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歷史軍事 > 歌行蒼蒼

正文 第十九章 鍍金假面 文 / 陸澄

    過了三天,夜闌城內大街小巷,尤其是各家達官顯貴,富商巨賈都口耳相傳:城內頗有名氣的醉香居要舉辦一次上流聚會,說是聚會形式特別,且到場的眾位貴賓會有意外收穫。這一消息讓夜闌有錢有權的各家人物紛紛激動不已。又因為請柬上寫明,特地邀請各家夫人小姐參加,所以那些富家女人們在明確聚會時間後拚命裝扮自己。明面裡,一幫人為了出風頭鬧騰不已,暗地裡,促成這一切的某人正在城主府某地陰暗處捂嘴偷笑。

    幾日後便是約定的聚會時間。此時正值黃昏時分,彩霞佈滿天,醉香居樓門前的燈籠已被點亮,那紅色溫暖直教人歡喜。與那兩抹溫暖相呼應的便是醉香居門前門庭若市的種種熱鬧。富商顯貴們車轎紛紛在門口落定,上面下來的人個個打扮富貴闊氣,可就在快要進門時都會被兩個小廝打扮的人攔住,然後遞上一個造型奇特的面具:像鍍了層黃金般顏色閃耀,上面還粘著一堆裝飾和鳥羽。每個人只要戴上這個面具後才會被允許進入。

    夜風中依稀的私語聲……

    「你這個臭丫頭,搞這些亂七八糟的幹什麼?」一個青衣小廝低語。

    「笨啊你,還沒看出來?我這是有效利用現有力量挖經濟啊。」黑衣小廝鄙視道。

    「挖經濟?就這樣?弄個這神不拉嘰的『假面舞會』?」青衣小廝毫不客氣。

    「去你的。你看這些富人,個個穿金戴銀的。就你目前作為一個政府工作人員的立場來說,你哪知道夜闌百姓的實際生活狀況。但是就我的立場而言,搾他們點油幫我辦事有什麼不好。」黑衣小廝解釋道。

    「就這舞會,你撈錢?」青衣小廝口氣疑問。

    「哎呀,你笨死了,別問了,解釋太麻煩。」黑衣小廝似乎脾氣很暴躁。

    那青衣小廝在一旁安靜不再言語。這丫頭,認識她的時間並不長,現在卻忽然感覺兩人相處就像認識了許久一般行事隨意。

    不過,這死丫頭…大概又想了什麼怪招吧。

    ……

    醉香居內一派燈火通明。長桌上鋪著淡金色的桌布,閃著淡色光芒的青玉碗盤盛滿各色珍饈,飾以卷草暗紋的袖珍小杯早已斟滿琥珀美酒,凜冽香氣盈滿於室直鑽人鼻孔,聞之令人心生愉悅。淺青竹簾後樂師們妙手翻覆,於是一段又一段悅耳叮咚的絲竹聲便不斷迴旋,這或空靈或激盪的綿綿樂音好似要隨空氣直入心肺。

    一室溫熱,香風習習,無限奢靡。

    夜闌的達官顯貴們,穩坐席間,推杯換盞,高聲談笑。黃金光澤面具掩映下,不同的心思,各自小心翼翼地結交拉攏,緩緩加熱著彼此的關係……

    「各位老爺夫人,少爺小姐。我家老闆請眾位現在移步翠閣,當有別樣之景請諸位一觀。」眾人見是醉香居主家,也不多言,自顧著談笑就向主院翠閣登去。

    那翠閣位於醉香居主院北邊。穿過主院天井進入一個月洞門便會望見竹枝掩映中那一幢精緻的小樓。碧瓦飛甍,青磚朱簷。醉香居一眾院落小樓裡,翠閣是最為出挑的,因為登高立於其上便可俯視醉香居全景及整條中易大街的熱鬧繁華。眾人登高,四下欣賞著醉香居內院的竹林桃花,涼風拂面,好不暢快。

    眾人感歎著內院的內景精緻,卻忽然發現內院西南角一個佈置奇怪的院子。若說醉香居內院多為貴客來訪準備,應是處處精細,而西南角的那個小院卻出奇的簡陋:那小進院子天井並不大,院子中間只擺了張石桌,四個石凳圍繞其旁,四周幾個火紅的燈籠高懸,跳躍著的火光溫暖而清明。若說這樸素的裝扮倒也罷了,奇怪之處卻在於那院子燈光明亮,桌上擺滿酒菜院子卻空無一人。

    一眾賓客心生奇怪,說是醉香居老闆要親自奉上美景一觀,如今眾人登高只見一座佈置奇怪的院子,更有不耐者已開口發問:「主家,你家老闆叫我們來是要看什麼呢?等候半晌也不見人影,莫不是戲耍於我們?」那李叔忙賠笑道,「眾位老爺小姐莫要心急,只消片刻便自有好戲登場。」他嘴上如此說,可心裡也沒邊兒。誰知道那葉掌櫃玩什麼花樣,給自己畫幾張紙就要幫醉香居掙錢。派人知會林老闆也沒個准信兒,全由著這書生掌櫃折騰。

    ……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