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兩日,皇帝單獨宣召葉子進入安慶殿單獨覲見。縱然之前想過也排除過眾多可能性,她心裡一直有些擔心。
安慶殿
刺冬烈風高坐御座之上,不怒自威。他端起茶杯,冷聲道:「葉卿,不知你對朕的兒子們有什麼看法?」
此刻大殿中安息香的煙氣迷離,霧氣繚繞。葉子渾身如罩霧中,亦如此時的心思。
「微臣區區之身,怎可妄自議論諸位皇子?」葉子恭敬道。
「是朕讓你說的。」皇帝面色無波,只居高臨下地看站在殿中的葉子。
「微臣覺得。」葉子略微停頓,「諸位皇子各有千秋。太子殿下為人剛毅,善於籌謀,頗有君王之姿;大皇子為人穩重;四皇子溫和有禮;五皇子慧思過人,武雙全……」
「夠了。」刺冬烈風淡淡地打斷了她,唇角不易察覺的露出了一抹殘酷的笑容,「葉卿,看來你對朕的皇子們個個都很瞭解啊。」
葉子立時跪倒!殿中黑色大理石地磚與膝蓋骨撞擊在一起發出一聲悶響。葉子強忍住源自膝蓋的疼痛,咬牙鎮定道:「各位皇子品行出眾,是眾所周知的。微臣並不用有意瞭解此事。」
「倒是最近有人告訴朕,似乎你與朕的五皇子私交甚篤啊。」刺冬烈風臉上的怒意漸漸擴大,「朕並不喜歡朕的皇子私下結交大臣,更不喜歡朕倚重的臣子故意接近諸位皇子。」
葉子心裡咧了個諷刺苦笑,自己擔心身份暴露會出大亂子,這廂倒有人真點起另一把火想要燒死自己了!
「臣未曾與五皇子私下結交,最近一次交談也是在上次宮宴臣等敬酒時偶然與瑱王爺說了幾句話。」葉子心裡打定主意,不卑不亢道,「微臣誠心可表,請陛下明鑒!」
被皇帝懷疑,這件事是不能拉刺冬瑱來對質的,一旦對質,那種聯合串供的嫌疑就會被那些小人抓住把柄大做章,且反之,若是自己與刺冬瑱因為此事關係交惡也不是皇帝希望的…不管如何,這樣只會正中那些小人下懷,何不自己一力應付,也賣瑱王一個人情。
「明鑒?你希望朕怎麼做?」刺冬烈風似怒非笑。
葉子從地上站起來,疼痛使得她的身體搖晃了一下,終是站定朗聲道:「微臣自小,家母訓誡便是忠於國家,忠於百姓。自打微臣入仕進宮,對此時刻銘記於心。瑱王爺素來恪守陛下旨意不敢僭越,微臣亦是。若是陛下不信,微臣唯有一條路可走!」說罷一甩袍袖便往殿角的一根漆金龍柱撞過去!
皇帝身邊的黃門劉德早眼疾手快,大步跑向葉子跟前的柱子。葉子一腦袋過去直直撞在劉德早的腹部,直撞的他痛的眼冒金星,抬手給了自己一個嘴巴子方才清醒過來,卻見身前差點觸柱身亡的葉大人,腦袋一歪,軟軟的暈倒在地。
……
葉子懶懶地倚在榻邊,伸手接過蘭草遞來的油酥點心,吃得開心。
秦天表情冷淡,「你還有閒心吃,這次算你命大,有劉德早在你面前擋著,要不然你這條小命真是送出去了。」
蘭草端著點心碟子也是一臉驚悸,「公子這次可嚇死我了,從宮裡抬回來的時候可不是昏迷不醒?大公子回來還說全宮上下都傳說大名鼎鼎的葉大人差點在御前觸柱身亡呢。」
「哎,我沒事兒。」葉子擺擺手,嘴裡含糊不清,「皇上不會這麼隨隨便便就讓我死了。」
秦天不理她多餘的廢話,只冷聲道:「這種事情最好別讓我知道有下一次。」
葉子笑著,沒心沒肺道:「你瞧嘛,如果我要是因為皇帝一點無根無據的猜忌就致使我這功臣血濺宮廷。往小了說,可能會使百官對皇帝猜忌寒心,往大了說,這事要是被東元那幫人知道了那還指不定出什麼亂子呢。再說了,這事情還涉及到他的寶貝兒子瑱王爺,所以,他不會這麼讓我死的。我撞柱子只是給彼此一個台階下,是一種化解危機的手段而已。」
橙子閒話:橙子真相猜測時間,說說看,為毛葉子隨隨便便就敢撞柱子,這要是一個沒撞好很容易就會領便當的∼∼別說她會武功,實際情況請從葉油條的人品方面來考慮∼∼答對了獎勵橙汁一杯∼∼噫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