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爾達看向那個遠離自己的桌子,今日因為他來了,所以幾乎沒有人敢踏進這裡,忽然有一處聲音,倒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本心情就不好,冷如埃近日竟不在京城,害他白白冒了次險,這讓他身為不滿。
聲音的源泉竟是細膩如春風,聽著若黃鶯般動聽,那女子身邊跟著個小丫頭,看起來不像是打人家的女子,可那張精緻若畫中人班的絕世容顏,卻讓他捨不得移開目光。
都說中原女子長得細膩,在戈爾達看來,他見過的中原女子不過爾爾,不及他大漠上的女子豪邁爽直,也不如大漠上的女子輪廓深邃。可如今見了眼前人,方才明白,這時間竟有這般絕世容顏,讓人見了一眼,便此生都不願相忘。
就連他這樣一個大漠上粗狂的男兒,再強硬的心思便也柔軟了。
忽然覺得,即便冷如埃不在京城也罷,能遇到這個女子,也不枉此行。
如塵點了菜,便若無其事地與錦月閒聊起來,倒是沒注意身後那個高大的身影從侍衛中間越過,向她走來。
戈爾達也真是北方漢子,不懂得婉轉,從未想過這樣貿然走去會不會嚇到如塵。他就這樣直直地走到如塵身邊,居高臨下,高大魁梧的身子遮住了如塵眼前所有的光亮。
「姑娘,可否賞臉,一同用餐?」
如塵暗暗皺眉,這奴人果真是惹不得的,自己即便是離他那麼遠,也免不了這一劫
「公子說笑了,小女子不過路過此地一品其美味,何來榮幸與公子同餐,公子就不要折煞了我。」
拒絕,這般乾脆。戈爾達皺眉。
他好歹是奴國贊布,身邊的女人也是成群的,想往他身上貼的女子成群,竟不曾想被中原的女子拒絕。
戈爾達乾脆直接坐在了如塵身旁,如塵驚了一下,倒是也把一旁的錦月嚇了一跳,錦月便說道:「這位公子,您看著也是個有身份之人,何苦在這小小的酒樓裡為難一個小女子,我家小姐雖非名門,也好歹是女兒身的,您如此堂而皇之,也不怕外人笑話。」
戈爾達哈哈大笑,看著如塵說道:「我做事從未畏懼過他人目光,亦不然也不會在此時前往中原。不過是看著姑娘傾城之貌,有幸相識,相邀共膳罷了!怎麼,姑娘還嫌棄了我不曾?」
如塵知道,奴人的性子是不好惹的,自己出來不過是想透透氣,並非想生出什麼事端,更何況對方是奴人,看著也是有些身份地位的奴國人,如若惹不好,壞了事甚至成了兩國邦交之事,那便是大事了,於是,如塵便淡淡笑了笑,說道:「公子此番說辭,小女子也沒得話說,既然公子有意,小女子便與公子共膳,亦算是緣分。」
很快,店小二便把如塵點的菜品上來的,倒都是這百味軒的招牌美味,本就只有兩個女子,吃的也不多,可多了戈爾達,如塵想著便讓小二多上了幾個菜。
「既然是公子光顧中原大陽,可惜小女子身子不適,不宜飲酒,便以茶代酒,敬公子一杯,還望公子莫要怪罪。」說罷,便將杯中茶一飲而盡。
戈爾達自然是歡喜的,這杯中是茶是酒都不在話下了,慌忙跟著將一碗女兒紅佳釀喝了個精光。
他就知道這女子非同凡人,不然也不會獨自帶著下人闖進酒樓,此等氣魄,也是讓戈爾達敬佩一二分。
一頓飯下來,如塵便想著可以全身而退了,便起身說道:「公子,小女子還有要是要辦,就不陪同了,先行一步,公子留步。」說罷,讓錦月掏出銀兩放在桌子上,「公子是客,這頓飯,算是我請公子的。」
放下了銀子,便行了一禮,帶著錦月匆匆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