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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七章 年前風波 文 / 桑提兒

    趁著夜幕降臨,所有人都各回各屋,總算有了獨處的機會。

    「咚咚咚……」

    「誰?」花姐起身將房門打開,見是麻姑,忙將她引進屋道:「外頭天兒涼,快些進屋暖暖身子。」

    麻姑知道那個書獃子還在書房裡溫書,她正好趁著這個時候來找花姐談談心。

    胡家的人都不是讀書的料,所以,那間書房幾乎是胡家裕溫習的地方,旁人極少進去。麻姑聽春喜說,這半個多月來,胡家裕獨自一人睡在了書房,說是溫書到很晚,就不回屋打擾花姐了。

    這話旁人或許相信,麻姑知曉內情,自然瞭解發生了何事。

    「你快些跟我說說,到底發生了何事?怎麼我離開半個多月,你們竟然處成了這副模樣?」麻姑回來後,發現胡家裕與花姐之間客套了不少,沒有了夫妻之間該有的眼神交流。

    花姐歎著氣坐下,難掩悲傷之情,吸了吸鼻子道:「還能為了什麼,不就是那個余小曼麼。」

    難道他們已經攤牌了?

    方才胡家裕來問余小曼情況時,她還佯裝著不知內情,只是說了母子平安。

    「不是說了假裝不知?」麻姑接過花姐遞來的茶呷了一口後,安慰道:「你也不必擔憂,我瞧著趙家二少爺對余小曼是極好的,他們夫妻之間的感情也甚好。」

    花姐微微抬起頭,這是在告訴她,胡家裕拆不散余小曼夫妻嗎?

    有了些許的高興後。花姐便又沉了臉,「那又如何。他的心始終不在我這裡。」花姐越來越覺得自己配不上胡家裕了。

    看樣子,他們之間的嫌隙還不小。

    麻姑再次端起茶碗。她該如何勸花姐呢?真不想看到他們夫妻兩人最後弄成這樣。

    「花姐,這日子還得繼續過下去,你想想看,你不先退一步,那這關係還如何緩和?」麻姑知道,花姐並不是介意胡家裕與余小曼的過往,她只是在意,胡家裕此刻心裡還裝著余小曼,割捨不下當初的那份情。

    見花姐垂著頭不言語。麻姑繼續道:「你難道當真不想好好過日子了?」

    花姐的眼淚如黃豆落下,「都成親這麼久,我每日小心伺候著。我又不是第一日知道他與余小曼的事情,若是真為這個不想過,我當初又何必嫁於他。」

    到底只是一時之氣,那便好辦了。

    「花姐,你若是當真愛他,就得自個把握住。那個余小曼,幾百年前的事兒了。何必放心上。再說,家裕大哥就算心裡惦記著她,你放心,過不了多久。保準也就死了心。」麻姑拍了拍花姐的手,示意她放寬心。

    花姐狐疑的抬起頭,忙將眼淚擦乾。

    麻姑衝著她使了個眼色:你就瞧好吧。趴到花姐耳邊。嘀咕起自己的打算來。

    花姐抿嘴一笑,打算聽麻姑的。

    ……………

    「師父。昨兒那東城的錢員外家大少奶奶臨盆,竟然沒來找您。直接去找了那牽婆。想當初,那錢員外家的管事媽媽可是來找了我好幾回,說她家大少奶奶有了身孕,大致年底臨盆,夫人拜託您定要留出空來,去給她家大少奶奶接生。居然她們自個變了卦,真是氣人。」估婆在一旁沒完沒了的念叨起來。

    「這錢員外家可是京城有名的大財主,財大氣粗啊。那會子來拜託我的打賞錢就……」估婆察覺到自己說漏嘴了些什麼,忙摀住了嘴巴。

    「打賞錢?」坐在正坐上的散娘婆一臉不滿的瞪了過去。

    「嘿嘿,師父,也沒幾個錢,也就夠買個一壺酒的。」估婆忙嘿嘿獻媚起來,「這點錢師父想必也瞧不上,徒弟我……徒弟我便先給您收下了。」

    「先替我收下?」散娘婆哼哼兩聲後,伸出了手去,橫眉怒目道:「拿來,還我。」

    估婆只恨自己這張嘴太欠,好好的說錢員外家的事,怎就扯到了打賞錢上去了,真是笨嘴,笨嘴!

    「是。」無奈且不情願的在懷裡掏出了幾個碎銀子,遞到了散娘婆手裡。

    散娘婆拿在手裡掂了掂,斜眼道:「就這些?」

    「就這些……師父,這還少吶,咱們還沒去給她家接生,這也就是個吃酒錢。」估婆後背都濕透了,她自然不會傻到全部上交,怎麼著也得留些。

    散娘婆將銀子揣進懷裡,「嗯,日後這種事,別再讓我開口。」

    「是,是,徒弟日後一定主動將這些人給的打賞錢交給師父。」估婆畢恭畢敬的站著,抹了一把額頭的汗,「師父,您瞧著這事……」還是轉移話題的好,免得被發現她私吞了銀子。

    「哼,如今我的接生活計少了不少,也不是只有錢員外一家,旁人也是如此。」散娘婆顯得有些惆悵。

    「都怪那個麻姑!」估婆憤然道:「若不是她先前將掌律令大人家的姨娘硬是救活,也不至於壞了師父您的名聲。」

    如今外面都在傳散娘婆草菅人命,明明人還有救,偏偏要說是難產。

    「這個麻姑,當真是我的剋星。」散娘婆拍了一下桌子,喃喃道。

    「師父,咱們可不能放過那個麻姑。再讓她這麼風光下去,以後哪裡還會有您……」有您什麼事吶,見著散娘婆要吃人一般的眼神後,估婆嚥了嚥口水,沒有繼續說下去。

    散娘婆猛拍了幾下桌子,面目猙獰的道:「好一個麻姑,我定要給她些顏色瞧瞧。」

    ………………

    「娘,你糊的燈籠真好看。」大妹,二妹,三妹都圍著桌子,看著麻姑給她們糊紙燈籠。

    在麻姑的記憶中,還是頭一回離開家人過年。雖然,胡彩玉說這已經不是麻姑的頭一次了,但沒有半點記憶的麻姑,仍當著是第一次。

    過年就該熱熱鬧鬧的,大哥一家也趕了過來,一大家子人在一塊,還不得盡情的快樂。更何況,今年,家裡還有花姐夫妻,還有小馬哥一家子。這人多就是熱鬧。眼下條件也寬裕了些,這年啊,必須好好操辦起來。

    阿財娘早就已經準備上了,吃的穿的用的一樣都不少。

    麻姑則負責將整個胡府裝扮的喜氣洋洋,充滿年味兒。

    小孩子每人一個紙燈籠,麻姑已經帶著胡彩玉忙活了好幾日了。

    「嬸嬸,我不要小豬的,我要老虎的。」胡有發拿著被他踹爛掉的小豬燈籠,理直氣壯的道。

    「你怎麼把我娘給你做的燈籠弄壞了。」大妹氣鼓鼓的斥責道。

    這可是她娘與小姑忙了好久做成的。

    「有發啊,你不是屬小豬的?這個小豬多可愛啊。」麻姑並不在意,胡有發還是個孩子,平常又被祖母與娘給寵壞了,確實刁鑽跋扈了一些。

    「什麼小豬,我最討厭小豬了。」胡有發說著,將手裡本就殘破的燈籠往地上一扔,用力踩了兩腳。

    大妹覺得這是在糟蹋她娘的一番心意,衝了上去跟胡有發理論,「你不喜歡就還回來,做什麼要踩爛它。」蹲下身子準備將被胡有發踩爛的小豬燈籠給撿起來。

    「你起開。」胡有發一把將蹲在地上的大妹推到在地。

    「大妹。」麻姑忙起身抱起大妹,轉身厲聲斥責胡有發道:「大妹怎麼說也是你的妹妹,雖是堂妹,卻也該有些疼愛不是。」

    麻姑知道這些胡有發也聽不懂,「雖然大妹只比你小幾個月,你作為哥哥是不是該疼愛她,怎麼能老是欺負她?」

    畢竟是孩子,麻姑雖然語氣嚴厲,卻也沒打算怎麼責罵胡有發。

    誰知,胡有發竟然「哇」的一聲哭了起來,扯開了嗓子昏天黑地的大哭,搞得好像她們欺負他了似的。

    聞聲趕來的大嫂,見狀認定是兒子受了欺負,一把將他攬進懷裡,面帶委屈之色道:「麻姑,雖說咱們娘幾個眼下在你家借宿,你也不至於連個孩子都要欺負吧。」

    大嫂說完便嗚咽起來,「怎麼說咱們還是一家人,你不拿我當嫂子也就罷了,可這畢竟也是胡家的種,怎麼能隨你們欺負的。」

    這到底是誰在欺負誰?麻姑汗顏。

    「大嫂,你別冤枉人。是有發將燈籠踩爛,還推倒了大妹。」胡彩玉憤憤不平的道。

    「喲,彩玉啊,這有發可也是你親侄子,你也不能偏心偏成這樣吧。」大嫂橫掃了一眼屋裡,若是像彩玉說的那樣,為何大妹好好的,大哭的是他兒子?

    「大嫂這是說的什麼話,都是我的親侄子親侄女,我哪裡偏袒了?我說的是事實。」胡彩玉顯得有些氣憤,瞪了一眼胡有發:他欺負了人,反而哭了起來。

    「大嫂,事情確實如彩玉所說的那般,有發不喜歡我給他做的燈籠,便踩爛了它,大妹想去撿起來,卻被有發推倒。我只是說了幾句,他便哭了起來。」麻姑瞧向胡有發,「男子漢敢作敢當,可是嬸嬸說的這樣?」

    胡有發一個才五歲的孩子,過了年也不過六歲,哪裡會明白「男子漢敢作敢當」這話,麻姑顯然高估了他。

    「不是,我最是討厭豬了,可嬸嬸偏偏做了個豬送我。大妹跟我同歲,為何不做豬給她,反而做了個小兔兒給她。」胡有發完全沒意識到自己錯了,仍然是理直氣壯的樣子。

    大嫂一副我就知道我兒子受了委屈的模樣看向麻姑,討要說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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