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聚的日子總是短暫,月色很柔和,氣溫都是溫潤的。
錦月匆匆敲門,催促道:「將軍,將軍,時候不早了,得走了,再拖就危險了。」
如塵的眸子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霧氣,她滿是憂心地望著還酹,「我們能這樣單獨見面的日子不多。殷澈為了奪權做太子,網羅了各類權利,現在你手持十萬重兵,又是新功將軍,日後定是飛黃騰達的。你的身份不能暴露,在朝中自然是無勢力的,殷澈眼裡,你必將依靠他,現在,也就姑且靠著罷!對於你我都是安全的,日後,我也自有盤算。」
還酹點頭,眸中依戀,他猶豫地看了看如塵,決然轉身,隨著錦月走了。
屋中依舊橘黃昏暗,如塵呆呆地看著還酹隨著錦月飛速地離開,夜朦朧幽怨,觸痛了誰的心房誰的指尖,曾記得當年,依舊如此夜色,你邁著大大的步伐走進書房,給了我一張薄如翼的宣紙,上面的字跡瀟灑好看,譜著曲子,那首詞溫潤著我的眼眸。
那曲《離亭怨》是如此斑駁,劃過如塵的記憶,早已淚珠零落。
如塵依舊聽得到殤王府庭院中的喧嘩,如塵不知道今後他們還會遇到些什麼,只知道徘徊在了皇室的權利爭奪之中,他們已經回不去年幼時的無拘無束。那時的如塵,只是一心想著,她要嫁給冷還酹。
天空很廣闊,今日沒有星辰,自然也化不作辰殮,都沒有結束,他們的命運又該怎樣走下去。
殷澈回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他有些喝醉了,臉頰緋紅,眼眸中少了些許的冷漠,多了更多的邪魅。
如塵本睡著了,被殷澈劇烈的開門聲吵醒。與其說那時開門聲,不如說那是撞門聲。
殷澈搖搖晃晃走了進來,屏退了伍全,重重地關上了門。
如塵微微皺眉,有種不好的預感。
殷澈看到床上朦朧睡醒的如塵,胸中一陣燥熱,不羈地脫下了自己的外衣。
如塵無奈,下地攙扶,「王爺,今兒喝多了。」
殷澈一笑,一把霸道地將如塵摟入懷中,「本王今兒高興!自然多喝!」
如塵被殷澈蠻橫地拉過去,頓時重心不穩,跌在了殷澈懷中,不得不繼續說道:「天兒不早了,王爺明兒還要早朝,就早些睡罷!」
殷澈低頭,漆黑如玉的眸子閃閃發光,還帶著酒後的一些朦朧霧氣,「你不想懷本王的孩子!」
如塵身體一顫,唇都有些慘白,「王爺說笑了,是臣妾自己沒有那個本事,又怎麼會是臣妾自己『不想』呢?」
殷澈猛的一下將如塵推倒牆上,目光閃爍著危險的光芒,「你莫要哄騙本王!冷如塵,你還差遠了點兒!」
「本王不想知道你為何不願懷本王的世子,但是你必須得懷!」
「本王……」
「本王如此……」
殷澈的目光越來越迷離,望著如塵的眸子也變得滿滿的**,他的身子緊緊地抵著如塵,讓如塵無法動彈。
「王爺,您喝醉了……」如塵艱難地說道:「臣妾為您寬衣入睡罷!」
然而,殷澈哪裡還聽得到如塵的話,他依舊自顧自地說道:「本王如此沉迷,都是因為如妖精一般的冷如塵!」
「冷如塵,你何德何能,能讓無情的殷澈如此徹底地愛上你!」
「我為什麼會愛上罌粟一樣的冷如塵!!!!」
如塵頓時如同閃電劈過腦海,她不敢相信方纔的話竟然是殷澈說的!那話語根本不像是胡言亂語,彷彿是酒勁讓他已經抑制不住他內心中最深的那些想法。
殷澈愛上了她……
冰冷殘酷的殤王殿下竟然愛上了冷如塵。
怎麼可能,怎麼可以!
如塵寧願希望殷澈不過是為了外公的權利而娶來她的,其中不摻雜一絲一毫的情感,如果這樣,她還會自由。
然而,根本容不得如塵多餘的思考和傷心,接下來便是殷澈崩潰一般撕裂的吻,和他不容拒絕地佔有。他霸道地撕扯著她單薄的衣衫,霸道地吻遍她的身體,霸道地將她摁倒在了床上,霸道地進入她的身體。他瘋狂,他迷離,他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如塵掙扎的面容依舊如畫般不可觸碰。
「還酹……」
如塵絕望,掙扎,可是她怎樣才能逃走。
還酹方才離開的背影依舊還是那樣清晰,她卻又要淪陷在殷澈的身下。
「還酹……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