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是戴在我無名指上的,大小剛剛好,鑲嵌在戒指上大小不同的三顆鑽石。在燈光照射下,熠熠閃爍著光輝。
蘇荊臨略有些粗糙的手指,在我的無名指上摩挲了兩下,「我並不覺得我的眼光有問題,戒指戴在你的手上還挺好看的。」
我稍稍頓了頓,心神有些恍惚,這戒指經過他的手套在我的手上,讓我覺得特別不真實,仿若自己身處一場虛無的夢境,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自己幻想出來的。戒指很漂亮,其實我很喜歡。
此時此刻,我就靠在蘇荊臨的胸口。我們就像一對恩愛的情侶,相互依靠相互依偎,這些日子下來,我曾不止一次的問過自己,這樣的日子我想要過一輩子嗎?我一直都沒有給自己一個完整而又清晰的答案。
我曲起了手指,在他的胸口蹭了兩下,道:「戴進來了,就沒有機會拿走咯。戒指和無名指代表著什麼,我認為你應該很清楚,所以你現在這是打算,讓我們之間的關係合法化嗎?」
我仰頭看他,笑嘻嘻的說著。
蘇荊臨的大掌將我的手包裹住,笑道:「總有一天可以合法化。」語落。他便動了動身子,使得我整個人往下滑,直直的躺在了床上,腦袋枕住他的手臂。
他的臉離我很近,我能從他漆黑的眼眸中看到自己的臉。怯怯的,像一直小貓那麼乖順。他摸了摸我的臉,伸出手指又摸了摸我的唇,慢慢的他便在我的唇上輕啄了一下。他並未深入,親完之後,又坐了起來,專注而又認真的看起了財經新聞。
其實他也沒做什麼,然而我卻被他撩撥的心裡一陣悸動,剛剛我都準備好了。他會深入的準備,可他竟然只是輕啄了一下,就這麼結束了!
我照舊躺在那裡,心裡有點糾結,無名指上那個觸感一直存在,被子底下我一直不停的摸著那枚戒指。躺了一會,我側過了頭,用腦袋頂了他兩下,問:「喂,你跟林悅上過床沒有?」
他稍稍動了動,垂了眼簾看我,唇角微動,「想做什麼?」
「不想做什麼,我就是好奇。為什麼你會跟林悅在一起。」
他微微瞇縫了一下眼睛,似乎是考慮了一下。才道:「回國的時候在機場遇見,她跟我談了林氏的事情,想讓我幫忙,然後以身相許就這麼簡單。她說她知道我們曾經在一起過,她說可以幫我讓你死心。我覺得有道理,再者我也知道他們林氏有油田,那時候對我來說,跟誰覺得都一樣,沒所謂。而且她知道我們的關係,這樣方便……」道這裡停頓了一下。
旋即臉上出現了一個譏諷的笑,「沒什麼,這一點是我預料錯了,她佔有欲還滿強的。」
「嗯?」我聽的有點雲裡霧裡的,「什麼意思?方便什麼?」
他笑了笑,「我說方便照顧你,你信嗎?」
我微微一頓,斜了他一眼,「難怪呢,給我拉了那麼高的仇恨值,弄的她那麼討厭我。不過你知道她是怎麼說的嗎?」
蘇荊臨點了點頭,「我自然知道,除了我喝醉酒走錯樓是假的,其他倒是不假,我們確實住的很近,她幾乎每天都會出現在我的面前,出場方式千奇百怪。追求人的方式,主動而又矜持,不像某些人,雷打不動同一種方式。」
「嗯?」我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昂著頭看他,「說誰呢?所以你現在這樣實在誇獎她咯?順便對我進行了貶低!蘇荊臨……」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他忽然伸手勾住了我的腰,將我一把扣在了他的胸口,「但我看多了做作的,反倒更喜歡這種,從不掩飾對我的喜歡,看見我的時候,眼睛還發光,就好像一條狗,看到骨頭一樣,興奮激動。」
這番話的時候,並沒有看著我,反倒像是陷入了回憶中。只是,明明我就在他的面前,他又為何還要多此一舉的去回憶過去的我。蘇荊臨,你這樣算不算是露出破綻了。
我抿唇沒有說話,只側頭,慢慢靠在了他的胸口。
後來,我問他在美國的時候,有沒有讓人偷偷觀察我的日常,他搖了搖頭說沒有。他並沒有告訴我理由,但他不說我也能夠猜得到,那時候的他也是想忘記我的,如果可以,我想他也希望自己能夠失憶,忘記所有事情。
我兩在一起的這段日子,均是閉口不說上一輩的事情,甚至連過去的事情,都很少再提,因為再提起那些,我們之間的氣氛就會變得很古怪。今天,是個意外。
靜默了許久,我才轉了話題,同了今天白天喬秀玉過來找我的事兒,並將名單和賬冊的事情跟了說。他沒有發表太多意見,也沒有透露太多,財經新聞結束的時候,他關掉了電視,自然而然就撲了過來。
今天的心情有些異樣,我們只做了一次,隨後,我便背對著他,摸著無名指上的戒指,有些難以入眠。我不知道過了多久,蘇荊臨才伸手一把將我抱了過去,不聲不響,只把我攔在懷中。
隔天,我就蘇荊臨一塊去了公司,我們如今的關係,算是人前兄妹,人後情侶。至此,這種關係,除了幾個特殊的人知道,公司上上下下均以為我們是兄妹。
下午,我親自去了趟小叔的辦公室,正好就遇見了蘇灼從辦公室內出來,他見著我,十分勉強的笑了笑,並輕點了一下頭,當做是打招呼。上午,我已經叫人查過蘇爍了,一直在公司做事,但成績很一般,並沒有名正言順的女朋友,倒是有個女伴,是個平凡的姑娘,沒什麼來頭。
他們還給我發了一張照片,姑娘長得不錯,而且我看著竟然有點眼熟。仔細想了想之後,才想起來,今天早上來公司的時候,門口就站了個女人,衣著淡,看起來像是等人。因為我感覺她的樣子有些古怪,就不免多看了一眼。
如此一想,我便慢下了腳步,那女人臉上的表情並不是很好,我猜測他們之間可能發生的矛盾,這種床上關係,最大的矛盾,應該是發生在某一方想要結束,而另一方不想結束的時候。我僅用餘光觀察了一下他臉上的表情,倒是沒什麼異樣,低眉順眼的。
我沒有同話,只回了個笑容給他,就徑直過去敲開了辦公室的門。
裡面響起蘇關庭低沉肅穆的聲音,「進來。」
我應聲推門走了進去,我還是第一次來小叔的辦公室,真沒看出來,蘇關庭對自己的辦公室還挺講究的,這講究程度,快趕上董事長辦公室了。仔細一看,應該是擺過風水鎮的,並去這間辦公室的采光極好,兩面的落地窗。
這會蘇關庭正拿著高爾夫球桿在玩,抬眸看到我的時候,輕笑了一聲,「哎呦,今天這是吹的什麼風,把我們喬曼給吹來了,我還以為她已經沉靜在愛河中無法自拔了呢。」著,輕輕揮動了一下球桿,白色的球輕輕滾動,慢慢的滑到洞口邊上,卻停住了。旋即,蘇關庭便發出了一聲頗為遺憾的感歎。
我微微的笑了笑,行至他的身側,站定,笑道:「小叔,您的興致可真高,蘇氏如今都這樣了,您竟然還有這個興致在辦公室裡打球。」
蘇關庭淡淡的笑了一下,將手裡的球桿放回了袋子裡,轉身行至沙發旁,坐了下來,拿起了茶几上的杯子喝了一口,說:「已經好幾天沒動了,高爾夫球場沒時間去,就只好在辦公室裡玩玩。我這人還真沒別的愛好,就是喜歡打打高爾夫。怎麼?連這點樂趣,你都要剝奪啊?」
「怎麼會。」
「傷好了?現在還知道自己姓誰名誰吧?」蘇關庭微微挑動了一下眉毛,身子往後一靠,眼中全是譏諷的意味。
「那是自然,剛剛我看到蘇灼,如果沒記錯的話,他也三十多了,至今還未婚吧?怎麼還沒有結婚的打算?」
蘇關庭聞言看了我一眼,目光深沉,看不出喜怒,「沒有好的對象。」
「也對,小叔的兒子娶老婆,那必定是要挑選那種門當戶對的才行。再怎麼說,也得對公司有幫助,對不對?就像……就算林悅跟蘇荊臨一樣,他們的結合,無論是對他們自己,還是對各自的公司,都是有利無害的,對吧?只可惜,林氏就只有一個女兒,再無第二個了。其它能跟我們蘇氏媲美的集團,好像也沒有單身,年紀又相仿的姑娘了。」
「哦,對了,小叔你知不知道,今天早上有個女人來找蘇灼,看起來好像有什麼大事一樣。」我一邊講,一邊走到落地窗前,看著外面高低起伏的大廈,淺淺的笑著。
我年紀小,蘇關庭自己很討厭受我威脅,低低的哼了一聲,冷了臉,「你想說什麼!別在我面前故弄玄虛!別以為我現在答應了你們的要求,你就能爬到我頭上來!在我面前,你少給我耍你的小伎倆。」
話音落下,我便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輕輕的搖了搖頭,轉身看著他的後腦勺,「小叔,你信不信,現在就算不跟你合作,我也沒所謂!不過我今天過來呢,並不是興師問罪的,而是……」
我稍稍頓了一下,蘇關庭不由轉過了頭來,眉心微蹙看我。我往前走了一步,雙手搭在沙發背上,身子往前傾了傾,「而是來感謝你的,並且最好讓他繼續保持。」
蘇關庭一怔,眼中閃現一絲詫異,眼中充滿了疑問,顯然是不明白我的意思。
「你看,現在這個事情肯定是不好爆出來,這對我們蘇氏沒什麼好處。但是,就此讓他放手,我相信他現在也不願意,所以就讓他們好好的,繼續。」我湊在他的耳旁,低聲說完。
「你到底什麼意思,我壓根就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說的他指的是誰!有什麼就明白點說,整的神神秘秘的,我可沒功夫跟你打啞謎!」蘇關庭冷了臉色。
我笑著站直了身子,並未說話。隨後,我又同他聊了一會公司的事情,就退出了辦公室。
旁晚,我原本想拉著蘇荊臨一塊去找跟蘇灼有一腿的那個女人,可是他晚上要跟林家的人一起吃飯不能跟我一塊去,並且還不讓我單獨去。
「早點回家,不准一個人去。」他頭也不抬,想也不想,就直接否決了我的話。
「為什麼不能一個人去?她是個女的,能拿我怎麼樣?再說了,你都要跟未來岳父岳母去談婚事了,還管我做什麼?」我撇撇嘴,說實在的,心裡並不是很痛快。
在他將要開口的時候,我猛地轉過了頭,微微挑動了一下眉毛,笑道:「你說,我作為家屬,能不能跟你同去?我挺想看看如今林悅在林家已經到了一個什麼樣的地位。蘇荊臨,你肯不肯帶?」
他的筆頭停了片刻,才道:「家屬?叫上蘇巧晗,這才更像是我的家屬。」
晚上,b市某高級酒店包間內,偌大的圓桌上,坐了七個人,林家父母坐在主位上,彰顯了他們的身份,我的左手邊坐著蘇巧晗,右手邊則是林悅的弟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多了兩個人,這包間內的氣氛有些異樣。林父林母早已不似以前那邊的慇勤熱情了,面上雖然笑著,但目光是冷的。
蘇巧晗:「大哥去了,平日裡我這個姑姑同荊臨的關係稍親一些,這兩人的年紀也都不小了,這婚禮的事情也該提上來了。可不能因為我們公司的事兒,而耽誤了兩個孩子的幸福。蘇氏有穩實的基礎,這點兒小事算不上什麼。」
「是嗎?我記得沒錯的話,這一周蘇氏的股票一直在跌,因為輿論過大,連政府機構都插手進來了。這再穩的根基,恐怕也禁不起這一番折騰吧?咱們
們也不說暗話,有幾個企業,在沒有政府機構的幫助下,成績顯著的?更何況還是得罪了人的。」林父低低一笑,「林某說句不好聽的話,若不是悅悅跟荊臨訂過婚了,以我們林氏現在的狀況,也是避之不及啊。」
「一個企業,要花幾十年去樹立自己的信譽名譽,然而,毀掉它,僅僅只需要一天。之後還想再樹立起好的形象,呵……」他沒有把話說完,只哼笑著窯爐搖頭,臉上的笑容帶著一絲譏諷。
蘇荊臨倒是沒有反駁,只隨聲迎合了兩句。
但明顯看來,林悅的父親,似乎並不想同蘇家聯姻了,情真情假,往往是在你最落魄的時候,越是能看到人心。
正當我冷嘲林家人的現實,林悅忽然開口,道:「爸媽,其實我這麼著急想要辦婚禮,是因為我懷孕了。」
她說這話的時候,我剛好喝了一口紅酒,頓時嗆到了喉嚨,噴出了大半紅酒,由著必須避開桌上的菜,吐出紅酒的瞬間,我猛地轉過了頭,最後遭殃的便是坐在我右手邊,林悅的弟弟林浩。
由著,我這兒的動靜頗大,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轉了過來,我僅用餘光掃了林悅的方向一眼,她唇角泛著淺淺的笑,似乎對我的反應非常滿意。
「怎麼那麼不小心,喝酒都能嗆著?」
我咳嗽了一聲,衝著林悅擺了擺手,道:「剛剛吃魚的時候,不小心把魚刺吐到酒杯裡了,沒成想剛剛喝大口了一點,那魚刺就順著進了嘴裡,這不就卡到了麼。恭喜啊,終於要當媽媽了,等有了自己的孩子,就用不著拿別人的孩子玩了,對吧?要不然日後報應到自己孩子的身上,那可不好。」
語落,我也不等他們說話,就起身拿紙巾給林浩擦拭身上的酒漬。林浩略有些靦腆,一整個晚上說了沒幾句話,他白色的襯衣上染上了大片的酒漬,顏色十分明顯,擦是擦不掉了。
「真是抱歉,看來擦是擦不乾淨了,要不這樣,你給我個號碼,我重新買一件給你。行嗎?」
「不用,一件衣服而已,再說了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那麼見外做什麼。」還不等林浩開口,林悅就幫他做了決定,並且還是那種比較強勢的口吻。
我十分清晰的看到林浩的臉色變了變,抿了抿唇之後,伸手從我手上把手機拿了過去,將自己的號碼輸了進去,笑了笑,道:「是啊,以後都是一家人了,留下電話也挺方便的,對吧,姐。」團引邊巴。
最後三個字的時候,口氣比較硬。
我微微勾了一下唇角,伸手將手機拿了回來,看了看通訊錄上的名字,將手機收了回去。
因為林悅懷孕了,而蘇荊臨也沒有反駁,之後的時間裡,他們就開始談論結婚的事了。所幸這婚已經訂下去了,接下去只要選個好日子,把婚禮辦了就可以了。
晚上回去的時候,蘇荊臨先送林悅回去,而我則在酒店裡等。蘇巧晗原本是想送我回去的,不過我拒絕了,她也沒有堅持,只跟我說了兩句寬慰的話就走了。
等她走了,我才有點後知後覺,不明所以她為什麼要寬慰我,難不成是因為林悅懷孕?呵,她的懷孕,恐怕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今天的一餐飯,收穫的東西還蠻多的,其實我心情還蠻好的。
不知道蘇巧晗是從哪兒感覺出來,我不高興的。我想了想,就從包包裡取出了鏡子,照了照,並沒有任何異樣,臉頰紅果果的,看起來氣色非常不錯。正當我站在酒店門口兀自照鏡子的時候,一輛黑色的轎車緩緩的開過來,停在我的面前。
起初,我還不甚在意,過了好一會,車子一直沒動,我才忍不住抬眸看了一眼,只見車窗降下,林浩的臉展現在了我的面前。他臉上揚著一抹淺笑,說:「怎麼一個人站在這裡?沒開車?沒人送你回去?」
我頓了一下,合上了鏡子的蓋子,將其放回了包包裡,笑著點了點頭,說:「是啊,大哥要送林悅,我不好意思當電燈泡,姑姑有事走了,我只能打車。不過這裡車子好少。」
林浩一伸手,打開了副駕駛的門,道:「上來吧,我送你,就想我姐說的,馬上咱們就是一家人了,用不著客氣。」
我沒有拒絕,伸手拉開了車門,彎身坐了進去,並關上了門。
上了車,我所以報了個地址給他,他微微挑動了一下眉毛,說:「自己住?」
「哦,我聽說了,你已經是蘇氏的董事長了,蘇關鋒把所有的財產都給了你,富婆啊。」看來我是看錯了,林浩並不是一個靦腆的人,也並非一個沉默寡言的人,只是他在林悅的面前,顯得弱一點而已,看來一直以來性格被壓制了。
我輕笑了一聲,側頭看了他一眼,道:「這樣吧,現在時間還早,我們去商場,我這個富婆,給你挑一件襯衣。」
語落,林浩便爽朗的笑了起來,點了點頭,說:「我很榮幸。」
隨後,他就轉了方向,行車去了市中心的商場。路上林浩有一搭沒一搭的跟我聊天,慢慢的我便察覺出,他的目的,似乎是想探我的口風,一方面是想知道蘇氏如今的真實狀況,資金是否充足等等,另一方面則想知道我跟林悅之間的關係是不是還跟從前一樣。百度嫂索|-—他說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好像是我姐閨蜜之一,對嗎?」
正好車子停在了地下車庫中,我轉頭看了他一眼,輕輕一笑,沉吟了片刻,說:「你那麼會察言觀色的,你覺得我現在跟林悅的關係怎麼樣?」
說著,他轉過頭看了我一眼,伸手捏住了我的下巴,嘴角微微往上一揚,道:「應該不怎麼樣。」
>我側著身子看他,低眸看了一眼他的手,慢慢伸手扣住他的手腕,稍稍用力扯開了他的手,笑道:「小弟弟還挺聰明的,不過呢,腦子正經點,姐姐不愛吃嫩草。至於林悅,她太強勢,做她朋友太累,什麼事兒都要以她為主,有點意見都不行,像我這樣的性格,受不了。」我聳聳肩,轉身下了車。
林浩在裡面坐了一會,這才下車。隨後,我同他一塊在男士專櫃轉了幾圈,他挑了一件襯衫,我挑了兩根領帶,其中一根頗為喜慶,可用於結婚。
林浩換了衣服,站在我的身後看了一眼,笑,「這種色系的領帶,平常時候,恐怕沒什麼男人會帶。」
「結婚適合。」說著,我轉身,將領帶在他身上比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