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軒轅騰手裡的大刀卻格開了軟劍的阻擋,直接斬在五當家的手臂上,頓時鮮血直流。
「啊!」五當家痛苦的一聲慘叫,手中的軟劍落到了地上,,右手緊緊摀住流血的手臂,臉上的表情極為震驚和頹敗。
「哈哈,果然是少年出英雄啊!」大當家的打著哈哈走過來,一把扶起受傷的五當家對軒轅騰拱手道:「不知道閣下怎麼稱呼?」
「在下張騰」軒轅騰將刀抗在肩上瞇縫著眼睛看向大當家的,心裡琢磨這老狐狸會履行先前的賭約嗎?
「呵呵,小兄弟,好功夫」大當家的道:「願賭服輸,如今我兩個弟弟都輸在閣下手裡,東方公子的夫人,我們自當歸還。」
「那就多謝各位當家的了」軒轅騰抱拳客氣了一下,轉身坐到了玄夜的身邊。
「多謝大當家,還請將在下的夫人請出來,她有孕在身我在她身邊照顧著要安心些」玄夜裝出一副情深的樣子,著急的拉著大當家的手催促道。
「好,好,公子勿要著急!」大當家的也不好再拖延下去,厲聲對人屠子呵斥道:「還不去將公子的夫人帶來!」
「哎!」人屠子見大事已定,無奈的一拳砸在桌子上,轉身出大堂去了。
「二……二當家,該……該不會不肯吧!」玄夜裝出被人屠子嚇著的樣子,涕淚橫流的嗚咽起來,抓住大當家的袖子一個勁的抹,弄得大當家的瞅著自己胳膊上的鼻涕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
「噗嗤!」
張媛媛瞅著玄夜那副軟弱書生的樣兒還真搞笑,實在憋不住笑了出來。
五當家的按住流血的手聽到她的笑聲,不由得回過頭看了她一眼,突然開口道:「大狗子,過來給我上藥!」
張媛媛心頭一凜,趕緊收了笑疾步走過去,一副狗腿的樣子笑道:「五當家的,我先去拿點金瘡藥來!」
「不用!」心情極度不爽的五當家,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來,從自己的身上掏出一個藍色瓶子扔給張媛媛道:「幫我包紮一下!」
撩起五當家的袖子,張媛媛看他手臂上有一條深刻見骨的傷口,看來軒轅騰那小子也是下了狠手的。
她拿起那瓶子,扒開木塞,將黃色的藥粉細細的撒在傷口上,因為湊得近了,聞到那男人身上一股子夾雜著汗味兒檀香味,這讓她突然想起螭吻身上那股子麝香味兒。
她曾經在牛頭山的時候聽遊歷過魔玄大陸的廖當家說過,魔族人與生俱來身上會帶有一股香味兒,根據家族的不同味道也各有不同,這件事她也問過螭吻,那面癱的傢伙也是點了頭的。
這股檀香味兒與勾陳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樣,是否他和勾陳所在的家族有一定的淵源,如果是的話,他應該是個魔族人!如果是魔族人,如何又會混到黑風山來當土匪呢?
張媛媛不知道她心不在焉的推測著五當家的身份時,那人也正細細的打量她,目光盯著她的雙眸若有所思。
抖完藥粉張媛媛看看沒有什麼可包紮的紗布,抬頭看到老張頭正坐在旁邊桌子上瞇縫著眼喝酒,便上前拽住他衣服上破爛的布條使勁一拉。
「嗤啦——」
便拽下來一截爛布,那老張頭氣得一下子就跳了起來,指著張媛媛罵道:「你這不孝順的臭小子,竟然敢撕你叔公的衣服,叔公就這件衣服了沒換的了,你這小兔崽子還忍心撕,快點賠我一件,不然我拔下你的穿了……」
「叔公,這是五當家吩咐的,我也沒辦法!」張媛媛一副無辜的樣子躲開他的煙桿。
「……」五當家的眼角一陣狂抽,自己什麼時候吩咐她了。
「五當家不要動哦,我馬上給你包紮!」張媛媛提著髒兮兮的破布猴兒似得跳了過來。
「別,用這個!」五當家嫌棄的看了一眼那髒兮兮的破布,從兜裡掏出一塊繡花白絹來,遞給張媛媛道。
「嘖嘖,繡的真好!」張媛媛牽開那張帕子,上面繡了一對漂亮的鴛鴦:「這是五當家相好送的吧!用來包傷口太暴斂天物了!」
「什麼相好!不要胡說八道!」五當家瞪了一眼張媛媛厲聲說道。
「好嘛,不是相好就不是相好嘛,吼什麼吼嘛!」張媛媛嘀咕著替他包紮,心裡暗罵道:「哼,吼什麼吼,當老娘是嚇大的啊!」
「我要去休息了,你跟著我走!」五當家的看張媛媛包紮後,對她吩咐道。
「啊!」張媛媛一臉的迷糊:「你要去休息了,幹嘛我要跟著去啊?」
「呵呵,因為我受傷了需要人伺候!」五當家的笑得很是意味不明。
「啊,為什麼是我!」張媛媛一把提溜過來老張頭道:「讓我叔公伺候你吧,他可勤快著呢!」
「這胡小子總算是說了一句人話!」老張頭巴不得能巴結上五當家的,立馬齜啦著大黑牙湊了過來,那嗆人的口臭差點將五當家的熏暈過去。
「走開!」五當家的一把將老頭子撩開,轉身大喇喇的拉上長媛媛就往門外走去。
張媛媛欲哭無淚,苦逼的被拉著去端茶送水。
五當家的住處在後山一處僻靜處,剛走到門口,一個穿杏黃衫兒的少女便衝了出來,一把拉住他開心的道:「勾彥哥哥,你可回來了,珊兒等你好久了,飯都熱過幾遍了!」
「呵呵,今天劫了頭肥羊,伙裡開慶功宴,所以在大堂裡吃了!」五當家的寵溺的摸了摸那少女的腦袋責怪道:「我不是讓你別等我嘛?做好了,自己先吃吧,不用等我……」
「不,勾彥哥哥不吃,我就不吃!」少女固執的說道。
「呵呵,快去吃飯!」五當家難得的露出了笑容說道。
「不忙,我先去給哥哥準備熱水洗澡!」少女搖頭笑道,臉上毫無保留的是對面前男子的愛意。
「呵呵,不用了,你先去吃飯!聽話」五當家的指了指身後的張媛媛道:「我讓他伺候我洗澡就行了!」
張媛媛一頭黑線,居然讓自己伺候他洗澡,這個男人到底要不要臉,老娘是那種伺候人洗澡的人嗎?
「他是誰?」或許是被人搶了工作,少女有些不善的看向張媛媛。
「張大狗,呵呵,一個還算機靈的小子,我手臂受了傷,就喊他過來伺候我」五當家的饒有興味的看向張媛媛,似乎要從她臉上看出點什麼來。
「怎麼會受傷的!」少女大驚,心疼的眼淚都溢了出來。
「哇卡,這女的簡直跟水龍頭似得,想哭立馬就來事了!」張媛媛看著她一秒哭得梨花帶雨,心裡很是感歎!
「別哭了,我這不是沒事嗎?」五當家不忍心的把她拉過來,拍了拍她的背,跟哄小孩似得。
張媛媛看他的動作,心裡覺得這男人看似冷淡無情,對他這個珊兒倒還是愛護的,人品應該不會太差吧!
「我有點累了,進去躺會兒,珊兒,你先去吃飯吧!」五當家說完,便捏了捏太陽穴,轉頭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哼,再機靈也不會有我伺候的好!」少女一甩袖子很不待見的對張媛媛說道:「你,快點去廚房將熱水提到我勾彥哥哥房間裡去,他睡前都要洗澡的,快點去!」
「是!」張媛媛佯裝成老老實實土匪蛋子,聽話的進了廚房,打開大鍋上的蓋子,心裡暗罵我叫你洗,麻利的從海藍戒裡拿出一瓶癢癢粉倒了三分之一在那熱水裡,邪惡的暗笑,嘿嘿,等著看好戲嘍!
這丫自從放了癢癢藥到洗澡水裡,就跟打了雞血一般,一連提了好幾桶水到勾彥的房裡,水溫調了個不冷不熱,才對躺在床上的勾彥恭敬的道:「五當家,水溫調好了,您起來洗澡吧,我先出去了!」
張媛媛還沒有走到門口,就聽見床上那男人慵懶的說道:「別走,過來幫我脫衣服!」
瞎!神馬!脫衣服!張媛媛有些石化。
「快點過來幫我脫衣服!」勾彥的聲音如同酒般低醇,十分吸引力,只可惜這時候的張媛媛哪有心情聽美男的聲音,只是一陣凌亂啊啊啊!
「三……三當家,這不太好吧!」張媛媛為難的說道:「您只是手臂受了傷,又不是不能動,您還是自己脫吧!」,她心裡暗罵:你娘的,又不是半身不遂,還要人伺候你脫衣服,萬惡的地主老財,不對,是土匪賊頭子!
「有什麼不太好的,你又不是娘們,扭捏個什麼勁!」勾彥不耐煩的催促道:「快點,水要冷了!」
張媛媛這下沒轍了,只得伸手替他脫下衣服,剩下裡面得襯裡和褻褲的時候,她猶豫著停了下來。
勾彥伸手扯掉襯裡,露出結實的胸膛,平整的小腹,張媛媛不由自主的將狼眼在這小子的身上掃來掃去,這廝的身材真是一級棒啊,嘖嘖,她忍不住吞了口唾沫。
「怎麼,羨慕?」勾彥見她直勾勾的看著自己的身體,好笑的看向張媛媛乾瘦扁平的身材戲虐的問道。
「不是」張媛媛的臉攸的紅了,她趕緊轉身向門口走去。
「回來,幫我搓背!」勾彥邁進浴桶坐了下來。
「喂,你有完沒完!」張媛媛騰的火了,這什麼跟什麼,自己又是真的小嘍囉,憑什麼被他喝來呼去的。
「嘿嘿,怎麼,這樣就受不了了?」勾彥不慍不火的說道:「再不過來的話,我就讓你今晚在這裡給我站著守夜!」
娘的,這廝純粹是個變態!張媛媛得出了一個結論,對付變態的辦法最好就服從他,不要節外生枝就好。
於是她不情不願的走了過去,開始在他背上胡亂搓了起來,她心裡有氣下手也不留情,直搓得要將皮搓下一塊來得架勢。
突然,勾彥一伸手閃電般的掐住了她的手腕,轟一聲把她過肩摔進了木桶裡,張媛媛猛然間被摔進木桶,眼耳口鼻都進了水,她本就是個旱鴨子,頓時手忙腳亂的掙扎起來。
勾彥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將她拎了起來抵在了木桶的邊緣,厲聲問道:「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假扮大狗子,混上山來!」
「咳咳……咳咳……我……我真是大狗子」張媛媛被他掐得上氣不接下去得說道。
「嘿嘿,是嗎?」勾彥戲虐的笑了起來,眼睛順著張媛媛白皙的脖子向下看,那被水打濕後,又加上長媛媛的一陣掙扎,裡面的束胸早已經鬆了,通透的衣服黏在身上,勾勒出高聳曼妙的曲線。
陡然間,他感覺喉嚨一陣發緊,艱難的吞了口唾沫,小腹處一股熱流衝了上來,感覺整個血脈都沸騰了,呼吸也漸漸急促起來。
張媛媛看他臉色漸漸紅了起來,眼睛直勾勾盯著自己的胸部,頓時感覺不太妙,立刻抱著手掩在自己的胸前罵道:「不要臉,不准看了!」
勾彥趕緊紅
著臉將視線挪開,心裡暗罵自己怎麼定力會這麼差,手上懊惱的加了點勁問道:「你來這裡到底是為了什麼?」
「為了……」張媛媛原本想不如乾脆承認是玄夜的人,反正那大當家的想跟不夜城聯盟,料想也不會拿她怎樣。
誰知道那勾彥的臉色突然有些古怪,似乎強忍著什麼,張媛媛感覺他掐住自己脖子的手也鬆了,知道他癢癢粉發作了。
果然,那勾彥鬆開張媛媛後瘋狂的撓了起來,可那癢是從由內至外的癢,外面撓根本不起作用,張媛媛趁機跳了出去,伸手拽過他準備換洗的衣服,躲到屏風後面麻利的換在了身上。
「是你搞的鬼!」浴桶裡的勾彥邊撓邊對張媛媛呵斥道。
「哈哈,自然是我下的毒!」張媛媛得瑟的笑道:「不想癢上十天半個月,就趕緊從桶裡爬出來吧!」
「咚」
勾彥一個下子從桶裡躍了出來,強忍著心裡萬隻螞蟻爬的巨癢,拿過自己髒衣服套在了身上。
「把解藥給我!」勾彥「嗖」的抽出軟件向張媛媛刺去。
張媛媛哪裡會再讓他得逞,腳踩著七星靈巖步,閃過他的劍鋒道:「我勸你還是乖乖聽話,否則最後受苦的是你自己,哈哈!」
「怎麼樣?是不是覺得心裡有萬隻螞蟻在爬啊。嘿嘿,這只是開始哦,再等半個時辰,就會感覺身體裡有無數個小蟲子在咬你,很痛苦的哦!」張媛媛故意將那感覺說的極其逼真,逗得那勾彥只覺得全身其癢無比,恨不得立刻死了都比現在舒服。
「你怎麼這麼惡毒,小小年紀……手段怎麼這麼毒辣!」勾彥蹲在地上死勁的撓著,他異常難受的指責道。
「我呢個去,這就算是惡毒了嗎?真是沒見識」張媛媛惡趣味來了,一張黑狐狸臉兒笑得特奸詐:「嘿嘿,我好久沒有試過把人綁起來,抽小皮鞭了,你這麼想見識本小姐的惡毒,那就試試嘍!「
「小花出來,幫我把他綁起來!」張媛媛抽出她煉製的那把用血蓮籐煉製的鞭子,很有女王范兒的冷哼道。
「吱吱」
還沒有等勾彥明白她喊的小花是誰的時候,一株詭異的妖樹就出現在他面前,當然沒有等他叫出聲,一個血紅的果子就塞進了他的嘴巴,整個人被大字形綁在了樹上。
「嗤啦——」
張媛媛滿臉「獰笑」的撕開了他的衣服,小手兒摸在他的胸膛上使勁掐了掐道:「身材不錯哦!」
勾彥哪裡受過這般羞辱,頓時臉漲得通紅卻被堵了嘴罵不出聲,但是這惡女掐他那一下,他卻奇異的感覺渾身燥熱,某處不由自主的有了反應,他為自己這樣的反應感到羞恥。
「主人,主人,上了他!」血蓮王完全是一副看春宮的激動。
「上你個大頭鬼啊!」張媛媛聽得一頭黑線,她哪裡像個女流氓啦,腫麼連自己的靈寵都這麼認為,淫家是標準的好女人好不好,是良家少女好不好!
張媛媛去魂石空間拔了根火雞的羽毛出來,拿這那根羽毛在勾彥的赤果的胸膛上掃了掃,這****的感覺,頓時又勾起了體內的癢毒,真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勾彥狠狠得瞪著張媛媛,心裡發狠逮到機會非把今日的恥辱討回來不可。
「這不能怪我哦,今天得事情都是你搞出來的!」張媛媛看他瞪著自己,很無辜的攤了攤手道:「要不是你老是折騰我,我也不會給你下癢癢藥了!」
哼,裝什麼裝,不要落在老子手裡,落在老子手裡非扒了你的皮不可!勾彥心裡狂罵道。
「嘿嘿,既然已經綁了,那我也就不客氣了!」張媛媛笑得一臉奸詐:「你手上那個戒指,應該是儲物戒吧!本姑娘就笑納了,算做是幫你提水的服務費!」
「……」勾彥氣得睚眥欲裂,那戒指可是他父親臨死前給他的最重要的遺物。
「嘿嘿,你不說話,就算默認了!」張媛媛樂呵呵的一把摳下勾彥中指上的獸頭戒。
說話!嘴塞著怎麼說話?不帶這樣欺負人的,勾彥真是腸子都後悔青了,實在不該去招惹這個女土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