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習還有兩天,慕容凌雲早早的就回來了,在陪她一天,明天就要送她走,接下來,在見面,估計就是過年了!
激情過後,慕容凌雲一直抱著安琪平緩自己的情緒,在她汗濕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明天不能送你回北京了,我送你到車站。」
安琪點頭,也明白明天他能送自己去車站就已經是擠出來的時間了,笑瞇瞇的看著他:「你不用擔心我,你沒出現的二十五年我也活的好好的不是。」
慕容凌雲一巴掌打在她腦門上:「以前是以前,現在你有老公了,能一樣嗎?我說首長同志,你不是打算回去就把我忘記吧!」看著她這反應,很有可能啊!
安琪訕笑了兩聲,才不會告訴他,自己真的是這麼想的,拍了拍他的胸口:「怎麼能呢,我回去是真的要忙一段時間,有時間我就想你哈,真的!」
有時間,這句話怎麼聽著這麼的不靠譜呢,伸手勾起了她的下巴,在上面狠狠的親了一口:「一天二十四小時,給你個休息時間,要想我二十三小時五十九分五十九秒能辦到嗎?」
安琪眨了眨自己眼睛,又眨了眨,確定自己沒有聽錯。她嘴角微微一抽:「報告首長,做不到。」
慕容凌雲直接被她噎到了,低頭吻住她的唇,既然辦不到,那就接受懲罰吧。
安琪不知道他一晚上來了幾次,不過自己快被累瘋了,第二天是他從被窩裡把自己給拉出來的,不然她真的覺得自己爬不起來的。
慕容凌雲抱著她去洗刷,自己去給她收拾東西,還有給老妖婆買的特產什麼的,還有慕容凌雲給老爸老媽還有老姐買的東西,還有那個快要出生的小東西慕容凌雲也給想到了,不得不說他真的很細心。
吃過早飯,慕容凌雲帶著她下樓,手裡提著那些東西,還不忘記和她說:「我和銘宇打過招呼了,他去車站接你,徐澤估計現在照顧你姐也沒時間,爸媽那邊我也沒讓他們去接你。」
安琪點頭,到了車上好想睡,慕容凌雲握了握她的手,發動了車子,向著車站開去。
慕容凌雲看著她睡著,她睡覺的時候眉頭總是皺著的,這種人心裡都是壓著事情的人,伸手摸了摸她的臉,想起她昨晚說的要忙的事情,他們認識這麼久以來,他好像還沒有見過媳婦兒正正經經的忙過呢。
半路的時候安琪終於睡醒了,看著外面,離車站也不遠,看到她醒過來,慕容凌雲將剛剛自己想的問題問了出來:「回去你說要忙什麼?」
拿起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睡的還有些懵呢,想都沒有想的開口說道:「陸**oss要把網絡小說這部分正規化,以後我要去公司上班了,再有就是過幾天還有個讀者見面會,會更忙!」她說著,看向慕容凌雲,帶著些許的無奈。
慕容凌雲摸了摸她的腦袋:「忙點也好,這樣你就不用每天都宅在家裡了。」
安琪翻白眼,她才不想出門呢,這麼累好不好!
到了車站,慕容凌雲送她進去,給她找到了位置,放下東西,又看了看時間:「我走了,到家給我來個電話。」
安琪點頭,他軍裝加身,自己想要抱抱他都不行,只能委屈巴巴的看著他離開,她看著他下車,心裡失落的厲害,剛剛想坐下,身子就被人抱住了,他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想起:「我愛你。」
安琪那一秒,如同被雷擊中,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了人,她剛剛聽到了什麼,慕容凌雲說愛她,這是第一次,慕容凌雲說了愛她。
意料之外的興奮,她捂著自己發紅的臉龐,看著車下那剛毅的背影,下次見面,下次見面,她一定也會告訴他一個答案的,一定會的。
回到北京,楚銘宇將安琪送回了家,將東西給她放好才開口說道:「小嫂子,以後有事找我就行,不然找我老婆也行,過幾天我介紹你們認識。」凌少可說了,不能委屈了他家媳婦兒。
安琪樂了:「楚隊,我這從小在北京長大,您還怕我丟了不成?」弄得她和外來人似的,不就是結個婚嗎?至於嘛,他們一個個的。
楚銘宇呵呵笑,沒有坐和安琪說了幾句話就回去了,安琪抱著自己的寶貝手工藝品親熱的好久才去了臥室換了衣服,決定做幾塊巧克力犒勞一下自己。
剛剛做完放到了冰箱裡,手機就響了起來,她才想起來,自己還沒有給中校大人打電話,吐了吐舌頭,這剛剛回家就把中校大人給忘記了,真是該打啊!
過去拿了電話,卻是自己老媽打過來的,伸手接了起來:「喂,媽——」
「琪琪,你回來嗎,趕緊來醫院,你姐要生了!」
安琪聽了,拿了一件外套就跑了出去,順道在路上給中校大人打了一個電話,沒有人接,安琪直接給他留言,告訴他自己去了醫院,安然要生了。
安琪到了醫院的時候安然還沒有出來:「媽,安然呢?」
「還在裡面。」安母緊張的在外面等著,還有安然的公公婆婆,也都在外面守著。
安然難產,一直到晚上都沒有生出來,卻堅持不肯刨婦產,安琪急了,這個時候徐澤那小屁孩也不管嗎?
護士出來徵求家屬的意見,安琪一把將病歷奪了過來,從頭到尾看了一遍,直接火了:「這種情況還不剖腹,要是我姐和孩子有什麼三長兩短,你們要負主要責任。」
「可是產婦不願意,我們也沒有辦法。」
護士正說著,徐澤從裡面出來,一臉的灰白:「然
然然說必須是琪琪主刀她才動手術。」
安琪腳下微微一軟,向後退了一步,徐澤看著她,苦澀的勾了勾自己的嘴角:「她說她怕死,她只相信你!」
安琪苦笑,看著自己的手,可是她不相信她自己。
「琪琪!」安母看著安琪,不管是哪個女兒,都是她不能失去的。
安琪搖頭,她不能,她不能在讓任何人的生命從自己的手上流逝,尤其是自己的親姐姐,她做不到,她做不到。
「安琪,那是你姐。」徐澤一手拉住了安琪的手腕,死死的盯著她的眼睛:「你知道她這幾天為了你,不眠不休的查六年前的那件事,去調查那個凌雙花了多少的精力嗎?就是為了你,她才會提前生產的,你現在還在為了你那可笑的理由看著你姐死嗎?」
「我沒有!」安琪突然尖叫出聲,緊緊的咬著自己的唇,她沒有,她真的沒有!雙手緊緊的握著,她只是不敢,她不敢!
「產婦大出血出現休克,你們倒是快點做決定啊!」裡面的一個醫生出來,看著這些還在爭吵的一家人。
安琪猛然抬頭,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回頭看著女人,女人輕聲開口:「安醫生,失去他,如果你在責怪自己,那麼如果在失去你姐姐,那就是你這輩子最不原諒的,我想,有兩年外戰經驗的你,足以勝任這麼一個小小的手術。」
安琪看著她嘴角的笑容,緊緊握著的手微微打開,女人看著她,對著自己身後的護士開口說道:「帶安醫生去換衣服,準備手術。」
「是,紀主任。」
等到安琪去換衣服,楚銘宇才過來,一手放在妻子的肩頭,看著病房:「這次凌少算是欠了我一個大的。」要不是自己妻子,她大概還是跨不出這一步。
紀瞳瞳回頭看著丈夫,嘴角微微勾著:「其實,她走不出來的只是自己的心,只是我沒有想到,她就是安琪!」
手術進行了整整三個小時,一個女孩才被安琪抱在了自己的手裡,在聽到孩子哭出的那一瞬間,她也差點沒有忍出的落淚,忍著手裡的顫抖將孩子交給了兒科的去搶救,看了一眼病床上睡得安穩的安然,她嘴角微微一勾,看著她們縫合,眼前漸漸的變得模糊,直到完全沒有了意識。
安琪醒來已經是三天以後了,她呆呆的看著天花板,不知道今夕是何夕,左手沒有一點的知覺,她側臉看過去,紀瞳瞳正在給她的左手做著針灸治療,看到她醒了過來,微微一笑:「嫂子,你醒了!」
安琪動了動自己的手臂,被紀瞳瞳給攔住了:「嫂子,你別動,這左手真的不想要了嗎?」如果不是她看到手術刀從她的手裡滑落,她也不會注意到她看著完美的雙手,居然會傷的這麼嚴重。
安琪還是坐了起來,看著上面紮著針的左手,嘴角微微一勾:「沒有必要了!」從今以後,她再也不會碰手術刀了,再也不會。
紀瞳瞳抬頭看著她,順了順自己額角的散發,低頭繼續給她針灸:「為了一個過去,讓醫學界失去一個天才,真的值得嗎?」
「我姐還好嗎?」安琪不想在說這個問題,直接換了問題。
紀瞳瞳也知道自己是個外人,人家不說,她也不好開口,微微點頭:「嗯,徐夫人和孩子都很好,你一會就能去看看了!」
安琪點頭,又疲憊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但是在睡著之前,好像有什麼事情她給忘記了,但是是什麼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