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頓飯果真吃得還是無味的。看似很平和的面上,如塵深深感受到了殷澈在這中間的艱難。彷彿太后、皇后、秦王以及殷琪才是一個戰線的人,殷澈不過是個外人罷了。他能來吃這頓飯,不過是因為他手中的權利罷了!
這一刻,如塵竟然感覺自己很心疼殷澈。母親早逝的他在這皇家的爭權奪利中無依無靠,全部靠著自己來奪得一切。也難怪他如此冰冷殘酷了。
不過,殷琪似乎對他們兄弟之間的紛爭並不在意,只有她能談笑自如。她一直在誇讚如塵的舞跳得絕世傾城,非要吵著要如塵教她。殷澈在旁一直皺眉,十分不情願,但是這種場合,唯有答應。
如塵仔細想了想,殷琪是個可以接近的人。她越單純,就越有利用價值。她的身份很特殊,是一個極其可以利用的角色。
於是如塵掠過殷澈的為難,對殷琪說道:「既然公主想學,如塵自然竭盡全力來教公主。只怕如塵教得不好,讓公主笑話了。」
見如塵答應了,殷琪大喜過望,「就這麼定了!明兒我就跟父皇要個牌子來送去殤王府,你就可以經常進宮來教我跳舞啦!」
陳玉橋在一旁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這個六公主從來對她愛答不理的,她一直以為是因為秦王和殤王之間的關係。但是今日第一次見到冷如塵,竟然如同見到了親姐妹一般,她心中哪裡平衡!不過有張好看的臉罷了!有什麼了不起的!
殷煜眼眸寒冷得看著如塵,唇角卻依舊儒地笑著,說道:「難得我們琪兒能喜歡一個人,弟妹就好好教教她罷!本王也把這個俏皮的妹妹交給你看管了。」
如塵愣了一下,不明白殷煜的意思,只得迅速地說道:「謝王爺對如塵的信任,如塵竭盡全力就是,」
話音剛落,如塵就感受到殷澈那渾身冰冷的氣息。頓時間真是好無奈!這兄弟兩個鬥爭起來沒完沒了,她怎樣都不是!真的難得做啊!
不過,她的事情,殷澈不知也無所謂,就讓他自己氣去罷!
真是一場鬧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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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過午膳,太后便說她累了,想要歇息,讓其餘的人自己去玩去了。距離除夕晚宴時間還早,卻又不知該何去何從。一行人剛跨出長壽殿,殷琪便十分開心地對殷澈說道:「三皇兄,就把你這傾城的王妃借給琪兒罷!晚上再還給你,可好?」
殷澈定神看了看如塵,她的表情依舊平靜,沒有高興也沒有不滿。她毫無波瀾地同錦月說著話,彷彿完全不知道這邊發生了什麼。
殷澈眸中一絲複雜,頓時覺得心中有些淡淡的不情願。方纔如塵答應了殷琪教她跳舞時,殷澈就滿心的不舒服,似乎他並不願意如塵與殷煜的人多一點的接觸。可是殷澈猜不透如塵,他不知道如塵究竟都在想些什麼!
看到殷澈的目光正看著自己,如塵愣了一下,又看到殷琪似乎在同殷澈說話,如塵莞爾一笑,走上前去,問道:「王爺可是找臣妾有事?」
殷澈怔了怔,這個女人何等聰明!他不過一個眼神,竟能看出他在想些什麼!
「我在跟三皇兄借你呢!「還沒等殷澈張口,殷琪就搶先說道。
如塵靜靜地看了看殷琪,又看了看殷澈,笑著說道:「我這裡自然是沒有問題。不過如塵是殤王的側妃,自然由王爺做主的。」
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殷澈心裡有些鬱悶。冷如塵將問題還是拋給了他,真是個狡猾的女人!
「皇兄~!就依著琪兒嘛!」殷琪見殷澈有些為難,竟然開始撒起嬌來!
如塵見狀,心裡也盤算著。反正也沒事做,隨著殷澈一起走也是壓抑,不如去瞭解一下這個小公主來得有趣。
於是,如塵說道:「王爺,難得見到公主,做哥哥的,就依著她一次也無妨,不是嗎?」
殷琪頓時眼淚汪汪,可憐巴巴地望著殷澈,「皇兄最疼琪兒了對不對!就答應了罷!」
殷澈面色越來越複雜,殷煜都遠遠地站著,似笑非笑地看著殷澈被殷琪磨得束手無策。
突然,殷琪像是想到了一個什麼好主意一樣,說道:「要不,皇兄就一起來我那裡如何?你看著我們練舞如何?」
算是得到個台階下,殷澈也無奈,便鬆了口氣,說道:「好罷!」轉身看向陳玉橋,「本王就不跟你過去了。瑤美人還在等著你,你也過去罷!」
如塵頓時暗暗皺眉,瑤美人?不就是那個陳瑤麼?陳玉橋的姑姑。
陳玉橋悶悶不樂,可是當著六公主的面又不好多說什麼,只得行禮說道:「是,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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