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回到還酹身邊,還酹便想要離席了。見過了如塵,帶著趙冉結實過了一些大臣人物,還酹便不想久留了。他本就不喜這樣的氣氛,若不是為了如塵,恐怕他敬過殷澈酒,便走了。
趙冉倒是個愛喝酒的漢子,與幾個將軍輪番喝了一圈,走路也有些搖晃。沈君見過南亭王,也沒了玩樂的心思,於是還酹便向伍全告知一聲,帶著趙冉和沈君離開了。
路過陳氏家族那一桌時,看到那幾個陳氏的人聚在一起不知在說些什麼,神神秘秘。還酹想著,看那幫人的神情也知道定是在商量著什麼不好的事情,只是那些個貴族的事情,他不喜探聽。
陳玉橋將小世子交給雪蓮,便抬頭看到了路過的還酹,微微點頭,與還酹也算是行禮了。還酹離開,陳玉橋方才向她的哥哥陳兆道:「哥哥,真要如此嗎?」
陳兆瞇著眼睛,壓低聲音,卻依舊掩不住自己惡毒的聲腔道:「傻妹妹,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你不受寵,即便為王爺生了個嫡出世子也依舊不受寵。如今冷如塵也懷孕了,你再不行動,等她把孩子生下來,這殤王府中你還有什麼地位?!現如今我們陳家在朝中的地位,你做這點手腳,還是能撐得住你的,難道你還要等冷如塵的孩子生下來與末炎爭寵愛嗎?」
一旁,姐姐陳玉嬌也贊同道:「大哥說的沒錯。玉橋,你沒得選擇,知道嗎?我們陳家人在朝中再有權勢,也不及你坐穩殤王正妃之位來得穩妥。現如今的局勢,皇上多半是中意殤王殿下做太子的,殿下做了太子,你便是太子妃,將來殿下繼承皇位,你便是皇后了呀!你現在不清除絆腳石,難不成要等到那個冷媚狐子羽翼豐滿了搶了你嫡出正室的位置嗎?!」
聽了陳玉嬌的話,陳玉橋便堅定了心思,問道:「前些日子王爺讓府中把所有能滑胎的藥都丟了,東西,你們給我想法子。」
陳玉嬌笑道:「這些小事,姐姐自然幫你辦妥,但是你下手定要快,不然待她肚子裡的孩子大了,便麻煩了。」
正說著,忽然聽到伍全走來在旁邊向陳玉橋說道:「娘娘,王爺方才讓奴才傳話,說小世子還小,這天寒地凍的,王爺自是心疼愛子,讓奴才提醒您早些帶世子回房歇息。」
陳玉橋慌張地看了一眼陳玉嬌和陳兆,他們二人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陳玉橋便笑著起身,從雪蓮手中接過末炎,對伍全說道:「王爺真是心細,本宮替末炎謝王爺關心,你便轉告王爺,本宮就帶小世子回房歇息了。」說罷,便走了。
伍全向陳玉橋和陳兆行了禮,也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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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澈今日看起來甚是高興,喝了不少酒,也有了些許醉意,看著沈庭在再次輸了拳,開心不已,把酒杯往他手邊退。可杯中無酒,他便搖晃著手從壺中倒,只可惜壺中也沒了酒,似乎有些掃了他的興致,便吼道:「伍全,還不快去拿些酒來!把本王上等的佳釀拿來!今日本王愉悅,定要與南亭王多飲幾杯!」
沈庭在見殷澈如此興致,自然不好拒絕。很快,伍全便拿來了酒,殷澈迫不及待為沈庭在斟滿,道:「王爺定要一飲而盡!」
旁邊的大臣們也起哄著,沈庭在無奈,只得一杯飲盡。然而,殷澈卻催著再來。今日倒是奇怪,向來划拳常勝的沈庭在倒是把把輸,這壺中酒竟被他一人罰光了,最後倒在桌上一睡不起。殷澈這才滿意至極,讓人送南亭王回宮。轉身對伍全說:「賓客們都可否盡興?」
伍全道:「王爺放心,賓客們瞧戲喝酒,倒是痛快玩樂。王爺今日開心,也喝了不少,不如奴才扶您歇息去罷!」
殷澈點頭起身,頭上一陣眩暈,一個釀蹌,險些摔倒,幸虧伍全眼疾手快,扶住了他:「王爺當心。」
殷澈開心,道:「不礙事,本王困了,扶本王去西院歇息!」
「是,王爺。」
扶著殷澈剛出庭院,殷澈便低聲問道:「讓你辦的事,辦得如何?」
伍全小聲答道:「王爺放心,一切都辦好了。」
殷澈滿意,搖晃著身子,沿著回西院的小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