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很快出了皇宮,來到相府,楊羽正已焦急等候多時,見殷澈終於來了,忙將殷澈引進書房,伍全在外守候,以免被人聽了去。
「殿下,皇上反應如何?」
「看得出來,父皇對此計有意向,只是…」
「只是…?」
「只是南亭勢力並非一朝一夕便能剷除,父皇定是怕牽一髮便動全身,強搶了沈庭在的兵符怕太后出面,我們不僅達不到目的,還會賠了夫人又折兵。」
楊羽正驚訝:「莫非皇上還不知殿下您已經…」
殷澈道:「還不知,現在只是蠱毒發作初期,還並未十拿九穩,若是出了什麼閃失,我們就得不償失了。」
楊羽正越發驚奇:「沈庭在剛病的時候皇上便撤了念將軍的兵,自己安排了羽林軍,老臣還以為皇上知道殿下您動手了,既然皇上還不知道,為何還做此舉?」
「身為南亭王,是不允許長久入京的,而沈庭在藉著找女兒的由頭住了這麼久,已是有疑,雖父皇不想讓他離京,想讓他死在這裡,可他自己不肯走,在父皇看來便是有問題了。住宮中的這些日子,他與太后皇后走得近,而父皇最提防的便是外戚,現在眼看著到了年初五,他不得不回揚州了,此時他卻病倒了,哪裡有這般巧合的事情。就算是本王動手,父皇想也會挑他回揚州途中有殺手取他性命。這樣父皇自然會親自防範他了!」
楊羽正恍然大悟,「皇上的心思還是這般細膩。」
殷澈道:「現如今怎能坐等父皇思量,不僅是災情緊急,能握到南亭兵權,對本王也是件非常重要的事,若是被殷煜搶了去,本王豈不是為他人做了嫁衣!」
楊羽正卻安心地坐了下來,不慌不忙地道:「殿下忘記了,老臣曾說過,有些事,還要如塵來幫襯。」
殷澈雙眸微微喜瞇:「楊相把話說清楚,這皇帝後宮之事,如塵如何幫得,本王知道楊相你想讓後宮寵妃吹枕邊風,可如塵嫁給本王兩年來,入宮次數屈指可數,哪裡幫得?」
楊羽正微微一笑,「殿下,若是這等小看了我們如塵,今後她還哪裡有機會助殿下登上皇位?恕老臣直言,比起那陳氏王妃,老臣這個孫女可是勝她百籌呢!今日回府,殿下便可將此事告知如塵,到時殿下便能知道老臣為何這般說了。」
見楊羽正這般自信滿滿的模樣,殷澈還真有幾分詫異,楊羽正向來沉著冷靜,老謀深算說得就是他,他是個懂得避風芒的老狐狸,難得漏出洋洋得意的表情。殷澈也知,不論是哪裡,如塵都勝了陳玉橋一大截,只是能讓楊羽正這般驕傲,還真是出乎殷澈意料。
「既是如此,那本王就回去了,本王倒是要看看,楊相這般自信滿滿,如塵究竟會給本王帶來什麼驚喜。」
楊羽正慌忙起身,雙手前握躬身:「老臣恭送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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