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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兩百一十四章 侍妾 文 / 石歡

    隨縣城郊的一處墓地中。十幾名苦力正在掘著一個墓地。

    墓碑已經被草草的挖出來。扔在旁邊。上面沾滿了黃泥的嚴字。模糊不清。

    不多時。地下的一隻烏沉沉黑色棺材被抬了出來。

    「小王爺。我們真的要開棺驗屍麼。人已經死了有一年了。只怕早就化成灰了。打開以後。也看不出個究竟啊。」趙翰飛勸道。

    這件事說出去對炎修羽的名聲不好。怎麼說。這都是他岳父大人的墳。身為未來女婿。挖開岳父的墳。要被人戳脊樑骨的。

    炎修羽沒那麼多顧忌。指揮人道:「打開吧。」

    這棺材的木料極好。是俞縣令當時在隨縣尋到的最好一副棺材。又沉又重。就算是富農之家。也不太用得起。

    那幾名苦力合力將釘上的棺材板一寸一寸撬開。伴隨著棺材的開口。一股難聞的惡臭傳了出來。

    據說。人死後。用了最好的棺木。會讓人的屍身千年不腐。

    眼下看來。還是有一點依據的。

    炎修羽屏息探頭。見那棺材裡面。被堆了大量的香料和金玉之物做陪葬。而被那些東西簇擁著的那具屍身。竟然沒有完全腐爛。部分軀體更是呈現出風乾肉一樣的形狀。竟是成了一條半爛半不爛的人形肉乾。

    他一眼就認出來。裡面那具屍身正是嚴松年的。第一時間更新只不過他瘦了很多。以前胖的時候撐開的皮肉。一層一層垂在身上。形成了很多褶子。且他失去了一條腿和一隻手。

    「合上吧。」炎修羽對著苦力們吩咐。轉身對已經開始抹眼淚的舞道:「的確是嚴家老爺。明日我叫人唸經超度他。你準備怎麼辦。是回京。還是留在這裡。」

    「姑爺。小的想回京。小的是嚴家家奴。還有一家人在京郊的莊子上。」舞回道。

    「好。我這邊還要安置蠻民。半年內脫不開身。你就扶棺回京吧。也告訴嚴家這個消息。讓嚴家人不要等了。」炎修羽平靜說道。

    舞給炎修羽磕了頭。第一時間更新千恩萬謝。能讓嚴松年的屍身落葉歸根。回到京城。別人也無從追究炎修羽挖墳開棺。只會誇他想得周到。

    俞縣令沒想到當初那個他自己都疑心是假貨的嚴松年。竟然是真的。好在他多留了個心眼兒。將這人厚葬了。不然現在和炎修羽怕要結仇了。

    俞縣令哭喪著一張臉。動不動提起當初嚴大人還活著到時候。他們相處的多麼美好。他聽了嚴大人多少教誨。實際上。嚴松年到了隨縣後。俞縣令一直覺得嚴松年是假貨。很少搭理他。不然也不會對嚴松年的病情聽之任之。導致他最後一命嗚呼了。

    俞縣令嘴上提嚴松年。實際上。不就是想讓炎修羽在蠻民移居一事上。多給他一點便利麼。

    炎修羽看了出來。也不說破。雖說他不喜歡嚴松年。可是這俞縣令所作所為。對他來說。也算是有助益。分配蠻民時。手下自然鬆了幾分。

    舞留著也是無事。即日就要扶靈回京。

    炎修羽坐在隨縣縣衙的書房裡。一陣歎息。

    他的面前。擺著一封信。

    那是他早上剛寫的。封面上。寫著清歌收。

    可是。這信他知道是寄不到的。深宮裡。哪容他們小兒女書信來往。雖然宮牆不高。可是卻鴻雁難度。

    呆了一會兒。舞出門的動靜再也聽不到了。炎修羽高聲喊道:「來人吶。」

    一名伺候他的親兵走了進來。炎修羽道:「將蠟燭點上。」

    那親兵有些納悶。青天白日的。炎修羽要點蠟燭幹什麼。但炎修羽的命令。他不得不聽。只能將蠟燭點上。然後靜靜退下。

    看著晃動的燭火。炎修羽把信件放在火苗上。火舌舔動紙張。很快就將他的一腔思念。變成了片片飛灰。

    老人們都說。戰亂後的第二年。經常會伴著天災。這是老天爺對人類不老實的懲罰。

    今年的夏天。來的格外早。格外熱。雖然宮裡面沒有缺水吃。瓜果也不少。可是嚴清歌卻知道。連著一個月沒下雨。又日日這麼高溫暴曬。外面的人。只怕連喝水都困難了。

    鳳藻宮中。那兩株梧桐樹高高的矗立。葉子碧綠青翠。根本看不出一點兒旱的跡象。

    支開紗窗。嚴清歌看見幾名宮女正在趁著早上天氣涼爽。提著大桶的水。往樹根處澆。

    如意掀簾子走進來。見嚴清歌穿著中衣坐在床上。道:「大小姐。你醒啦。要不要再睡一會兒。」

    夏天天亮得早。就算是習慣早睡早起的皇后。更多更快章節請到。現在也還沒起身呢。

    嚴清歌搖搖頭。道:「我還是起來吧。別睡過了。今天十五。柔福長公主會過來。」

    桃兮這時也走進來。手上捧著銅盆和毛巾等物件。不聲不響的擺好。等著如意動手給嚴清歌洗漱。

    碧苓卻是猛地衝了進來。手中提著熱水壺。瞪了桃兮一眼。脆聲對嚴清歌道:「嚴小姐。雖然是夏天。最好還是用熱水洗洗臉。我給您加點兒熱水。」

    嘩啦啦一陣水聲響。只見本就冒著淡淡熱氣的銅盆水面上。白煙蒸騰。

    如意心中很是不悅。制止道:「這水本就熱。別加啦。仔細我們小姐該燙壞了。第一時間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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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碧苓和桃兮天天鬥法。不管幹什麼都鬥。讓如意和嚴清歌一個頭兩個大。

    桃兮看這次她有理。去接碧苓手裡的熱水壺。刺道:「碧苓妹妹和管熱水的姑姑熟。也不該這麼見水就拿。」

    碧苓鳳藻宮出身。是地頭蛇。桃兮在太**裡再強勢。來到這裡。都壓不倒碧縈。今兒好不容易碧苓做錯一件事。桃兮自然要拿來大說特說。

    碧苓給她含影射沙的罵了兩句。但在嚴清歌臉前。卻是不敢反駁。

    等她提著水壺出了門兒。桃兮還跟著她。她眼睛一瞇。身子往前磕。那重重的滾燙水壺。竟是朝著桃兮胳膊頂過去。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水壺沉重。碧苓本想著只是燙桃兮一下。沒想到自己身子沒穩住。叮鈴匡當幾聲響。竟是帶著桃兮和水壺一起朝前滾去。

    水壺裡溫度幾近開水的滾水全灑了出來。因碧苓在上。桃兮在下。那熱水。竟是結結實實潑了桃兮整條胳膊。

    今年熱。大家穿的都薄。桃兮雖然是個能忍的人。可還是疼的咬緊牙根。從牙縫裡絲絲吸氣。

    方纔那一切就發生在廊下。嚴清歌屋裡的窗子支了起來。她和如意將外面那一幕看了個**不離十。

    如意急忙衝出去。幫桃兮提起袖口。只見上面到肩膀處全紅了。帶著一串兒的燎泡。

    「你……」桃兮被如意扶著。掙扎著站起身。狠狠的看了碧苓一眼。

    她卻是不管自己的傷口。放下袖子。轉身回屋。噗通跪在嚴清歌腳下。磕頭道:「嚴小姐。奴婢要回儲秀宮一趟。」

    「你那傷……別急。我給你討傷藥去。」嚴清歌說道。雖說是桃兮自己和人鬥法才受傷的。可是到底桃兮是伺候她的人。她不能叫桃兮回了儲秀宮告狀。

    桃兮鬧到嚴清歌面前。碧苓趕緊跑了進來。給嚴清歌磕頭道:「嚴小姐。碧苓不是故意的。碧苓這就去找皇后娘娘求藥。都怪碧苓不小心。要罰就罰碧苓。」

    桃兮卻是低頭看著自己露出袖子的傷口。輕聲道:「奴婢不是回去求藥。但奴婢受了傷。留了疤。需要跟管殿下起居注的公公知會一聲。」

    碧苓一時間還沒聽明白什麼意思。嚴清歌卻是一下子就懂了。

    桃兮受傷。要跟管太子起居注的公公知會。那豈不是代表。桃兮是太子的女人。只有被太子收用過。而且得到承認的女人。才會在起居注上留下自己的名號。今後在她身上發生的一切。都要被記錄下來。

    原來桃兮的婦人打扮。是這麼來的。

    嚴清歌愕然不已。碧苓此時也反應過來了。她臉色煞白。這段時間。她一直在對付的人。竟然是太子的女人。

    桃兮給嚴清歌磕了頭。回身朝外走去。

    「嚴小姐……碧苓……碧苓真不是故意的。」碧苓在桃兮面前掐尖要強。沒想到桃兮的口風這麼緊。一張口。就是如此不一般的身份。她快要哭出來了。

    「我去見皇后娘娘吧。」事已至此。嚴清歌無話可說。

    碧苓這麼對桃兮。還不是皇后親口示意的。眼下鬧到了此等局面。卻只有她嚴清歌來背黑鍋了。

    只是太子也太過分了些。當初元芊芊要走了碧縈。太子將桃兮給了她做補償。可哪有人將自己上了起居注的侍妾送去伺候人的。

    嚴清歌吃飯的心情都沒了。換上一身素淨至極的宮裝。頭上也沒戴釵環。掐著皇后起床的點兒。賠罪去了。

    碧苓的眼中含著兩包淚。跟在嚴清歌後面。亦步亦隨。

    到了皇后平時見人的廳中。宮女通報過嚴清歌來了。不多時。皇后就滿臉帶笑的走出來。目光在碧苓身上一掃。對嚴清歌笑道:「你來的剛好。今日御膳房進了一味八寶糕。我嘗了兩口。味道極好。你還沒有吃飯。來陪我用兩口吧。」說完和善的拉著嚴清歌的手朝裡走。

    連嚴清歌沒吃飯皇后都知道。碧苓和桃兮那點摩擦。皇后肯定更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了。

    看樣子。皇后是不準備管了。最起碼。明面上她不準備管。

    嚴清歌心裡長長舒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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