的那麼多種種,你們研究所的人每次都這麼說,可是有哪次是真的有用?依我說,這病毒就是無藥可救的,想要天下太平就得把他們全都滅咯!」
「呵說的簡單。」剛剛研究所的那個人冷笑著開口:「你滅的完麼?就是用光了我們所有的炮彈,這外面以億為單位的行屍你滅的完麼!這兩年來,我們費勁了心思和心血滅掉的行屍也不過千萬數量,而且不要忘了,就算滅完了又怎麼樣?我們大家都是隱藏病毒的攜帶者,只要這邊斷氣,那邊立即就會成為行屍軍中的一員,除了研究出特效藥,沒有其他任何徹底清除行屍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