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陡然間卸下力道,長久壓迫硬抗的後果瞬間便顯露出來,玉璣子一口灼熱的血吐了莫玉蛟一身。
「師父!」莫玉蛟大急,沒想到師父內腑空虛到如此地步,手忙腳亂的伸手掏出裝有香雪丹的瓷瓶,也顧不得這是拿來晉級瓶頸的丹藥,倒出來就要往師父嘴裡塞。
「不,蛟兒,為師撐不了多久了……別浪費丹藥」玉璣子已經耗盡元氣,絕不肯讓莫玉蛟將這麼珍貴的丹藥浪費在自己身上。
「哼,老匹夫,你如此陰險,看來老天都不肯饒你!活該!」令狐橫如今做了替死鬼,心有不甘的罵道。
「師弟,我……我已經……耗盡心力命不久矣,原……原本……不打算把你也搭上的」玉璣子扶著莫玉蛟的手,喘著氣癱坐在地上有氣無力的說道。
「哼,到了這個節骨眼你這老匹夫還要惺惺作態,真是虛偽之極」令狐橫咬牙切齒的罵道。
「既然蛟……蛟兒把你喊過來了,這就是天意」面對令狐橫的譏諷,玉璣子倒是一派坦然:「師兄,好歹你也是靈巖門的長老,你這樣也算是盡責了……」
「我呸,你當老子稀罕為你一個小小的靈巖門盡這麼大的責」此刻已經沒有什麼可隱瞞的了,令狐橫傲慢的昂著頭不屑的道:「我令狐家族乃是妖族後裔,身上流著上古大妖王的尊貴血脈,若不是為了在此培植為劍兒和嫣兒解毒的靈草,你以為老夫會甘心窩在這裡嗎?」
「什麼!……你是妖族人」玉璣子大駭,沒有想到異族人會偷偷混入靈驗內門,甚至成為靈巖門的長老,這實在是狠狠抽了他這個掌門一記響亮的耳光。
「哼,你這個瞎眼老匹夫,哈哈,你以為就老夫這一個異族混進來嗎?」令狐橫很滿意玉璣子臉色的驚駭:「哈哈,如果不出意外黑松上人應該是魔族的奸細,恐怕他的目標也是魂石吧!」
「果然那個叛徒非我族類!」玉璣子眼中閃過一絲苦澀和無奈。
「哼,你是妖族人又如何,如今用你鎮壓魂石正合適」莫玉蛟反唇相譏道,他實在聽不下去這老鬼對自己師父如此不敬。
「您就是玉璣子掌門?」張媛媛看這情形似乎不太對,趕緊上前準備把事情交代完,帶著勾陳速度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
「嗯,姑娘是?」玉璣子抬頭看向張媛媛和勾陳二人,目光落在張媛媛臉上有些茫然,不知道蛟兒怎麼會帶進來兩個陌生人。
「我叫香媛,是左墨先生的徒弟,不,應該算是半個徒弟」張媛媛覺著自個兒說是那人的徒弟似乎有點牽強,便改口說是半個徒弟。
「左墨師叔祖!」玉璣子愕然,狐疑的看向面前滿臉疙瘩的醜丫頭,如果這小丫頭真是左墨師叔祖的徒弟,那輩分得多高,恐怕連自己都要叫她一聲師叔。
「丫頭,你……真是左墨的徒弟?」這回連令狐橫都目瞪口呆的看著她,這實在是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
想當年有鬼才之稱的南宮左墨縱橫沙場戰無不勝攻無不取,在統一六國登上權利巔峰的時候,卻因為失去心愛的女人歐陽雪而拋下萬里江山,挽髮束冠拜在靈巖門祖師無涯子門下,做了個不問世事的方外之人。
這位左墨師叔祖據典籍記載雖然拜在無涯子門下,卻極少待在靈巖門,常年行走在三個大陸間,似乎一直在兢兢業業的探查清靈氣減少的原因。
「嘿嘿」張媛媛乾笑了兩聲,自個兒雖然得了左墨先生的傳承,到底沒有真正拜過師,她有些底氣不足的笑道:「嗯,嘿嘿,算是半個徒弟吧!」
「那左墨師叔祖還在嗎?」玉璣子一下子振奮起來,伸手拽住張媛媛緊問道。
張媛媛搖了搖頭:「早不在了,他讓我告訴您,清靈氣之所以減少,是因為一頭上古神獸獨腳夔作怪,它蟄伏在天冥大陸的底部吸食清靈氣,致使魂石日漸枯竭……」
「原來是這麼個怪物在作怪!」玉璣子恍然大悟,近百年的謎團今天終於解開了。
「左墨先生說那怪物十分可怕,會幻化極其厲害的分身阻止人接近魂石……」張媛媛擔憂的說道。
「最近魂石不穩,是不是已經快被吸食到極限了!」令狐橫一聽,心思縝密的他立刻理出了問題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