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裡大早就送來了新的宮裝,如塵的是一身亮麗的淡藍色,繡著斑斕的月季花,配上淡藍色的朱釵首飾,錦月打理的月朦髻,如塵彷彿天空下凡的嫦娥仙子,美得難以言述。
皇宮上下熱鬧極了,宮人們四處忙碌著,張燈結綵,籌備著晚宴。
覲見聖上在御書房,如塵不是第一次來這裡,卻是第一次進這裡。與御書房大殿的外觀一樣,殿中也是奢華的金色一片。
他們進殿的時候,殿中已經來了不少的王公殷室皇族的人。如塵都不曾見過,殷澈進殿時,許多人都立刻圍了上來噓寒問暖。如塵想道,想必這些就是攀附殷澈的皇室了罷!
「王爺,這二位想必就是您的佳麗了罷!」
「真是如花似玉呀!」
每個人都阿諛奉承地誇著如塵與陳玉橋,有時對如塵的誇獎多了些,如塵甚至能感覺到陳玉橋僵硬的身子。
正當這一堆的人圍著殷澈奉承時,門外又是一聲高喊:「秦王到!」
接著,旁邊站著的一群人一下子全部圍了上去,與圍著殷澈的人少不了多少。
「王爺別來無恙,近日可好?」
「王爺的王妃是越來越漂亮了,真是風華絕代的美人呀!」
殷煜依舊一副儒的笑容,回應著,眼角偷偷瞥了一眼殷澈與陳玉橋和如塵在的地方。如塵迅速收回目光,笑著聽殷澈給她介紹這些殷陽皇室的人們。一切都因為太過罪惡,一切都是因為太過仇恨。
兩股勢力悄然形成,不知不覺卻又如此明顯。然而,殷澈與殷煜在這漩渦中間似乎毫不在意,似乎習以為常。一個依舊冰冷倨傲,一個依舊儒俊美,談笑自如間,只聽余公公一聲長喊:「皇上駕到!太后駕到!皇后駕到!」
頓時間,殿前突然安靜,按照爵位等級依次站好。只見門外,皇帝為首後面隨著太后與皇后,穿著隆重的朝服莊嚴走進大殿,向高高在上的皇位走去。殿下所有人紛紛下跪,高喊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太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皇帝走到龍座前,太后與皇后分別位於兩旁鳳椅旁,兩旁的紗簾緩緩拉下,只能隱隱約約看到太后與皇后的面孔。
「眾卿平身!」皇帝說道。
「謝吾皇萬歲!」
皇帝四下看了看殿下的人,忽然問道:「怎麼不見端親王?」
四下一片寂靜,接著,就見殷煜上前一步,「回父皇,皇叔動身來京前一日突發疾病臥床不起,差人帶了口信給兒臣。昨日兒臣才收到口信,想著今日下朝與父皇上書的。不想父皇提前問起,恕兒臣提及尚晚,父皇恕罪。」
皇帝微微皺眉,點頭,「既是這樣,就替朕慰問一下皇兄罷!」
頓時朝上再無聲音,一切無事。退殿,遊玩皇宮,等待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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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殿堂離開,殷澈便問如塵:「還沒來皇宮好好看看罷?」
如塵愣了一下,她看了一眼陳玉橋,見她臉色大變,不禁心中暗暗叫苦,殷澈真是給她找事!這時間她可不願意跟陳玉橋有什麼瓜葛!
於是如塵笑著說道:「王爺若是有事去忙便是,有錦月與冰嬋陪著臣妾就好。」
殷澈卻頓時不滿,看了看身邊的陳玉橋,說道:「方纔本王在玄武門外看到了你父親,你要不要去見見?」
陳玉橋立刻撒氣嬌來:「王爺,那也是您父親呀!王爺應該隨著臣妾一同去不是嗎?」
殷澈頓時面露難色,卻不知該怎樣說的好。如塵見狀,急忙說道:「姐姐說的是。王爺平日政務繁忙,今日好不容易得閒,就該陪著姐姐去看看陳大人的。」
聽如塵竟然向著陳玉橋說話,殷澈心中更是憤怒,卻不好明著表示,便面前點頭:「好罷!本王隨你去。」說著他轉身面向如塵,面色冰冷問道:「那你去哪裡?」
「方纔臣妾見到一處景色極美,趁此機會可以去細賞。王爺不必擔心,午飯時間一到,臣妾自然按時去慈錦長壽殿與王爺陪同太后娘娘用膳。」
陳玉橋在一旁緊緊貼著殷澈,生怕殷澈臨時改了意跟著如塵跑了。殷澈見狀,也就說道:「好罷!既是這樣你早些過來便是。」
看著陳玉橋挽著殷澈帶著興奮離開,如塵鬆了一口氣,用眼睛示意了一下錦月,錦月立刻走開。冰嬋見狀,甚是奇怪,「娘娘是讓錦月姑娘做什麼去了?」
如塵淡淡一笑,「不過是問問路去。我們都對宮中不熟,自然得想個法子。」
冰嬋似信非信,又不好多問,「那我們現在是要去哪裡呢?」
「方纔見到一潭清澈的湖水,冬季浮著積雪,甚是好看。本宮還記著路的,咱們去瞧瞧。」
冰嬋點頭,「是。」
說著,主僕二人便向湖走去。
「你可曾進過宮?」如塵走著,不經意地問道。
冰嬋笑著說道:「娘娘說笑了,王爺貼身伺候的向來只有伍全,我們以前也不過是伺候王爺起居的丫頭罷了,哪裡有資格隨王爺進宮來看看呢!」
如塵挑了挑眉,「原來如此。那王爺也是很忙的罷!本宮嫁進王府也不過幾日,就見王爺公
務如此繁忙。據說正王妃都嫁來兩年有餘了,肚子都不見有什麼動靜。」
冰嬋細細算了算,說道:「如此說來,確是這樣呢!」
「是不是以前王爺更忙碌呢?」
冰嬋想了想,說道:「這個奴婢倒是不清楚,王爺的事向來不在府裡說的。這一點娘娘應該清楚的。不過王爺確是很少回府是真。」
如塵點了點頭,不再多問。二人默默地走著。
「皇宮果真華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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