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炎修羽辨無可辨,拿過那本書一翻,忽然笑的狐狸一樣:「原來你竟然愛看這個,這可是京城四大才子的集!」
炎修羽笑的前俯後仰,還一臉的嘲諷,樂軒臉上實在掛不住。
他心裡也知曉,從今年初才開始風靡京城的所謂京城四大才女和京城四大才子,其實大部分都是草包。真心論起來,只有四大才子裡的衛樵有那麼一兩分真本事。
這本書是好事的人編纂的四大才子集,因為樂家下人會定期去書鋪裡買新書,並不拘題材和質量,只要是新的就會買,這本書就也被擺在架子上了。
樂軒表情彆扭道:「我是為了衛樵衛公子的章才看這書的,被你撕了一頁,叫我怎麼看。」
炎修羽大大咧咧將書拿著抖了抖,嘩啦一聲,將書撕成了兩殼,把前面那部分比較少的扔給了樂軒,道:「前面這幾篇都是衛樵寫的,後面都是旁人寫的狗屁不通的玩意兒。第一時間更新」
樂軒的臉色越漲越紅,道:「你撕書幹什麼!」
他最見不得人輕賤書紙,哪怕是一本看不下去的書,也要珍而重之的放起來。樂軒竟然當著他面把書五馬分屍,叫樂軒眼睛都快燒起來了。
顧氏聽見屋裡動靜,跑進來道:「怎麼回事?好好的又吵起來做什麼?」
樂軒悲憤又譴責的歎氣道:「真是個焚琴煮鶴的渾人!我出去再買一本去。」然後將那半殼已經不能稱作是書的東西歸攏起來,攏在懷裡出去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嚴清歌無奈對炎修羽道:「你又招惹軒哥幹什麼,好好的撕書給誰看呢。」
顧氏在旁卻是笑起來:「我看羽哥做的就很好。軒哥是個天生的書獃子,倒是和羽哥在一起的時候,還有些兒少年心性流露呢。」
炎修羽得了誇獎,驕傲的抬起頭,對嚴清歌眨眼睛:「師母說得對,我都是為了軒哥好。」
嚴清歌被他這自戀的樣子搞的一個頭兩個大,擺手道:「好好好,你最有道理了。」
她說著,給自己倒了滿杯的熱水,坐著慢慢喝。喝了幾口,對在她旁邊樂滋滋站著的炎修羽問道:「炎小王爺,你知不知道最近京裡面出什麼大事兒了?」
不管是水英被叫進宮中不放出來,還是衛家被禁軍看管起來,都不是小事兒。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嚴清歌直覺這兩者之間有關係。
但是,她重生前的這個時間段,除了舞弊案被揭發出來後的一系列變動外,京中似乎並沒有發生什麼特別大的事情。
因此,要麼是她多心了,要麼是這件事涉及到一些平民根本觸碰不到的**,所以才被嚴嚴實實的捂起來。這種事炎修羽八成會知道,因為他哥哥管的差不多就是這方面的事兒,而且炎修羽本人又非常能闖禍,風聲緊的關頭,炎王爺絕對會給炎修羽一些警告的。
炎修羽想了想,道:「沒什麼事兒呀。」
嚴清歌更加不解了。第一時間更新但是好在她知道了樂家肯定是不會被牽扯在其中的,因為炎王爺還允許炎修羽登樂家門就是明證之一。
休息過一會兒,嚴清歌歇過勁兒了,她喊了個下人,吩咐道:「我騎來那匹馬呢?給我備好,我要走了。」
炎修羽眼睛瞪得老大,吃驚道:「你是騎馬來的呀?」
「對啊。」嚴清歌笑著點點頭,露出一個無暇的笑顏:「我學了半年弓馬課,現在騎馬騎得還不錯呢。」
炎修羽看著她的笑容,覺得這笑直插他心臟,美的他心口一麻,話都忘了說了,只會呆呆的看著她的臉。
「你怎麼這個表情,難道我不該會騎馬麼?」嚴清歌道。
「不是不是!」炎修羽急忙擺手:「我相信你會騎馬的。清歌妹妹真是越來越厲害了,你現在就要回書院了麼?我送你回去吧。」
「我和凌霄一塊兒,我現在去她家找她去,不用你送啦。」
「我送你吧,我好幾天沒騎馬了,想騎來著。」炎修羽大聲朝小廝喊道:「去,給我也備好馬,我要騎馬。」
炎修羽的小廝道:「小王爺,你忘了啊,咱們今天是坐馬車來的。」
炎修羽才不管那麼多呢,他揮手豪邁道:「把車子卸下來不就有馬了麼。」
小廝無奈的勸道:「炎小王爺,就算卸下來,也沒有馬鞍,裸馬不好騎呀。」
「誰說我不能騎裸馬了。」
那小廝越勸,炎修羽越來勁兒,拍著胸脯打包票自己騎裸馬絕對是高手。
現在臨時回炎王府取鞍韉肯定是來不及了,小廝擔心著炎修羽安全,磨磨蹭蹭不肯去卸車,炎修羽親自去了馬廄將車子卸下來,一個大步跨上了馬背,揪著馬鬃操控那馬到了門口,驕傲的對著嚴清歌道:「走嘍!」
嚴清歌無奈的看著炎修羽,道:「炎小王爺,別鬧了,我叫舅媽把她家的鞍韉拿來給你先套用一下,尺寸再不合也比沒有強。還有,等會兒你送我們去了書院,回來天可就晚了,你得答應我,晚上先在書院住一晚上,明兒一早有人陪著再回來。不然我可不叫你跟我一起去的。」
炎修羽用力拍打著馬臀,夾緊馬腹,笑道:「好好好,都聽你的。」
等兩人和凌霄會和時,凌霄看見炎修羽,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你來幹什麼?」竟是很不歡迎他的樣子。
嚴清
歌好奇道:「你們兩個怎麼了?」
凌霄氣哼哼道:「那時候我勸著烈哥出征前先娶妻,就是他帶著一幫人起哄,在書院笑話烈哥,讓烈哥丟了好大臉。要不是他,說不定烈哥早聽了我的。他害我白白的沒了一個嫂子。」
炎修羽正色道:「這怎麼能怪我,明明是你先叫烈哥娶親的,就算我不笑話他,也有旁人笑話他。第一時間更新」
「強詞奪理!」
「你才強詞奪理。」
「你欺負烈哥,你就是沒道理!」
「明明是你先欺負他!」
凌霄和炎修羽吵了起來,各自拉著馬兒的韁繩,在路口虎視眈眈,僵持著不動。
嚴清歌喊道:「好啦好啦,你們還走不走,再不走天就該晚了。」
凌霄啪的甩了個響遍,她的馬像是離弦的箭一樣射了出去,同時,她回頭對著炎修羽喊道:「來追我啊,追上了就算你有理,追不上就是我有理。」
炎修羽剛要跟著過去,忽然又止住了馬步,一臉正經的渡步到了嚴清歌面前,道:「清歌妹妹,我們一起走吧!」然後,他還歎口氣,故作老成道:「凌霄妹妹真是太孩兒氣了。」
凌霄在前面跑馬跑了一陣子,回頭一看,身後半個人影都沒有。她勒住馬等了好一陣子,才看見嚴清歌和炎修羽騎著馬並肩跑來。
她遠遠大聲喊著:「喂,你服氣不服氣啊?」
炎修羽方才和嚴清歌在一起單獨跑了一陣馬,心情正好著呢,笑嘻嘻道:「服氣什麼?」
說話間,他們二人的馬已經超過凌霄,跑到前頭去了。炎修羽回身對凌霄遞過一個得意的眼神。
凌霄眼看著炎修羽超過了自己,趕緊打馬跟了上去。
因為嚴清歌騎得不是很快,凌霄幾下就趕上了,她和炎修羽的騎術都不錯,兩人一邊騎馬一邊分心吵架,一左一右吵得嚴清歌腦袋都大了。
一直到了書院的內院門口,男子不能進去,炎修羽才消停了。
送走了炎修羽,嚴清歌無奈的點了點凌霄的鼻子:「你真是夠閒的,就這麼跟他磕牙磕一路。」
凌霄轉動著靈動的大眼睛,撲了嚴清歌個滿懷,顯然心情好極了:「我這次回家回的剛剛好,我家裡接到了烈哥的信,烈哥說他一切都好,他們還打了個很大的勝仗,烈哥出的計謀起了很大用處,等回來後,烈哥能升爵加銜呢。」
「真好!」嚴清歌心情也是大好,問凌霄道:「衛家怎麼回事,你問出來麼?」
凌霄的眉頭微微皺起來,道:「我也不知道,我媽讓我別管,她說應該沒什麼大事兒。她讓我回了書院也別亂說,而且最近也別跟不熟的姑娘在一起廝混。」
既然有了凌霄母親的保證,那衛家的事情估計真的不大。嚴清歌放下心來,她今天給寧敏芝帶的是親手做的幾身初生嬰兒穿的細棉衣服,等孩子出生了再送也不晚的。
過了休沐日,就又要開始每天學習的日子了。
內院對女學生們的管理很有意思,若是真心想來學東西的,這裡的各位夫子們教的會非常盡心,將來出去就算不能成為一代大師,但是在貴女圈裡成就一代佼佼者是沒問題的。
但是不想學的,或是來鍍金混日子的,那也沒問題,除了個別幾門課程外,剩餘的時候想怎麼玩兒就怎麼玩兒。
嚴清歌屬於前者,她認真的學著琴棋書畫,認真的學著弓馬。
她上輩子沒有機會好好學這些東西,只能關在家裡學一些皮毛。現在有了機會,她如饑似渴的吸收著各種知識,鍛煉著自己的才藝。
興許是因為重生前的經歷,讓她分外坐得住,也分外有耐心。別的女孩兒學什麼東西沒進步的時候,就會丟了興趣,她卻能耐著性子坐冷板凳,一直攻克下去,直到突破瓶頸。
她不圖成為什麼才女,只是單純真心的喜歡著學習。
夫子佈置了練一百張大字,她就寫三百張。夫子佈置下次課前練會這次教的琴譜,她就不但練會,還練得意境手法無一不動人。夫子佈置將課上講過的書背會,儘管她上輩子已經背過,但還是會回來誦讀,然後找來各種歷代名家註解,舉一反三,溫故知新……
就在這樣忙忙碌碌又充實的日子裡,馬上到了過夏假的時候了。
嚴清歌也拿到了春夏兩季的考評,她得到了所有夫子一致發下的全優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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