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澈從禹縣回到揚州南亭王府後收到的家書的。到了南亭封地管轄交界處,沈君博便帶著家奴守候,而南亭軍更是聽聞南亭王予以重托將兵符交給殷澈,便速速前來迎駕的。因為南亭水患還處在水深火熱中,迎接的儀式倒是並不隆重,雙方會師,便接過救濟的糧草一路直奔揚州。
一個月中,殷澈親自跑了受災最嚴重的承郾縣、普陀縣、允忝縣和禹縣,沒有一天閒著,帶去了京城最好的大夫,甚至還帶了一個御醫,帶上上好的藥材以及救濟的糧食,在街上架起了放粥棚和診療棚,為難民看醫抓藥,還發放免費的粥和配菜。一個月的奔波,災民倒是控制了,水患也通過南亭軍的派遣控制住了,災情有著很明顯的好轉。
第二個月的時候,聽聞了南亭的狀況,許多流落在外的難民都紛紛回來了,也當真說不上是好事還是壞事,好事嘛,便是南亭沒有被荒廢掉,壞事嘛,便是上街看病和拿放粥的人越來越多,秩序有些難以維持,並且所帶的藥材與糧食也開始漸漸見了底。
這樣下去可不行,若這樣下去,南亭的人便會以為只要有朝廷的粥棚在,便每日可以不勞而獲了!
從禹縣回來的路上,殷澈便想著,水患已除,賑災糧也漸漸用盡,這次是他親自壓到南亭的,倒是不會有貪官污吏剋扣的情況。可這難民總不能這麼養著,總是要自食其力的。
於是回到揚州,殷澈眼睛都沒合一下,便讓沈君博和南亭巡撫以及揚州知縣來到議事廳議事。
「小王倒是覺得殿下說的有幾分道理。昔日南亭富裕,皆是人們懂得自力更生,再加上南亭地理位置優越,人們生活水平都很高。現如今幾個月的水患將這裡的人一朝打回了十幾年前的模樣,自然會有氣餒的,不如就論功行賞,今日起,農民種田的,便一畝地賞一兩銀子,做生意行商的,賞街道旺鋪,等等如此懸賞,讓昔日的南亭漸漸再次富庶起來,這樣總比無限制地發放粥糧來的快些。」
無非就是要再次激起這兒的人的奮鬥心罷了,一場災患,倒是讓許多人都喪失了鬥志,豈不是白白可惜了這江南富裕之地?
於是,眾人便紛紛點頭,還不忘記稱讚殷澈一番,忽然,門外家丁傳來一封家書,家書是陳玉橋寫的。
王爺恕罪,妹妹誤食皇后娘娘送來的羹湯,失了孩子。
總之,陳玉橋洋洋灑灑了一大片的書信,概括起來也就不過這一句話罷了。
殷澈頓時雙目赤紅,一把撕掉信件,便怒聲道:「本王會讓信得過的人盡快將朝廷下發的獎勵銀子送來,小王爺照看著便好,明日本王便回京與父皇稟命了!」
眾人納悶了,這殤王殿下怎回的這般突然?莫非京城裡有什麼變?
然而,就在殷澈甩袖子走人後,伍全才陪笑說道:「小王爺,各位達人恕罪,我家王爺家中冷妃娘娘忽然小產,王爺擔憂,便才有此決定的,見諒。」
殷澈第二日便啟程了,趕了半個月的路,原本一個月的路程硬生生讓他縮減到了半個月。回到京城,沒有直接趕往皇宮,而是匆忙回了殤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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