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淺淺惡狠狠的回頭剜了藍爵一眼,發現藍爵已經挨著她的床睡的迷迷糊糊。
只是嘴裡還一直嘀咕著什麼,什麼手術,什麼怎麼會成功……
顧淺淺晶瑩的眸眼瞪得老大。
我去啊,居然還有人人因為手術成功不高興,藍爵,你是神經病吧?!
等顧淺淺在靠近一點的時候,藍爵就好像嗅到了她的氣息,不再念叨什麼奇怪的話題,而是不停地囈語她的名字。
換著花樣念叨。
「顧淺淺……」
「淺淺……」
「顧二淺……」
「小傢伙……」
「……」
顧淺淺徹底無力了。
沒有那個好心情應付一個酒鬼,嬌小的身子一轉,就朝著沙發走去。
「砰——」
顧淺淺才走了幾步,藍爵就好像察覺到她想要走一樣,半瞇著眼伸手想要抓住什麼,結果身體不聽使喚,直接從床~上栽到了地上。
古堡的客房裡都鋪著厚厚的地毯,可是頭先著地的方式從那麼高的床~上栽下來,故意摔的也不輕。
「顧淺淺,陪我……」
藍爵斜睨了一眼要走開的顧淺淺,彷彿一瞬間恢復了理智,清晰了吐了一句。
顧淺淺的腳步頓了下來,回頭望了他一眼,藍爵碧色的雙眸透著一絲酒精上腦後的猩紅,看著她的方向,片刻後就無法聚焦。
「去死!」
顧淺淺毫不猶豫的吐了一句,扭頭更快的朝著沙發跑去。身子縮到了沙發上,一臉防備的盯著摔在地上的藍爵。
一點都沒有伸出援手扶他一把的想法。
抬頭掃了一眼藍爵躺過的床,更是一臉的嫌棄。
大眼睛瞪得老圓,眼睜睜的看著藍爵幾次想要從地方爬起來,又體力不支的摔回去。
雖然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喝得爛醉,但是顧淺淺對他的事情一點都不感興趣,問都懶得問。
睨了一眼折騰夠終於累癱在地上睡著的藍爵,他俊朗的眉峰擰的死緊,一副很難受的樣子。
大手手背的關節處沁著一點點血跡,好像砸到重物一般,伸手扯住自己身上的領帶,扯得歪歪斜斜,帶上了幾分邪肆的味道。
如果換成其他人,顧淺淺沒準會好心的上前幫他解開領帶,用熱毛巾替他敷一下額頭,讓他舒服的睡一晚。
可是對像換成了囚禁她的藍爵,顧淺淺體內的惡劣因子就開始作祟了。
看著藍爵難受的睡不安穩的樣子,顧淺淺又望了一眼緊閉的房門,難得愉悅的挨著沙發睡覺還好心情的笑的出來。
一整夜,顧淺淺不知道驚醒了多少次,藍爵都是一副睡死在地上的樣子。
後半夜古堡的溫度降的極快,涼的顧淺淺都受不了了找毯子蓋,藍爵還是無意識的睡在地上。
只不過高大的身軀微微蜷縮了一些,帶著一絲脆弱的感覺。
「ma……」
翕動的唇瓣吐出了一個單音,像在叫著什麼人,顧淺淺聽不清。
顧淺淺柳眉微擰,看著他可憐兮兮的模樣,顧淺淺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裡的毯子。
咬了咬牙,算了,不能跟一個神經病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