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是真的!」見妖妖不耐煩了,雙睛也收起了嬉皮笑臉的態度,一本正經的說道:「這丫頭叫林丹,是被人劫來祭河神的祭品,還是天乾救了她,你看她來北翼城投親不遇,又沒地可去,你就發發善心救救她吧!」
「哦,她就是被天乾救的那個?」妖妖的眼睛發出攝人的光線,將這林丹從頭到腳掃視了一遍。
哼!這女的菠蘿胸水蛇腰,一臉裝純情的小白花樣,怎麼看都是一個裝13的騷娘們,想老娘收留她,雙睛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玩的什麼把戲嗎?真是侮辱老娘的智商。
既然要玩,那我就玩玩這倆傻逼,既然天乾那個天殺的要救這個****,那我就偏要弄死她,看他怎麼救!
「嗯,是,我還有點事,下次再來找你……」看到妖妖眼中攝人的冷光,雙睛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脊柱發寒的趕緊告辭,匆匆的推門亟不可待的走了。
甭管妖妖發現了什麼,他可不想留在這裡被她的怒火波及,至於自己安排的這根刺,能不能留下來達到目的,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噗通」
林丹見那小子一走,自己已經沒有退路,趕緊一下子跪到妖妖面前,哽咽著懇求道:「小姐,求求你收留我吧,我父母已經死了,姑父一家又不知道搬到哪裡去了,你不收留我,我可就要流落街頭了。
嗚嗚……小姐,我會洗衣做飯,我什麼活都能做……」
小白花哭得昏天黑地,這楚楚可憐的樣子還真是到位,連妖妖身邊的兩個丫頭都忍不住隨著她感懷身世,偷偷的抹起眼淚來。
「小姐,您就收留她吧……」
「小姐,她也沒處可去了……」
聽到兩個丫頭給她求情,小白花哭得更加賣力淒慘,搞得妖妖不收留她,就好似絕世惡人一般,妖妖在心裡冷笑一聲,她是什麼人,轉生多少世了,這樣的把戲能框住她,呵呵,不過她要這朵小白花自己往火坑裡跳,這才有意思。
「呵呵,起來吧!怪可憐的,你要留下來也可以,不過你可要搞清楚,咱們這裡可是妓院」妖妖微微一笑道:「留下來的話,名聲可不好聽,即便你是清白的,人家也會罵你一聲婊子!」
小白花臉色一僵,心裡暗罵道:「你才是婊子,你一家都是婊子!」她確實有點膈應住在這麼齷齪的地方,別人她不在乎,她就怕天乾誤會她。不過轉念一想,到時候是不是完璧之身,只要入了洞房不就清楚了嗎?
她跪在那裡雲裡霧裡的幻想了一番隨打扮的俊美不凡的天乾入洞房的場景,臉上不由得起了一絲可疑的紅暈。
妖妖詭袤的一笑,大聲對門外聽候的小廝喊道:「去把林媽媽叫來,我有話要對她吩咐。」
「啪嗒、啪嗒」
不一會兒小廝就將林媽媽喊了過來,那老鴇子滿臉喜色的踩著木屐子,推開門走了進來。
「妖妖,你叫我來有什麼事兒嗎?」林媽媽看著自家幫主笑得好像是看到自家閨女似得:「呵呵,媽媽正在廚房裡給你熬製龍鳳煲,大補元氣的……」
「呵呵,媽媽,多謝您費心了,這些事兒讓廚房裡的婆子們做就行了,您就別親自去了,萬一累著可怎麼得了!妖妖可會心疼的……」妖妖的嘴甜得跟抹了蜜似得,她那套哄人的功夫,就是死人也能給哄得活過來。
「呵呵,我這把老骨頭能夠為妖妖做點事,盡盡心也是我的福分,呵呵,你就不要管了,可有一條,我每日熬的湯你可不許倒了,得給我喝完……」林媽媽的話囉嗦的就像是妖妖的親媽。
「呵呵,林媽媽,我一個朋友送我個小丫鬟,您看在什麼地方給她安插個活兒干」妖妖好似隨意的點道:「聽說梨花院缺洗衣服的下人,就給她在那裡安插個位置吧!」
林媽媽一聽,眼神驚訝的閃了閃,那地方其實是個最為齷齪的地兒,一般年老色衰的妓女沒有恩客了,混吃等死的才被派去洗衣房。
有時候有那種五六十歲的窮老頭兒來妓院找女人,又付不起八十個錢,就出十來個錢到洗衣房裡找個老妓女解決問題。
還從來沒有將這麼年輕的女孩兒送去那裡的,況且這女孩姿色還算不錯,送到那種地方確實有點暴斂天物。
林媽媽雖然心裡有些歎息,也猜到這女的多半是惹到幫主了,這會兒幫主才會往死裡整她。
那林丹聽到梨花院目光也閃爍了一下,不過聽到是去洗衣房也就沒有吭聲,她心裡還是有些暗罵這女人還真夠狠的,不僅不將自己安排在她身邊服侍,還將自己調去洗衣服,這樣子的話,自己恐怕還是很難取得她的信任留在她身邊。
她心裡暗自盤算了一會兒,決定還是暫時住下來再做打算,否則那雙睛這邊不好交代,這小子心狠手辣絕對不是善茬,自己若不能發揮作用,恐怕最後只有引爆這條路。
她向面前這傲慢冷酷的女人磕頭道謝後,怏怏的跟在林媽媽身後離開了。
「主子,這林丹身世挺可憐的,您為什麼要把她派去梨花院洗衣房,那裡可是……」小玉都有些說不下去了,她先前聽了林丹的身世同自己差不多,就有些動容了。
「是啊,主子,你這樣做是為什麼?」小翠知道主子這樣做,一定是有原因的,她雖然看起來邪魅殘暴,但實際上做事還是很有原則的,不會輕易波及無辜。
「嘿嘿,你們跟了我那麼久,怎麼這點眼色都沒有?」妖艷詭袤的一笑,妖妖淡淡的說道:「她恐怕是帶著目的來的,呵呵,這次她可
是要嘗嘗偷雞不著蝕把米了,你們暗中派人盯著她。」
「是,我這就派人去!」小玉急不可待的出去了,她怕那林丹受了欺負,畢竟這個女孩子跟自己身世幾乎一模一樣,她同病相憐間,生出一股保護她的**。
……
天乾隱沒在船的一處天花板內,下面喝茶的正是張媛媛玄夜還有阮子鋒和阮婷婷兩兄妹。
「那女子是被誰救走了,我只看到一道藍影閃出一道殘影,那速度真是太快了」阮子風落寞的歎息道:「恐怕是元嬰後期的高手,可歎連武家的廢物都踏入了元嬰境初期,我還沾沾自喜自己突破了聚靈瓶頸,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可比啊!」
「哥,香媛妹妹不是送了爹一瓶蘊靈丹嗎?你一定能很快突破元嬰境的」阮婷婷從來沒有看到過意氣風發的大哥這般萎靡過,她不由得鼓勵道。
「哎,傻丫頭,我剛入聚靈初期,還有過中期和後期,哪那麼快突破元嬰境,至少也得參悟修煉個十年,哎,到那時武家那個廢物怕是要踏入還虛境了,哎……怕是永遠也趕不上了」阮子鋒懶洋洋的靠在椅背上,目光有些蒼涼的看著河面上掠過的一直白鷺。
「呵呵,不必這樣的」張媛媛喝了口茶笑道:「各人有各人的機緣,固守本心即可,大道同宗,早到晚到到了即可,並不分先後強弱。」
「大道同宗!」阮子鋒回味著這句話,似乎裡面觸碰到天道,不由得立刻進入了入定之中。
「哥,你怎麼說著說著就修煉上了,真無趣!」阮婷婷有些無語的看了眼入定的哥哥,有些歉疚的看向玄夜,心裡暗自覺得人家東方公子好不容易答應跟著來玩玩,哥哥真是太不給力了。
「呵呵,不用打攪他,他要突破了!」張媛媛揮手制止了阮婷婷欲上前推醒哥哥的行為。
「啊!」這下輪到阮婷婷大吃一驚,她知道突破的時候最忌人打攪,輕者重傷走火入魔,重者丹田自爆而亡,自己剛才差點魯莽干了錯事,不由得感激的朝著張媛媛笑道:「多謝香媛妹妹提醒我,要不就釀了大禍了。」
「媛兒,你對天道的領悟真讓我吃驚,竟然幾句話,就令阮子鋒有所感悟?」玄夜感慨的看向張媛媛,這小丫頭真不是凡人啊。
此刻趴在天花板內扣了個小洞向內窺探的天乾,也是目光灼灼的盯著張媛媛,剛才她的那襲話一說,他整整幾個轉身都卡住的瓶頸竟然有一絲兒鬆動,這令他實在太震驚了。
第一眼看到張媛媛的時候,他沒想到雙睛說的那個有可能盜走了魂石的人,竟然會是先前認識的這個小丫頭。他猶豫著要不要動手將她帶走,好好詢問一番。
「啪」
還在他猶豫的時候,突然一道紅色的勁風襲來,帶著一絲規則之力的領悟,讓他本能的感覺危險,身體猶如蛇一般,靈活的甩向了一邊,頓時大塊的天花板碎屑從上面掉了下來。
既然如此,天乾也就不再斟酌,他快若閃電的向下撲來,直直向張媛媛抓去。
玄夜在張媛媛突然出手時,就覺察到了頭上天花板的異動,在那人下來的時候,他迅速提劍斬了過去。
「光」
金石相碰的聲音,玄夜有點傻眼的感覺,好歹他的刀也是妖皇用過的天品妖刀,尋常就是黑濯石的刀具也能砍豆腐似得砍斷,這會兒斬在這個奪舍潭天昊的怪人身上,竟然絲毫不起作用。
「砰」
還在他一念之間的時候,他就被那人毫不猶豫的一掌拍到了船壁上,在超級粉絲阮婷婷驚恐的注視下,很沒有風度的掉到了地上。
「東方公子——」阮婷婷飆箭似得衝了過去。
此番房中打鬥聲音驚人,連那船老大都到門口來窺探了,阮子鋒卻坐如磐石般陷入了天道領悟的升級中,根本感知不到外界的事情。
「狐火!」
在此人一掌將玄夜拍在船壁上昏過去的剎那,張媛媛就知道此人是自己見過絕不遜與軒轅騰的高手,軒轅騰接受傳承時間並不長,若論實力這傢伙的力量應該還在軒轅騰之上。
有那麼瞬間,張媛媛真是恨死自己了,為毛不早點阻止潭天昊的誅心自殺,這樣這老妖孽應該也沒有機會奪舍,這真是給自己找了個大勁敵。
藍色的火牆在張媛媛的召喚下迅速從魂石結界中出來,將那天乾團團圍住,炙熱的火焰迅速燃燒著,卻並沒有波及木質的船壁,這是因為張媛媛同時祭出了鼎爐,用鼎爐的結界護住了整個房間的火不外溢。
「阮婷婷帶你哥和玄夜出去!」張媛媛冷冷的吩咐道,髮簪掉落,長髮披在身後,一股難言的氣勢瀰漫開來,給人以王者的威壓。
「是!」阮婷婷在這種威壓下骨頭都似乎被壓碎了,胸腔裡的空氣也被壓縮的很難受,她費力的吐出一個字,就趕緊摟住玄夜使勁往外拖。
「砰」
待她回來準備帶他哥出去的時候,手一碰到離他一尺遠的地方便被一個結界所阻,因此她捉耳撓腮的走來走去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你先出去,他有結界保護沒事的!」張媛媛驚訝的發現狐火竟然沒辦法燒到那頂著潭天昊假面的老怪物身上。
「狐火封門!」
「小花,出來!」
血蓮王正在魂石空間內享受著莫玉蛟扔過來的丹藥,誰知道正吃的歡就被拉到了戰場上,周圍藍色的火牆下了它一大跳,今天狐火
整什麼ど蛾子,說到底他是植物系靈寵,對火是十分雞蛋的,所以私底下它還是挺畏懼狐火的。
「吱吱」
「主人,腫麼了?」血蓮王其實早就發現了屋子裡那個氣息強大的藍衣人,這廝絕對不是善茬,多半是狐火拿他沒有辦法才召喚自己的,頓時心裡就有點慫了,狐火老大都沒辦法搞定,自己能搞定嗎?
「咚」
張媛媛毫不客氣的踹了這傢伙一腳,這傢伙明顯有拖延惰戰的趨勢,誰知道踢上去比鐵板還硬,痛得她齜牙咧嘴直喊倒霉。
「哈哈哈」這下子連不拘言笑的天乾也耐不住大笑起來,對面那丫頭剛剛威風凜凜的召喚出兩個不錯的靈寵,誰知道一個對自己沒用,一個出來就犯懶,結果一腳踹上去督戰,還把腳踹疼了,這實在是有點喜劇。
「快點,上!」聽到嘲笑聲,張媛媛氣急敗壞的衝著血蓮王吼道:「把他給老子捆成粽子,不然我就讓莫玉蛟將你劈了當柴燒,哼,要不是我煉製一顆催生丸來,讓你耗盡真元結果子。」
「吱吱——」
主人太可怕了,血蓮王一想到自己不停的結果子,樹幹不停萎靡的樣子立刻就瘋狂了,對直就朝那個藍袍人發動了攻擊。
「噗噗」
粗壯的主枝條如同烏賊一般捲了過去,枝條上的刺作勢就要將裡面的毒注入藍袍人身體。
若是換成別人,恐怕早就被血蓮王的枝條吸乾了精元成了木乃伊,偏偏這天乾並不懼怕這個,反而是主動放棄抵抗被血蓮王給困了個扎扎實實。
那血蓮王的毒刺毫不猶豫的刺入了天乾的身上,開始允吸他體內的精元,只可惜匪夷所思的一幕發生了。
一股巨力肆虐的灌入了血蓮王的樹幹,並開始大量的反吸它的真元,這樣的吸發,血蓮王撐不過一個時辰就得變成柴禾。
「吱吱吱,主人救我!」張媛媛心內感應到血蓮王驚慌失措的聲音,她立刻知道不妙了。
「欻」的一聲拔出了一把匕首,迅速向那藍袍人襲去,不過她並沒有像平常一樣割喉,面前這人這麼容易將自己的脖子要害暴露在自己面前,那說明那裡根本不是命門。
她趁著那樹枝還纏著他,迅速舉起匕首向他頭顱頂部一處要穴插去,南宮左墨的記憶中有條信息是,凡是奪舍的人頭部的百會是第一弱點,若是此處插下去就會插壞魂體。
天乾雖然強,但是新奪舍後,靈魂和軀體融合度還不太好,這要是插進去,他以後不要想再輪迴轉身奪舍了。
「轟」
他趕緊氣聚丹田猛的發射出來,震開了身上刺入的血蓮籐蔓,往後一倒就地一滾避開了這致命的一刀,過後他一隻撐著牆壁,心裡後怕不已。
「你到底是想幹什麼,劃下道來,不用這麼搞偷襲!」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她很不喜歡這傢伙在暗中窺探的感覺,乾脆坦蕩的面對此人。
「好,我也明人不說暗話」藍袍人天乾倒也坦白:「你身上是否有兩顆魂石?」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張媛媛冷冷的看著此人,心裡百分之八十的猜這傢伙為了奪石而來,只是這人如何知道自己有兩顆魂石。
「是的話,我有個請求」天乾俊逸的臉上劃過一絲憂傷:「能否讓我加入你們尋找魂石,我助你們找齊八顆魂石,你用這八顆魂石匯聚的力量替我和我的未婚妻洗魂怎麼樣?」
「為何要洗魂?那可是比下地獄還痛苦的事情?」張媛媛記得南宮左墨的記憶力是曾經見過一本書有此記載,洗魂的痛苦比凌遲還要痛苦。
「我和我未婚妻只是一個神獸的分身,我們倆要在一起就必須洗掉相同的氣息」天乾的眼眸看向江面,悠遠的有些蒼茫,先前幾世的糾纏,兩人為了在一起的種種努力,此刻急速的在他腦中回放,心中頓時感慨萬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