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問心無愧嗎?
只怕如今,她只對自己的警服問心無愧而已。
而對於其他的人,其他的事,她都覺得自己該死,該以死補償。
不過,她虧欠的太多人,命只有一條,她都不知道該賠給誰了,應該是那個人吧,因為她傷他傷的最深。
可是,她現在還有寧寧,她和那個人的寧寧,安澈,如果我對你的兒子好點再好點,算不算是對你的一點補償呢?我知道我不該拿孩子來補償,可是,你已經死了,而我又不放心寧寧一個人在世上,我該怎麼辦呢?
不然等寧寧長大成人後,我再一命抵命?
「在想什麼呢?」吳笛拍了一下沈小霞的肩膀,開口問道。
「想晚上吃什麼。」沈小霞眼珠轉了轉,開口說道。
「親愛的,晚上要我去你家蹭一頓吧。看在我請你午飯,陪你逛街的份上。」吳笛努著嘴,略帶懇求的說道。
你要是幫我捧著這些衣服,我就考慮考慮。」沈小霞攤開了手,笑盈盈的看著吳笛。
「沈小霞,你夠狠。」吳笛咬牙切齒的接過了沈小霞手中的袋子,好嘛,偌大的商場就只見沈小霞大搖大擺的走在前面,類似於巡邏的樣子。而吳笛捧著大包小包的跟在後面,動作甚至不敢有太大幅度,擔心自己一個不小心把袋子弄掉了。
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出了商場的時候,吳笛累的都快站不穩了,氣鼓鼓的把一堆的東西都丟到了車的備箱裡面,然後啟動了車子。
沈小霞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愜意的看著風景。
坐著法拉利和出租車的感覺就是不一樣。
記得原來她也有一輛紅色的法拉利,很招風,那時候還是最新款的呢,估計如今已經淘汰了。
已經七年了,離報廢也不遠了。
那時候,她真的很張揚,住別墅,開跑車,當總經理,過手的都是數億元的項目。
那時候,她真的很牛逼,做****老大的女人,參加****的會議,聽著一個個關乎人命和金錢的算計,受著眾多****小弟的仰慕,當然,也受著那個人的寵愛。
沈小霞緩緩的揚了揚頭,總覺得她這輩子唯一能對得起的就是這身警服了。所以,她總是強迫自己,不要再穿著警服的時候胡思亂想,可是,她最近似乎總是喜歡胡思亂想。
是因為昨天晚上查獲的那些毒品嗎?還是因為打架的時候激發了她壓在心底的悸動?還是說是因為忽然出現的****團體要她心神不寧?
沈小霞強迫自己集中精力,不要想入非非。
車上,吳笛打開了音樂,沈小霞強迫自己專心聽歌,轉移注意力。
「來啊,快活啊,反正有大把時光;來啊,愛情啊,反正有大把愚妄;來啊,流浪啊,反正有大把方向;來啊,造作啊,反正有大把風光……」
忽然,沈小霞的心好痛,痛的無法呼吸了。
「這首歌叫什麼?」沈小霞抿了抿嘴,開口問道。
「《癢》。」吳笛寂靜的回答。
「啊?」沈小霞一愣,沒有理解吳笛說的是哪一個字。養?氧?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