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樓下,安琪看著他從車庫的車裡拿了不少東西出來,眉頭微微一皺,過去打開看了看,都是包的好好的:「什麼東西啊?」
慕容凌雲一手拿了起來,另一手牽著她手上去,眉頭也皺了起來:「不知道,媽準備的,說是讓我帶過來明天,去你家的時候給你爸媽。」
安琪微微撇唇,估計是特產,也算是送禮吧,好想是有這麼個規矩,女婿過年要送禮的,她都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回到家安琪就去浴室洗了一個熱水澡才緩和過來,這身體都要給她凍僵了,慕容凌雲還在外面收拾自己老媽讓帶來的那些東西。
安琪洗完澡出來,看著慕容凌雲把東西都拿出來分好類了,伸手拿了一塊年糕放到口中:「我和你說,媽做的這個超級好吃。」
「涼。」慕容凌雲沒有快過她,還是被她塞到了口中,無奈的看著笑瞇瞇的她,卻什麼都不能說,默默的,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拿著那塊年糕去了廚房給她加熱。
安琪咬著自己的手指,看著默默的去廚房的人,他不會生氣了吧,自己就吃著這麼一點點,不至於吧。
慢悠悠的過去,從背後將他抱住,悶聲開口:「對不起嗎,我就吃這一次,就吃了這一次涼的,真的。」知道他在意的是自己的身體,安琪心情也沒有那麼糟了,自己先低頭認錯。
聽著她認錯,慕容凌雲的心情好了幾分,可是對於她這個貪吃的毛病還是要改改,哼了一聲沒有理她,繼續看著鍋。
安琪被他哼的小心肝顫了顫,小手在他腰間緊緊抱著:「中校大人,賞句話唄。」他不說話,自己這小心肝一直亂跳啊,所以迫切的需要中校大人給句話!
慕容凌雲瞄著自己腰間的小手,淡淡的開口:「看你表現。」
嘎?看她表現,什麼表現,感覺到某人拿著自己的手上移,以前和中校大人打賭的場面全部湧進了自己的腦海,你主攻,主攻,攻!
安琪眼睛瞪得溜圓,看著關火突然在自己面前出現的帥帥的臉龐,吞了吞口水:「干,幹嘛?」
慕容凌雲挑眉,那意思很明顯,就是:你說呢?
安琪吞口水,親就親,自己老公自己不好意思親難道還想讓別人親,說著就壯士扼腕般摟住了慕容凌雲的脖子,直接親了上去。
慕容凌雲微微一愣,好像沒有想到她會真的親上來,伸手到她腿間,之間將人抱了起來,讓她雙腿勾在自己腰間,在她想後退的時候緊緊的吻住了她的唇,抱著她回了臥室,年糕神馬的,現在都不是最重要的!
等到安琪真的吃到熱乎乎的年糕,那已經是半夜了,她有氣無力的看著給自己端了年糕過來的人,恨不得用枕頭把自己給悶死,這就是一塊涼年糕的代價啊,這一刻安琪才發現,她是無比的想念她家大姨媽,怎麼就還不到時間來呢。
慕容凌雲將她從被窩里拉了出來,坐在床邊餵她,剛剛硬是拉著她來了幾次,估計這會兒不餓也餓了,安琪惡狠狠的咬了一口,權當這年糕就是某人了,咬死他,咬死他!
安琪吃了幾塊,已經沒有那麼餓了,自己拿了一塊喂到慕容凌雲的嘴邊,「陸展風為什麼會和柯建東合作呢,柯建東害死了他爸媽啊。」
慕容凌雲吃了一口,還沒嚥下去就皺了眉頭:「你不是說陸展風的媽媽是病死的麼?」
安琪眨了眨眼睛,才想起來當初自己確實沒有和慕容凌雲多說這件事,拿過紙巾擦了手,坐起來用被子圍住自己,決定好好的和中校大人說說這件事。
「陸展風的媽媽是他爸爸的外遇我和你說過吧。」見中校大人點頭,安琪繼續開口說道:「具體我也不太清楚,就是記得當年柯建東還只是一個街頭混混,不知道陸家是怎麼找到他的,讓他綁架過陸展風的媽媽,被關押的時候被艾滋病人抓傷了,出來之後就患上了艾滋病,沒多久就病死了,陸展風的爸爸也跟著死了。」
「豪門宮鬥?」慕容凌雲對安琪說的下了一個定義。
安琪點頭:「可以這麼說,當年陸家確實挺慘烈的,按理說,這些陸政委應該都知道啊。」在怎麼說,死的也是他親大哥。
慕容凌雲收了盤子,去浴室洗手,拿了毛巾出來給安琪擦手:「老陸從來不說他家的事情,他基本處於和陸家斷絕關係的狀態。」
安琪微微撇唇,看著去浴室的人:「現在陸家老爺子在醫院,除了陸展雲基本就沒人管他了,我覺得你還是和陸政委說一下吧,畢竟是父親。」
慕容凌雲回來掀開被子坐了進去,看著自己媳婦兒:「你覺得這麼大事情老陸會不知道嗎,他知道,就是還沒想好。」
安琪想想也是,她真是傻了,這麼大的事情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微微撇唇,伸手關了自己這邊的燈,她還是不要管這些事了,他們這些人都有自己的想法。
慕容凌雲關燈躺下,還在想著陸展風的事情,二叔和自己說的那個人,是不是陸展風,如果是的話,他微微低頭看向了自己懷裡閉著眼睛睡覺的女人,她,承受的住嗎?
慕容凌雲推了推安琪:「首長同志,先別睡,剛吃了一肚子的年糕。」這會兒睡了,明天早上醒來估計就該叫著胃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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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琪睜著自己的眼睛:「沒睡!」這會兒她不是也睡不著麼,心裡總是覺得有事。
她不是傻子,慕容凌雲能想到的可能性她也能想到,但是即使真的是她想的樣子,她們也回不到從前了,變心就是變心了,就如同凌雙的評判一樣,她的耐心只有六年,她對陸展風的愛情只是經得起六年的歲月磨練,就消失殆盡了。
伸手摟住了慕容凌雲的脖子,埋在了他的懷裡,她忍受不了慕容凌雲離開自己的生命,哪怕只有一個月,她也到了極限,她會瘋的。
「怎麼了?」慕容凌雲看著突然鑽進自己懷里拉都拉不出來的安琪,不解的看著她。
安琪在他的懷裡悶悶的搖頭,什麼都沒有說,她覺得自己說了那些不要離開我的話都是對慕容凌雲的一種精神壓力,她不要給他任何的壓力,讓他在將來的戰場上那個有所顧忌。
她不說,慕容凌雲也沒有為難她,和她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算是給她消化肚子裡的食物,知道懷中的人在不回答自己,他低頭才看到,她已經沉睡。
摟著她躺好,他也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安琪醒來的時候身邊可有慕容凌雲的影子,揉著眼睛穿鞋出去,看到慕容凌雲已經做好了早餐,給爸媽的禮物也已經收拾好放在了桌上,慕容凌雲正在陽台打電話,目測是在給徐澤那個小屁孩打電話。
回到臥室去洗刷,慕容凌雲回頭看了一眼,又看時間:「我們大概九點能到那邊,琪琪醒了,我過去看看。」
慕容凌雲回到臥室,安琪已經洗刷好了,穿著睡衣出來,慕容凌雲在她的唇上親了一下,帶著她出來吃飯。
「你剛剛在和誰打電話?」安琪落座,又問了一句。
「徐澤,他們今天也過去,帶著嬌嬌。」嬌嬌是安然女兒的小名,大名叫徐安謹,一個幾個月的小丫頭,但是已經頗具禍害的功底。
「奧,」安琪奧了一聲,低頭繼續吃飯,自己肯定會被老媽說,每次提到嬌嬌,自己都會被老媽問什麼時候要孩子,一次比一次煩啊。
慕容凌雲摸了摸她的腦袋:「媽要問你就說我的原因,我最近不想要孩子的。」男人在這方面總是容易被理解一些的。
安琪吐氣:「不用,愛說就說,我又不會掉肉!」老媽最多就是多說她幾句,別的也不說在說,老媽就這點比較好,知道自己的底線在哪裡,過了自己就會爆炸。
吃過早飯,安琪去換衣服,走到門口想了想:「我們還回來麼?」如果直接從家裡去車站的話,她就帶著自己的行李,如果回來,她就不帶了。
慕容凌雲想了想:「不回來了吧,直接從那邊去車站,你把你東西收拾一下,直接帶過去!」
「也行。」安琪點頭應著,進去收拾自己的東西,去了手工房拿點輕便易帶的,不然到了那邊她可不好意思收快遞,一收就是一堆。
收拾好東西,慕容凌雲提著下去,衣服不多,大多數都是手工材料,涼颼颼的看了她一眼,安琪和他傻笑,跟著他出去。
慕容凌雲到了門口,又回來把家裡都檢查的一遍,沒有漏水漏電的地方才關門出去,帶著安琪去安家,然後回赤峰!
到了樓下,安琪抬頭看著,這六年來,她第一次不是一個人過年,第一次離開這個地方過年。
慕容凌雲見東西放好,拍了拍她的腦袋:「走了,年後就回來了!」
安琪恩了一聲,上車又看了一眼,只是沒有想到,這一走,在回來已經是三年後,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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