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影緩緩的搖著自己的腦袋,似乎是真的擔心他們對媽媽做出什麼事情來。
白小影用力攥緊了拳頭,直到指甲刺進了肉中,可是她仍然咬住了自己的嘴唇,要自己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到那支指著安澈腦袋的槍上。
這些人一定是在嚇唬她。
怎麼說這裡也都是法律社會,媽媽又不是道上的人,他們怎麼敢對媽媽怎麼樣呢?
一定是這樣的,白小影慢慢鎮定了下來,然後用眼神瞥了一眼四人幫的那些人,漠然的開口說道:「你們都給我閉嘴,這是我和安澈之間的事情。」
四人幫互相看了一眼,然後都果斷的閉上了嘴。
好久沒有人敢這樣對安澈說話了,好久都沒有人能夠和安澈單獨牽扯上一件事情了。好吧,既然是他們的事情,那就他們自己解決,他們這些朋友就看會戲吧。
安澈聽到這個小女孩說這是他們之間的事情,不禁逗樂了。
他離她實在是太近了,以至於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她的那顆小心臟怦怦的劇烈跳著,也能夠感覺到她的拿著槍的手正在發抖,而另一隻沒有拿槍攥著拳頭的那隻手,也被她繃緊到了極致,很有可能隨時崩潰。
看來,他只好再逗逗她了,想著,安澈瞥了一眼白小影,開口問道:「你殺過人嗎?」
他的聲音很輕,看似隨意的一問,卻是正好擊中了白小影的軟肋。
是啊,一個這麼大的小姑娘,怎麼可能殺過人呢?
第一次殺人,任誰都會恐懼吧?
而沒有殺過人的人,除了警察之外,自然也是很少有拿過槍的,所以,這個小姑娘正在顫抖的手就已經說明了一切。也許一會槍響,她是最先摀住耳朵尖叫的人呢。這樣的人,不適合來刺殺。起碼,買兇殺人的方法倒是不錯。
「什麼?」白小影似乎沒有聽清楚安澈的話,眉毛頓時豎了起來。他竟然問她有沒有殺過人?好奇怪啊,如果她殺人的話,不是早就被抓進監獄了嗎?她怎麼可能殺過人呢?或者說,正常人都是不可能殺過人的啊?
「你沒有殺過人對吧?所以你才會等到現在也不敢開槍。」安澈的嘴角笑得更邪肆了,一語中的的開口說道。如果是正牌的殺手,她還會拿著槍指著他這麼久而不開槍嗎?當然不會,因為,這樣的話,她早就錯失了先機了。
可是,那也分她拿槍指著的人是誰。如果她拿槍指著的人是安澈,她如果早開槍,也許這回早就死了。
如果安澈真的不堪一擊的話,那麼,此刻喘著氣的就是鬼了。
「誰,誰說我不敢?」聽著安澈問自己敢不敢,白小影的聲音頓時有些抖了起來,她佯裝鎮定的揚起頭,然後大聲的開口反問道。
「這個世界本來就是適者生存,如果一個人本身不夠強大的話,那麼,被吞併也是正常的。何況。你父親是自殺。」安澈無奈的暗自歎了一口氣,繼續苦口婆心的勸說。這個女孩也太不識抬舉了吧,如果不是他今天不想要大開殺戒,她現在還能有命在說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