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谷爺和軍裝老頭的身前時,我吸了口氣,對著二人低聲開口:「讓後面的人舉起槍對著她們,逼著他們站起來。()」
聞言,谷爺回頭看了我一眼,隨即回頭對著後面那群保鏢揮了下手:「對準他們。」
後面的人即刻就卡卡卡的給槍上了膛,第一排的眾人幾乎是即刻就慌神了,軍裝老頭冷冷開口:「不想死的都起來。」
他的話說完,我等著廣播響起,卻發現並沒有再出聲提醒,這就證明幕後的遊戲主辦者並不否認同意我們這麼辦。
有的時候,一定的暴力要比任何方法都好用。
那群人終於乖乖的都站了起來,這一排從左到右一共有三十二人,其中有兩個小孩子,三十個大人。
之前黑衣人的排查已經被迫停止了下來,他們是從後面開始查,第一排的人還沒查到。
徐淑扶著我從左到右的走了一圈後,我走到其中一個男人的身前,定定的看著他,把臉不停的朝他靠近,那個人下意識的就縮了縮脖子,朝後躲了下,我這才止住了動作問道:「是你麼?」
他人的額頭上都冒出了一層冷汗:「不我不是」
收回了身子,我慢慢的走到第二個短頭髮的胖婦人身前,仍舊是先定定的看她一會,隨即開口:「是你麼?」
那胖婦人的神情也是十分的慌亂,似乎被今天發生的事情給攪和的大腦還沒弄清楚到底是什麼情況,聞言,只是不停地搖頭擺手:「不是不是不是。」
繞過了她就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女孩,懷裡抱著一個海綿寶寶的娃娃,滿臉的天真無邪,我走到她身前的時候,徐淑似乎是準備繞過她,止住腳步停下的時候,那個孩子愣巴巴的看著我。
微微彎下腰,對上了那小女孩的臉,笑著開口:「小妹妹你是那個隱藏的人麼?」
女孩明顯不明白我的意思,只是愣愣的看著我,微微搖了搖腦袋。
徐淑扯了扯我:「陳煬別浪費時間了十分鐘過去一半了。」
聞言我伸手拍了拍那女孩的腦袋,轉身繞到下一位一個年輕女孩的身前。
這女孩長的實在不夠漂亮。臉上從上到下滿滿的雀斑,顴骨上還有高原紅,眼睛黃豆大小,實在不討人喜歡,在對上我眼睛的時候,小眼珠子閃了閃,明顯是長期的自卑心理影響生成之下,對人的時候會下意識的閃躲眼神。
「是你麼?」
那個女孩眼神又閃了閃,好一會才怯生生的開口:「不不是」氣息噴到我的臉色,這女孩有口臭!
站到一旁緩了一會,這會十分鐘已經過去了大半,一旁的谷爺和軍裝老頭,從右側開始挨個盤查,軍裝老頭大概是當了一輩子的軍人,脾氣相對比較急躁,看向別人的時候,大多都是直接上前一把抓住人家的衣服狠戾威脅的開口:「是不是你?!快說!不然一槍斃了你!」
見狀只能在一旁歎息,同時心裡開始暗自琢磨了起來。
其他的那群演員也開始左右的盤查,程煬也接著我剛剛查的人開始朝後挨個盤問。
我定定的看了會那個長相難看的年輕女孩,她瑟縮在原地,偶爾有不知情的人再次盤問她,她也是縮著腦袋回答。
徐淑似乎有恃無恐,就一直站在我身邊啥也不幹,偶爾皺起眉頭仰頭看著被吊在半空中的韓雪。
又盯著那女孩看了一會,我選擇再次上前走到她身前。
那女孩因為我的再次到訪這下明顯緊張了起來,慌張的看著我,還沒等我開口就解釋道:「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說話間,口氣實在是讓人無法忍受,就連一旁的徐淑都背過了臉去。
頓了一會,其實是緩和那股子臭氣,好一會才開口:「沒人說是你,你緊張個什麼?怎麼?做賊心虛了?」
黃豆大的眼睛被猛然睜大,裡面掛滿了恐慌和失措:「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徐淑扯著我後退了一步,勉強避開那噁心的口氣。
這時那女孩似乎也注意到了我們倆的動作,有些尷尬的垂下了腦袋。
說話也自覺的不再對著我們倆:「真的不是我。」
「不是你?」我冷笑了一聲,雙手環胸:「還裝什麼樣子,你都已經暴露了好不好,還裝什麼裝?」
那女孩看向我;「真的不是我!」
一旁已經查到了這裡的谷爺和軍裝老頭,大概是見我在這個女孩子的面前周旋了挺長一段時間,這會全都臉色嚴肅的走上前來,看了眼那個因為人多而更加緊張的女生對我問道:「有發現?」
主持人孫一這會看了下手錶,對著我們有些著急的開口:「已經沒有時間了,再有三十秒就到了十分鐘。」
我的心裡已經有譜,對著他擺了擺手後,又看向那個垂著腦袋不敢抬頭的女生。
這時廣播裡已經響起了倒計時十秒的聲音,隨即,那個低沉的男聲再次出現;「看來,你們已經有了相對明確的懷疑對象,就在五分鐘前,我們有了一個更加不錯的遊戲點子,會讓我們的遊戲更加的精彩,找出的那位懷疑者,你們可以有權選擇直接把他(她)給處理掉,對了的話,你們很榮幸的消滅掉了一個敵人,錯了的話,濫殺了無辜的人可是要被我們狙擊手一同送上西天的。」
這廣播裡的話,似乎是嚇到了抱著海綿寶寶的小女孩,這會茫然無措的仰著頭四下的找著發聲的地方。
不得不說這個舉辦者實在是讓人佩服,那種狂妄和自大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在場那麼多的人,就算有一部分他們的人混跡在其中,其他大多數還都是普通的市民,而且在場還有兩位元老級的人物,那麼多保鏢,加上一部分c隊下方的隊員在場,他們在我們眼皮子底下犯事,竟然還能有法子控制住我們所有人。
「那麼,請說出,潛伏者是誰。」
擴音器的聲音停下之後,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我面前那個醜陋的女孩,不用說,肯定是大家都沒發現其他人哪裡奇怪,所以目前就只有我自己對付的這個女孩有異常,現在已經逼近了懸崖,大家就只能將所有懷疑的視線全都投向了她。
我緩緩的把手伸進了大衣口袋裡,那裡有鎖天放進來的一把小鋼刀,緊緊的握住了那把刀,我信不走到那女孩的身前,徐淑緊緊的跟在我身後,其餘的人全都圍城了一圈站在一旁,看台上的觀眾有些已經站起了身子伸長了脖子看著我們。
說起來真是荒唐可笑,這樣嗜血的遊戲,剛開始在場的人全都驚慌失措,現在矛頭只是對準了我們幾個並沒有對準大家,所以這會其他的人全都有了看好戲的心情。
那個女孩已經哭了出來,但是過於醜陋的外貌讓人著實提不起心疼的感覺相反的,眼淚留到她那滿是雀斑的臉色,顯得有些髒兮兮的。
身後的徐淑已經整個人進入了戰備的緊張狀態,相處了這麼久,我完全熟悉她氣場的變化。
站到那個女孩子身前的時候,我握緊了鋼刀的手猛地拿了出來,狠狠的對著眼前女生身旁的那個小女孩腦袋紮了上去!
這突然的改變對象,讓後排的幾個人都驚叫了出來。
那個女孩子一下子滾到了地上,驚慌的看著我:「姐姐姐姐」
原本因為我突然改變攻擊對像而有些微微驚訝的徐淑,這會聽到了那個女孩子的聲音時,也是眉頭一擰。
那是一種大人才該有的低沉聲音,被刻意扭捏之後透露著一股子說不出的怪異感覺,平常人或許聽不出來,我們倆是一路上跟著孩子混過來的,從蓉蓉到停雲到小虎,小孩子的嗓音我們清楚的不得了。
瞇起眼睛走上前,對著那孩子伸出了手,放緩了聲音開口:「對不起啊小妹妹,姐姐的刀偏了。」
我是在賭,賭自己的自覺,賭自己的觀察力,賭上了那一絲的不對勁和不自然。
反正已經逼近了懸崖,我們沒有退路,就跟他們賭上這麼一局。
反正無論對或錯都是他們主辦方嘴皮子上下一動的事情。
不過他們既然會那麼喪心病狂的跟我們玩這麼一場遊戲,那就證明他們的神智就算清醒也已經和瘋子差不多了,但願,我們找對了是誰之後,他們不會卑鄙的不承認!
我在跟一群瘋子打賭。
那個女孩子顫巍巍的伸出了手,神情掛滿了猶豫,我眉頭一緊,上前快步的兩步一把扯住他的胳膊,在她還在裝模作樣扮可憐的時候,上前箍住了她的脖子。
與此同時把鋼刀死死的抵住到她腦袋上,仰頭對著半空喊道:「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