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與太子母子兩個鬥法。將嚴清歌夾在其中。好不難受。
這日子。比起她在鍾萃宮時當秀女時。竟是要艱難的多。
每日裡。嚴清歌都會早早起床。去拜見皇后。皇后每天晚上極早就睡了。早上五更左右就會起床。就算以前嚴清歌也總是早起。但亦沒有這麼辛苦的時候。
她調整了好幾天。才勉強和皇后的作息同步。
但最讓她感到煩心的。卻不是和她之前相貌神似的碧縈。也不是每日都會拜訪她的嚴淑玉。而是元芊芊。
嚴清歌一萬個沒想到。就在她進宮第四日時。元芊芊竟然帶著太子長子回宮了。第一時間更新
當初戰亂一起。太子一個女人也沒帶。離開了皇宮。這其中。不但包括嚴淑玉這種侍妾。曾經最被他「寵愛有加」的元芊芊。也被他拋在身後。更別提侯晶晶了。
嚴清歌沒想到。侯晶晶在戰亂裡生死不知。到現在都沒有找到。元芊芊竟然好端端的回來了。
元芊芊一回來。幾乎整個後宮的目光都落在了她身上。
曾經是太子的心頭肉。又誕下大皇子。還在戰亂裡安然脫身。且又是昭親王嫡女。身份尊貴。這樣的她。被很多人猜測會被太子晉陞為太子妃。
元芊芊可能也是這樣想的。囂張氣焰一發不可收拾。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先是帶人給水英一個好大下馬威。然後私底下截住嚴清歌的宮女碧苓。叫人給掌了五十個嘴巴子。打的碧苓一張還算清秀的臉腫的豬頭一樣。
看了碧苓的慘樣。嚴清歌心有慼慼焉。
她不愛在宮裡面走動。每天都窩在鳳藻宮深居簡出。如意更是被碧苓拿捏的不輕。從來沒有外出行走的權利。出去辦事兒。都是碧苓和碧縈輪著來。元芊芊想來是不敢在鳳藻宮裡面惹事兒。所以逮住了碧苓。好好的發了頓脾氣。
嚴清歌入宮。本來不是什麼大事兒。很多人幾乎都不知道。但被元芊芊一攪合。許多人都曉得了嚴清歌的存在。第一時間更新曾經和太子有婚約的嚴家女。悄無聲息的住進鳳藻宮。這是不是代表了什麼。
很快的。嚴清歌的訪客就一日多過一日。
宮裡面的嬪妃們。不是每個都有資格日日給皇后請安的。其中大部分都是只有每月十五才可以覲見一次。更多的。一輩子都沒機會見到皇后的臉。
可是。她們到底是皇帝的女人。見不著皇后。給嚴清歌這個沒什麼地位的宮外來的客人送份禮物。上門喝喝茶。或者叫宮女邀請她去別處玩。都是可以的。
嚴清歌婉拒了那些喊她出去的人。可是登門的。卻不能不見。
幸虧還有柔福公主隔三差五的就進宮到鳳藻宮。她來的時候。嚴清歌才能得一些清淨。對這位未來的嫂嫂。嚴清歌可謂是印象越來越好。
這一日。柔福沒有進宮。嚴清歌處。又要迎來一大波拜訪的人。
今日。第一個來的。出乎嚴清歌意料。竟然是水太妃。
水英以前進宮的時候。就住在水太妃處。但因為她吃齋念佛。所以嚴清歌和她無緣得見。想不到第一次見面。居然是在這種情況下。
水太妃年紀快要八十歲了。滿臉溝壑。皮膚鬆弛。頭髮花白。穿著一身樸素的淡青色衣服。第一時間更新
大約人年老了。看起來都差不多。嚴清歌並沒有在她身上找到水英的影子。
水太妃對著嚴清歌微微一笑。坦然受了她的禮節。才坐下來。慈祥道:「嚴小姐。久聞大名。今日卻是初見。你和我想的倒是不太一樣。」
依照水太妃的身份地位。用這種口氣和嚴清歌說話。已經屬於很客氣了。
嚴清歌對著水太妃笑笑。不知道怎麼接話。
水太妃輕輕歎氣:「我知道你和水英是朋友。水家做出這種事情。實非我願。你進宮後。似乎還沒有和水英來往。叫我看著。實在是擔心。」
嚴清歌沒想到水太妃竟然是提起水英。更多更快章節請到。立刻道:「不是我不想去看她。而是清歌愚笨。很多規矩都不知道。不敢在宮裡亂走。」
水太妃哪裡會不明白嚴清歌的意思。太子的儲秀宮。嚴清歌是絕對不能去的。她笑笑。道:「你不要多心。我不是逼你去儲秀宮找她。我知道你的難處。你可知道。水家為什麼要將水英嫁給太子。」
「清歌不知。」
「我年輕的時候。太上皇還是個一不名的元氏宗族弟子。我看上了他。不顧家裡的反對。一心一意嫁給他。後來又出了種種事情。才將正妻的位子讓與侯氏。但太上皇在世時。一直待我不薄。水家糊塗。這種事難道也能模仿嗎。我和太上皇情真意切。水英和太子。連面都沒見過。這是在害水英。也是在害水家。」
嚴清歌沒想到水太妃對她如此直言不諱。立刻垂下頭。不敢說話。皇家的事情。水太妃可以肆無忌憚的評論。她卻是不行的。
水太妃歎口氣。對嚴清歌道:「我這幾日會叫水英來看你。她想來現在是沒臉見你這個朋友。你到時候還要多擔待一下。」
嚴清歌點點頭。嗯了一聲。水太妃將一雙渾濁的老眼在屋裡伺候的如意和碧縈身上掃了兩下。盯著碧縈。問向嚴清歌:「這個丫頭。就是那個叫碧縈的。」
「是。第一時間更新參見水太妃。」碧縈恭順的對水太妃行了個禮。
水太妃卻是露出一絲淡
淡的笑容:「碧縈。你伺候你的表姐。可覺得委屈麼。」
嚴清歌驚訝不已。看向碧縈。只見碧縈的臉上卻是現出了慌色。
「碧縈不知水太妃說的什麼。碧縈只是個小宮女。伺候主子是應該的。」她有些驚慌的說道。
「你當然知道我在說什麼。」水太妃道:「你本姓做周。你的外祖母。和嚴小姐的外祖母。是一對兒嫡親的姐妹。可惜你家祖父貪墨良多。搞得天怒人怨。最後落了個全家男丁流放。女丁充奴的下場。」
碧縈撲通一下跪了下去。對著水太妃和嚴清歌連連磕頭:「太妃。嚴小姐。碧縈不是故意瞞著你們的。碧縈每每想起自己身世。難以啟齒。」
嚴清歌覺得自己的神經變得遲鈍了。
怪不得碧縈和她有幾分相似呢。原來她們竟然還有這樣的血緣關係。
她母親水柔長的就肖似外祖母荀氏。而碧縈的外祖母。和她的外祖母又是親生姐妹。
嚴清歌不知道說什麼好。對碧縈道:「你起來吧。這怪不得你。」
水太妃似笑非笑。看著嚴清歌和地上的碧縈。歎口氣:「罷了。你們這些後輩的事兒。我管不了。我今兒就是為了跟你說說水英的事兒。別的沒什麼大不了的。」
送走水太妃後。嚴清歌還沒來得及和碧縈說什麼。下一個訪客便到了。
只聽一陣銀鈴般的笑聲響起。一個容貌艷美的女子。在一群大大小小宮女的扶持下走了進來。
這女子約莫瞧著約莫三十多歲。身上流露出一個天然的風情。肌膚微豐。膚白如玉。穿了身石榴紅的宮裝。首飾也上也裝飾著紅色的珊瑚和寶石。
她身邊的宮女對嚴清歌道:「嚴小姐。候妃娘娘來看您了。」
原來這女人就是候妃。
候妃生育了兩位皇子。算年紀。現在應該有四十歲了。但她保養得當。瞧著卻是年輕的緊。
嚴清歌還沒開口。候妃就咯咯笑道:「把那些小玩意兒拿上來。給嚴小姐玩兒。」
說著。她身後走進來一溜兒十二個宮女。各個手中端著托盤。上面依次放滿了珍貴的綾羅綢緞。金玉器物。和內造的首飾。琳琅滿目。其豐厚程度。令人咋舌。
嚴清歌心下發苦。這首飾她要也不是。不要也不是。尷尬極了。
這候妃也是囂張的緊。嚴清歌就住在鳳藻宮偏殿裡。皇后對這裡的事情可謂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候妃還給這麼大膽。大刺刺的給嚴清歌賞這麼多寶貝。
候妃身為靜王府的一員。靜王府行事乖張。謀逆之罪已經是板上釘釘。現在不過仗著最後一點底牌。和皇家僵持。下一秒就可能跌入萬劫不復的深淵。她半點兒不思及即將遭遇的禍事。反倒和以往一樣囂張。真真是讓嚴清歌覺得不解。
候妃叫宮女將那些東西放下。一雙秋波瀲灩的美眸看著嚴清歌。笑道:「好一個美人兒。可惜已經被炎王府定下了。不然我還要幫我兒子求一求呢。」
她只有兩個兒子。一個是今年二十五六的二皇子。一個是才七八歲的五皇子。這麼說。肯定是給二皇子求娶了。
一想起來二皇子那張臉。嚴清歌就在肚子裡呸了一聲。誰會嫁給那個心比天高。滿肚草包的傢伙。何況二皇子早就有了正妃和兩個側妃。想要她嫁去做侍妾。想都別想。
候妃卻半點不覺得自己說的有什麼錯。嘻然道:「以前我不常來皇后姐姐這裡。倒是沒怎麼見過你。眼下一看。心裡就和你親近。以後我多來看你。你也要多去我宮裡看我。我沒有女兒。最喜歡你這樣的漂亮女孩子了。」一邊說。一邊湊近了要握嚴清歌的手。
嚴清歌的手被候妃滑膩溫暖的手握住。心下一陣毛骨悚然。候妃鬆開手後。她差點下意識的將被她窩的地方用帕子擦了擦。好歹自己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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