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啾啾……」
周紫寰耳邊一陣悅耳的鳥鳴,她酸澀的睜開了眼睛,眼前一個白衫兒的清秀少年正端坐在面前,她擦了擦眼睛,有些茫然的問道:「這……這是哪裡……你是誰?」
「我叫莫玉蛟,是我師叔祖吩咐,讓我好好照顧你」那少年淡淡的答道,並端起桌上一碗藥遞到她面前道:「這是鎮靜寧神的藥,吃了好好休息!」
「吱嘎」
木板門被人推開了,走進來一個端著一碗木薯的藍衫少女,長得眉目精緻如畫,只是臉色略顯蒼白,眼角細長突出一點刻薄。
「砰!」
那少女正是令狐劍的妹妹,令狐嫣兒。她走進來就見莫玉蛟正遞藥給那少女說著什麼,頓時便醋火翻騰,將那碗木薯重重的丟到桌子上,惡狠狠的說道:「不就是受了點驚嗎?至於這樣躺在床上裝病美人嗎?」
「嫣兒,你怎麼這樣說話,她是師叔祖帶進來的客人……」莫玉蛟冷著臉說道,這師妹真是越來越跋扈了。
「師叔祖,師叔祖,你眼裡就只有你那個師叔祖!她算什麼師叔祖,不過是個運氣好的醜八怪罷了!」令狐嫣兒這兩天可憋屈出內傷了,那個醜女人現在不僅是莫玉蛟的師叔祖,還將黑松上人那個老淫賊收為手下整天在自己眼前晃。
她恨不得殺了這個老淫賊,可爺爺居然也聽醜女人的,絲毫不為她出頭,她心裡著實惱怒。
這也就罷了,最可恨的是還讓人弄個女的進來,偏偏還讓莫師哥照看著,師哥對自己一直都是淡淡的,萬一要是和這女的有什麼,那自己到哪裡哭去。
她現在不僅恨透了面前這個裝嬌弱的病美人,更恨透了張媛媛,她就沒有想通,為何同樣的年紀,那丫頭的運氣就那麼好,為何就能收復魂石,得到這片靈器充足的魂石空間!
她的心被滿滿的恨意和妒意給佔滿了,一刻也不得安寧!
「嫣兒,你簡直越來越不像話!」莫玉蛟生氣的站了起來,一甩手大步走了出去,素來冷情的他,是一刻都不願意看見這個無理取鬧的師妹。
「師哥——」看到莫玉蛟不待見自己的匆匆離去,她心裡頓時難受至極,一腔怒火騰騰的轉向了靠在床頭有些莫名其妙的周紫寰。
「啪」她兩步走過去,抬手就給了周紫寰一個耳光,罵了一句:「狐狸精,再敢靠近我師哥,我殺了你!」
「你幹嘛打我?」周紫寰莫名其妙的挨了罵又挨了打,自然也沒好氣的質問道。
「哼,狐狸精,打的就是你!」令狐嫣兒冷哼了一聲,轉身大步追莫玉蛟去了。
「嗚嗚……嗚嗚……」周紫寰瞅了瞅桌上那碗木薯,又摸了摸自己被打紅的臉,頓覺十分委屈,不由得趴在床上哭了起來。
……
「稟告殿下,魏豹已經答應和殿下聯盟,為表誠意,他還派了毒龍一族的少主奎狼過來助陣」派往魏豹處結盟的軍師不二先生進入大帳中,春風得意的稟告道,此次結盟成功他算是立下了大功。
「呵呵,不二先生辛苦了,此次結盟你立下大功,賞黃金一百兩,你先下去歇息吧!」螭吻笑著安撫道。
「屬下並不辛苦,多謝殿下賞賜!」不二先生笑呵呵的躬身稟告道:「毒龍族少主一到,正在大帳外等候,殿下可要見見他?」
「宣他進來吧!」螭吻笑著擺了擺手:「還是我親自去迎他吧!」
「殿下不可!」赤眼大將一把抓住他的袖子勸道:「這毒龍一族向來驕橫,若殿下再這般禮賢下士,恐怕他們會更不把你放在眼裡。」
「呵呵,無妨」螭吻笑道:「我自有主意。」
赤眼大將擔憂的放開了手,這毒龍一族都是使毒的高手,他不知道此人到這裡助陣是福是禍,心裡難免有些忐忑。
奎狼站在大帳外,目光並不恭敬的掃了掃門簾,抖著腿吊兒郎當的看向自己身旁的黑裘皮裝美女。
這女子長得鳳眸狹目瓊鼻櫻口,一張鵝蛋兒俊臉粉裡透紅,身材窈窕曲線玲瓏,尤其是胸圍,異乎尋常的挺翹,這女子是天生的床上尤物。
可這尤物並不是給自己的,而是要做為自己的親妹妹,送給帳內那個七魔子,以表達此次六殿下與七魔子的聯盟的決心。
當然,這不過是托詞,真正的目的是要這女子作為棋子安插在七魔子身邊,這讓奎狼很是惱火,什麼時候到嘴的肥肉竟然要讓給別人,他這心裡鬱悶的狠。
「奎狼少主竟然不辭辛苦親自來了,在下有失遠迎,快請,快請!」螭吻一臉熱情的迎了出來。
「七殿下」奎狼單手放在胸前行了一禮,臉上並無多少恭敬,大大咧咧的拉過身邊的黑裘皮美女,趁機在她屁股上狠掐了一把,介紹道:「這是舍妹,奎木櫻。」
廖星明站在奎狼的身後,他注意到他這個動作,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這對「兄妹」。
「呵呵,原來是木櫻姑娘,快請!」螭吻彬彬有禮的做了個請的姿勢。
「奎木櫻參見七殿下」那奎木櫻的態度倒是比她哥哥更加恭敬一些。
帳內賓主客氣一番後,螭吻就命人擺上酒宴為二人接風洗塵,廖星明趁機過去假裝斟酒,偷偷的和螭吻耳語了幾句。
酒過三巡,喝的半醉的奎狼更加口不擇言放蕩不羈,瞪著醉眼乏味的望了一遍大帳道:「七
殿下啊……不是我說你……隔——你這裡連個女人伺候都沒有,真是淡出個鳥來了,無趣……無趣!」
「呵呵,行軍簡陋,所以無暇帶著女人,望奎少主擔待些……」赤眼忙應和道,此時對付重明那幾十萬人,還用得著著小子,他暫時不想跟這酒色之徒翻臉。
「我呸……這是啥……啥話……」奎狼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道:「魏豹那小子就比你這老小子會享受……我在那裡夜夜有五個……不,六個美女伺候……」
「呵呵,奎少主且放寬心」螭吻笑道:「本殿立刻派人去洪殷為你接幾個美人回來。」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奎狼醉眼看了看坐在身邊的黑裘皮美女,突然犯起了糊塗:「咦,這裡不是有位大美人嗎?不……不用去接了……就把她洗乾淨了扔我床上去……」
營帳中陪酒的部將們紛紛側目,這他娘的真是個禽獸,喝醉了連自己妹妹都打主意。
「哥,你醉了!」黑裘皮美女臉上沉靜如初,並不見其羞囧,不慌不忙的掏出一個手絹替奎狼擦了擦臉。
「咚」
奎狼一下子就醉倒在桌上。
那黑皮裘美女站起身來,恭恭敬敬的對螭吻行禮道:「殿下,我哥哥醉倒了,請派兩個人帶他下去歇息吧!」
「來人,將奎少主帶下去好好歇息!」螭吻點了點頭吩咐道:「木櫻姑娘遠來也乏了,來人,給木櫻姑娘準備一處單獨的帳篷。」
「七殿下!」奎木櫻欲言又止,腳下未挪動分毫,似乎並不打算下去休息。
「有事嗎?」螭吻問道。
「方纔我哥哥忘了說」奎木櫻抬頭看向螭吻,有些遲疑,終究鼓起勇氣道:「我其實是六魔子送給七殿下的人,我如今到了這裡,自然是要留在七殿下身邊伺候的。」
營帳中牛頭山的眾人,臉色頓時就沉了下去,這女人的意思說的再明確沒有了,她要做螭吻的女人。
劉青葉和廖星明的臉色尤其難看,那日小丫頭計賺赤眼大將後實在是又冷又困,他們幾個粗心的大男人也沒有注意,結果讓腹黑的螭吻那廝和小丫頭同了房,生米煮成熟飯他們幾個有苦也說不出,掙扎了幾日也就默認了此事。
為這事,慕容羽那小子完全頹廢了下來,白日裡除了煉製丹藥就是喝的酩酊大醉,連小丫頭去靈巖門那日都沒有去送她,那小子心裡苦,他們心裡又何嘗不苦!
小丫頭成了螭吻的女人也罷了,只要她過得幸福,他們幾個也就算些許安慰了,可如果螭吻這小子敢負了小丫頭,跟別的女人行苟且之事,那就不要怪他們翻臉不認人。
在他們心裡,容不得小丫頭受一點點委屈。
錘天王雖然並不鍾情於張媛媛,但好歹也是和那小丫頭合作過一段時間,那段時間朝夕相處共圖大計早就已經把她當做自己人,自然也是維護得緊。
螭吻還沒有開口,就感覺幾道凌厲的眼光探照燈一般掃向了自己,頓覺頭上冒出滴汗,他自然知道牛頭山的眾人對小丫頭維護得緊,自己要是一個處理的不妥當,恐怕這幾個槓兒頭就得給自己好看。
「木櫻姑娘言重了,姑娘乃是毒龍族的貴人,怎可以這樣輕率的被當做禮物送出」螭吻面上笑得春風和煦:「此事還待慎重,才不辱沒了姑娘,來人,先帶木櫻姑娘下去休息吧!」
「謝殿下!」奎木櫻附身施了個禮,她心裡琢磨現在也不宜太急,自己先在他身邊伺候著,時間長了總有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