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冥夜和顧淺淺享受難得的平靜時光,整個宮家上下,卻陷入了前所未有的低氣壓當中——
宮少銘陰沉著臉,冷冷的掃了一眼站在他面前的宮家醫療團隊眾人。
「三天了,她還是沒有醒……」
眸光一厲,「看來,你們都沒有聽懂我的話。」
「二少爺饒命!」
為首的負責人第一時間跪了下來,「我們已經對安小姐進行了仔細的檢查,她的外傷全都已經痊癒,只是、只是……」
「說!」
負責人渾身一個哆嗦,嚥了嚥口水,「只是安小姐喪失了生存的意志,她是將自己封閉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拒絕任何人的窺探,我們做的心理輔導都沒有用,只怕心病還需心藥醫。」
負責人的話一落,其他的醫生立時點頭如搗蒜。
這番話他們想說很久了,只是礙於宮少銘的恐怖處罰,一直不敢吭聲。
宮少銘銳利的雙眸一瞇,挺拔的身影一僵,「說清楚!」
「能救安小姐的人,只有少爺。」
他們不管做什麼治療,安墨染都沒有反應。
只有二少爺接近她或是在她耳邊說話的時候,安墨染身上的生命指數才會發生變化。
很明顯,她會昏迷不醒,想要逃避的人,就是宮少銘!
「……」
宮少銘的臉色一沉,握緊了拳頭,咬牙瞪著跪成一排的醫生。
他不傻,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安墨染的傷根本不致命。
她會昏迷不醒,是不想見到他……
「滾,都給我滾出去!」
宮少銘失控的怒吼,像一頭危險的獵豹陷入了瘋狂……
「是!」
一眾的醫護人員立時從地上爬了起來,連爬帶滾的躥出了房門。
宮少銘僵直的身體,一步一步折返回大床前。
看著她那張絕美的臉龐,在柔和的燈光下,卻像是一朵迅速枯萎的鮮花……
沉默,無盡的沉默在蔓延……
偉岸的身軀緩緩地的坐到大床的邊緣,粗糲的大手撫上她吹彈可破的臉蛋。
「是不是如果我不開口,你就會一直這麼睡著?」
宮少銘低沉的嗓音在偌大的房間裡響起。
才一出口,他的眼角就明顯的瞥見了連接著安墨染身上的儀器出現了數據跳動……
雙眸一暗。
「我知道你聽得見我說,你心裡也很清楚,只要我一天不放手,你就只能永遠留在我身邊……」
嘴角抿出一道漓光,像是對情人的低述,又緩緩地開口了。
「你聽見了沒有,我永遠不會放手!」
安墨染像是受到了刺激,放在身側的手指微微動了一下,似乎想要掙脫什麼,卻掙脫不開。
宮少銘眸光一閃,「我說過,只要你還活著,我就不會傷害顧淺淺,可是倘若你在繼續睡下去,我會很寂寞,我一寂寞,就會對付顧淺淺……」
她的手指又動了一下,而且明明比之前更加的激動。
可是只是掙扎的一下,就又消失了。
恢復成了毫無生氣的模樣,將外界完全的隔離。
宮少銘的眼神突然變得銳利無比,帶著可怕的魔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