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怎麼樣才有機會?」
「鄭羅漢允許了,你才有機會進去聖殿,只有進去聖殿才有機會平修。」
「聖殿?聖殿是什麼地方?」
聞言,那老太太瞧了我一眼搖了搖頭說:「聖殿的位置得鄭羅漢親自帶領才能知道。」
「鄭羅漢是誰?」其實我已經大致猜到了和老太太口中的鄭羅漢是誰,**不離十,指定就是門口的那個古怪的鄭老頭,但是思來想去總覺得羅漢這兩個字和初次見到鄭老頭時候的場景無論如何也聯繫不上,於是乾脆多嘴問了一句。
老太太並沒有回答我的話,只是微微皺起了眉頭,站起身走到了窗台前自言自語道:「今天變異者們出來的時間似乎久了點。」
經她這麼一說,我突然想起一個問題,忙出聲問道:「之前這些行變異者,也這麼一大批的出來過?」
「當然,他們也需要出來活動的。」
瞧著那老太太提起行屍就滿臉羨慕的神情,我不禁有些反感,陰陽怪調的出聲問道:「你們既然那麼想變成他們那樣,咋不趁著他們出去的時候也跟出去沾沾氣息?指不定能更快的進化,還有那啥羅漢,他既然那麼厲害怎麼自己不進化?」
老太太嗔怪的看了我一眼後道:「鄭羅漢早就已經脫離出來我們,怎麼會還需要進化?他說過,那些變異者和我們不同,不允許我們擅自靠近污濁了他們。」
我已經忍不住想要翻白眼了,我想我已經差不多明白了這裡的情況,這裡整個地方所有人應該都被某種怪異荒唐的思想給洗腦禁錮了,灌輸他們變成行屍就是進化,讓所有人對變成行屍都抱有一種期待的心理,這就好像類似於很多年以前風靡了一時的法x功,將無數人洗腦了一樣。
和平年代下的人們尚且如此愚昧,更何況現在這樣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環境下?有人給出了這樣的神聖說法,無疑是拯救他們脫離恐怖世界地獄的諾亞方舟,他們爭相攀上這艘思想上的諾亞方舟,祈求能依著這種自欺欺人到可笑地步的法子來避免自己受得苦難。
進化?呵呵虧得他們也信這種只有日本動漫中才會出現的可笑說法,自詡聰明的人類,在愚昧起來簡直就無可救藥。
如果不是為了探聽消息,我現在已經不想再跟這無知的老太婆再繼續交談下去,她那看似溫和慈祥的臉大概也是為了讓羅漢和神靈能更清楚明白的發現她的『行善』才刻意偽裝出來的吧?
難怪剛進來這裡的時候,我會有怪異的感覺,所有人偽裝出來的慈善下面都是發臭腐爛的內心,萬分不自然的樣子,可恨我當時怎麼會沒注意到。
外面不知發生了什麼情況,槍聲已經不像剛剛那麼密集,只是隱隱的傳來偶爾幾聲槍響,我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去想陽陽和榮榮他們的情況,防止自己亂了陣腳,這種時候保持冷靜的頭腦最為重要。
「你說之前放出來過那些行變異者,那後來是怎麼才能把它們送回到之前待的地方?」
「那是相當神聖的事情,也是我們有機會進化的時刻。」老太太已經回過身又坐回到了沙發上。
「這怎麼說?」
「被羅漢選中的人,有機會引領進化者回到屬於他們的天堂去。」
「你說的天堂是指.一號樓?」
雖然有些不太認同我的說話,老太太還是點了點頭,隨即接著道:「在那裡,變異者會幫助我們的進化。」
我突的一把抱緊了懷裡的鄭易易,只覺得渾身血液的溫度都下降了一些,她的意思我已經聽明白了,什麼引領到天堂,什麼幫助進化,全他媽狗屁,明白點說,就是行屍放出來後,在用他們中的活人將行屍給吸引回去。()
我已經一分鐘也不想再呆在這神經質的老太婆屋子裡,想到周圍其他屋子裡可能存在更多像她這樣已經神經質的人,我就覺得渾身上下都一層一層的起著雞皮疙瘩。
就在我準備瞧瞧拿去鐵楸走人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忙又強壓下心中的不適感,問道:「你們為什麼要在今天把那些東西給放出來?」我實在喊不出口再稱呼他們喂變異者,那樣會讓我覺得自己跟這老太太一樣是個神經病。
聞言,那老太太也是滿臉疑惑的神情說:「我也不清楚,今天確實比較突然,這樣的情況已經是第二次,上次那些不明情況的人,鬧騰的不得了,跟你們外面那些人一樣,砰砰砰的開著槍,他們惹怒了變異者,最後沒法子只能所有人灰溜溜的逃跑了。」
經她這麼一說,我幾乎是瞬間就明白了,終於知道zf的人為什麼會突然撤離這裡,無法控制的地方行屍肆虐,他們不會耗費力氣強壓,畢竟如果較真起來,外面世界需要他們耗費力氣的地方可多著呢。
「那王隊長是?」我想起了胖子。
「王隊長和那些戰士是有覺悟的人。」
接下來的話老太太不說,我也差不多明白了,這王隊長和這些留下的人,大概是都信從了他們這樣可笑思想的人。
我忍不住在內心裡冷笑了出來,平頭老百姓愚昧無知也就算了,竟然就連他們這些軍人也都如此愚昧,我終於明白為什麼情況會發展到現如今這樣的情況。
走廊外突然傳來了一陣熟悉的腳步身,將我從沉思中拉了回來,反應過來後,我快速的撿起地上的鐵楸從沙發上站起了身子,沒等另一邊的老太太說話,就轉過身朝著門邊跑去,毫不猶豫的打開門,一眼就看到了剛跑到門前走廊上的鎖天。
一把拉住了我,鎖天道:「我們走。」隨即不等我反應過來就立即扯著我甩開了步子,懷裡抱著鄭易易十分的不方便,鎖天乾脆就直接將鄭易易接過去塞到了衣服兜裡。
身後屋裡的老太太大概是覺得自己已經『收留』了我,善事已經做了,所以這會見我走了也沒什麼表示。
鎖天扯著我朝樓下跑的時候我將剛剛從老太太那裡聽來的消息大致說給他聽了一下,結果他只是簡單嗯了一聲,就再沒有別的話。
「你沒什麼看法?」
聞言,鎖天扯著我的步子速度沒變,聲音淡淡的應了句:「不干我們的事,不需要有什麼看法。」
我先是一怔,隨即才想起來,可不是麼,這裡只是我們暫時的棲身所,如果不是鄭榮榮的情況沒什麼起色外加上前兩天沈風的精神狀態太差,我們原本在昨天就應該走了的。
是我太過於一根筋,什麼事情都想要弄明白清楚,卻沒注意到自己根本就是鑽進到了牛角尖裡,這裡的事情無論發展成啥樣,無論這裡的人有多蠢多愚昧,也根本和我們這些過路的人根本沒有半分的關係。
他們生活的怎麼樣,是他們自己作的,我非要去摻和一腳也是我自己作的,甚至聽了那老太太的話,我都在懷疑會不會是中午我發覺了鄭老頭的不對勁,才使得後面出現這些情況。
衝出四號樓的時候,院子裡的行屍數量依舊不多,但也依舊三三兩兩的到處散佈的都是,鎖天這下倒是比較乾脆,沒再打算繞過他們,凡是擋路的都被我們倆給干趴下了。
在轉過四號樓的時候,我剛想出聲問他六號樓裡面差不多塞滿了行屍,我們倆這麼貿然過去是不是不合適,結果一抬頭就將所有的話都憋了回去。
六號樓從頂層上分別散下了三根繩子,粗細和剛剛鎖天使用的那一小截差不多,得很仔細才能看的到,此刻每根繩子上,都一上一下兩位黑衣人正利索的朝下下著,腳時不時的在牆面上瞪一下,身子隨即就會跟著朝著下面滑好一段距離。
就這麼一會的功夫,那原本就已經離地面不遠的幾人,紛紛降落到了地上,快速的解掉身上的繩索後,幾個人紛紛快速的朝著不遠處的幾輛車跑去,我注意到他們的身上都背著黑色的大包,看樣子他們剛剛是有了準備的,裝備什麼的都隨身帶著了。
見狀,鎖天扯著我朝著其中一輛車跑了過去,在我們到的時候,那幾輛車子都已經紛紛起火點著了,動靜鬧騰的不小,院子裡其他的行屍也紛紛被吸引朝著我們這邊走了過來。
在被鎖天推進車裡之前,我指著遠處那些靠近的行屍問道:「不然我留在外面對付他們吧,不然一會他們越聚越多把車給擋住了怎麼辦?」
鎖天沒回答我的話,而是接過前面黑衣人遞過去的對講機,按住說話鍵後仰著頭對著樓頂上的方向道:「都加快速度,我們撤。」
另一方很快的收到許多句冷靜嚴肅的:「收到!」夾雜著機器的僵硬音頻,聽的讓我想到許多電影中的軍人,瞬間就覺得一股子豪情壯志充滿了胸腔。
說完之後鎖天看了我一眼後又對著對講機接著問了句:「小女孩帶著了麼?」
另一邊幾乎是立即就有人回應道:「打了鎮定劑,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