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會保護好你。」這明明是一句感人肺腑的話,可我聽了卻沒有多少的感動,只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受。在心間縈繞。
我其實挺相信林悅說的話,因為一直以來,她確實在保護著我們,充當著大姐大的位置。無論是誰,遇著什麼事,她定然是第一個衝出去的。我曾經堅信我們之間的友誼,但很可惜那只是曾經了。許是因為四年的相隔,又或許是在醫院時,聽到她跟蘇荊臨那些模稜兩可的對話,我覺得我們之間出現了問題。
當然,也有可能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陰謀論而已。
走過z字形的長廊。呈現在我們眼前的是一個圓形的場地,邊上擺放著長桌,桌子上放著酒杯和精緻的糕點,展覽館內一直播放著輕音樂。充滿了藝術氣息。當一個人有錢到一定程度之後,大多就開始追求這種高的東西,來掩飾自己身上那種銅臭味。
由此來顯示自己眼裡不但只有錢,還有所謂的內涵,涵養等等。所以,像這種端著藝術高的宴會。是現在許多有錢人熱衷於參加的。賀嫣顯然是拿捏住了那些人的心理,這場慈善宴無疑是辦的非常成功的,相信杜若會這次的收益不會少,名譽上又能更上一步。
進入主場,賀嫣就站在邊上,作為主辦方,招呼著這些過來捧場的權貴。她今天精心打扮過。不但漂亮,看起來還非常知性。見著我跟林悅。微笑的迎了過來,先是同林悅打了招呼,「我還以為你今天不會過來。」
「怎麼可能不過來,杜若會做的慈善活動,請的都是商界有頭有臉的人物。蘇家的代表是荊臨,我自然是要過來的,正好你這兒有我喜歡的畫,怎麼能不來。」她們談笑,我則端著笑容站在旁邊陪著。
賀嫣瞧了我一眼,「累了就休息一下,等會我可能沒有時間顧著你。」
「不用,我自己能照顧自己。」
她輕點了一下,就衝著我們做了個請的手勢,又渡步去了另一邊。這些上層人士的人,林悅多多少少認識一些,她將我引至一旁,囑咐了兩聲之後,就兀自去跟那些人打交道了。我站在長桌邊上,看著桌子上擺放著的花樣百出的糕點,專心致志的辨識了一下,每一種大概只有五個,看著都很好吃的樣子,酒精我不能碰,無所事事之下,我便開始品嚐這些糕點。
不得不說,每一種的味道都很符合我的口味,好吃。
我吞下一個小蛋糕後,準備再拿第二塊的時候,有人卻搶先一步,搶走了。我一抬頭,就看到蘇荊臨站在我對面,垂著眼簾,張嘴咬了一口,然後微皺了一下眉,略帶一絲嫌棄,道:「這麼甜。」
公眾場合下,我不想跟他對話,拍賣還沒開始,但已經看到有人陸續將要拍賣的物品拿進來了,其他人正在一邊欣賞畫和藝術品,一邊拉攏關係,商討合作機會。
每個人的目的看起來都挺明確的,我轉頭往四周張望了幾眼,並未看到賀正揚的身影。蘇荊臨大概是知道我在找誰,淺笑了一下,道:「他跟賀嫣說話去了,這麼離不開人?確實,糾纏人的本事,想必這個世界上沒人比得上你。」
我沒理會他,就往人多的方向走,跟著他們一塊感受一下藝術氣息,裝逼,裝藝,裝格調。林悅也不知道上哪兒去了,蘇荊臨總是不遠不近的跟著我,每每一轉身,就能看到他跟別人講話的樣子,彷彿無處不在,他這擺明了是要膈應我。
也有人上前跟我說話,畢竟之前我跟賀正揚結婚的時候,鬧的也是滿城風雨的,有些個記性好的,都還記得我。只不過,我一個婦道人家,工作方面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正主又不在身邊,通常跟我聊不到三句,人家就走開了。除了一些女性,過來純粹跟我聊天的除外。
我不懂藝術,所以看這種畫展對我來說是一件十分無聊的事情,身邊沒個相伴的人,說說話確實非常無聊。我站在一幅用數種顏色拼湊而成的油畫前,深思了一會,想仔仔細細的瞧出來,畫者究竟想表達一個什麼意思。
可惜我瞪著它看了半天,也沒有瞧出什麼中心思想,就如梵高的星空,還有一個挪威畫家愛德華蒙克的《吶喊》,對於我這種凡夫俗子來說,真的沒辦法體會出那種意境,所以我不懂那些價值在哪裡。站在那裡看油畫,感覺像是對牛彈琴,一竅不通,還得撐死了裝懂。
「看了那麼久,看出點什麼了?」蘇荊臨不知何時站在我的身側,我們之間隔著一臂的距離。
「右上角有個小太陽,我在看這畫裡隱藏了幾個小太陽。」我伸手指了指,神情認真。
蘇荊臨嗤笑了一聲,「虧你大學還是藝術系的。」
「學藝術的人不一定就有藝術,我又不想當名畫家,學點技術就夠了這些個高深的學問,實在無法熏陶我。」我聳動了一下肩膀。
正打算去別處的時候,一轉身卻不小心撞上了人,對方剛好也是為了讓人,才往後挪動了一下腳步,沒想到我會在這個時候轉身,結果就撞上了。蘇荊臨的反應非常快,我還沒怎麼樣呢,他就已經一步走到了我的身側,一伸手攬住了我的腰。
撞我那人,還算有禮貌,轉身連連同我說對不起。我還沒開口說話呢,林悅的聲音就忽然從那人的身後橫了出來,「怎麼了?發生什麼事兒了?」
她出現的剎那,我就有點做賊心虛,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推開了身側的蘇荊臨,往邊上挪動了一步,笑道:「沒事,轉身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人了。」
林悅臉上的笑容沒有絲毫的變化,目光在我與蘇荊臨之間掃了一眼,便笑著走到我的身前,伸手拉住了我的手,問:「肚子沒撞到吧?賀正揚呢?怎麼把你一個人丟在這裡,像什麼話。」
我笑了
了一下,用餘光掃了一眼立在一旁的蘇荊臨,只淺笑著,目光幽深的看著我們。
當看到賀正揚出現的時候,我幾乎沒多想,就掙脫開了林悅的手,衝到了他的眼前,仰著頭,皺著眉看著他,說:「你去哪兒了,我找你好半天,你這麼把一個孕婦丟在這邊,倒是很放心。帶我出來,又不照顧我,幹嘛讓我出來,挺著肚子也不方便,他們不方便,我也不方便。」我白了他一眼,忍不住就是一陣埋怨。
他笑了笑,抬手摸了摸我的頭,道:「剛剛賀嫣找我有點事,走吧,拍賣會要開始了。」語落,他便攬住了我的腰身,帶著我過去坐了。經過林悅他們附近的時候,我不動聲色的看了他們兩眼,似乎沒有任何異常。
位置的安排,我跟賀正揚正好坐在蘇荊臨和林悅的身後,賀嫣站在前頭,聲情並茂的講了一席話,隨後,就正式進入了競拍。賀正揚在報價的時候挺沉穩的,像是對其中的規則瞭如指掌,同樣也摸透了在坐各位的心思。
他純粹就是過來哄抬價格的。貞嗎亞圾。
林悅喜歡的畫,是一朵盛開的黑色玫瑰,看起來十分妖冶,畫者的功力匪淺,看起來非常逼真,仿若它就在你眼前盛開一般。不過我總覺得黑色代表的是黑暗和邪惡,我不明白林悅為什麼會喜歡這樣一幅畫。
此畫一上,蘇荊臨起初不動聲色,在最後有兩個人僵持到白熱化的時候,他才舉牌子,報出了一個今日競拍場內的最高價。頓時整個會場一片寂靜,許多人紛紛投射了目光過來,皆是驚歎,畢竟這樣一幅畫,並不值那麼多錢,更何況還不算是世界級名家作品。
當全場焦點落在他們身上的時候,林悅微笑著轉過了頭,撲過去在蘇荊臨的臉頰上親了一下,小女人的姿態盡顯,道:「謝謝你。」
眾人嘩然,算是知道蘇家大少為何如此大手筆了。其實今天蘇荊臨的出現,也算是破除了近日蘇家內部動盪,疑似分家的謠傳,蘇關鋒進醫院之後,各種謠言四起,屢禁不止,使得蘇氏的股票一直低迷。而蘇荊臨今日的姿態,便力證了蘇氏內部和諧。
隨後,賀正揚花了幾百萬拍下了一件藝術品,就領著我離開了,說是任務完成帶我去個好地方。
他帶我上了b市最高的建築,看萬家燈火,在上面我幾乎能夠感受到飄來的雲層,打在臉頰上,濕漉漉的充滿了水汽。
我們站在欄杆邊上,望著下面那燈紅酒綠的世界,燈帶一直綿延到很遠很遠,幾乎看不到盡頭,天很黑,星星隱約可見。我雙手扒拉住欄杆,往下看了一眼,不由驚叫了一聲,真不愧是b市最高的建築,真的有一種直衝雲層的感覺。
我仰著頭,伸手,笑道:「我感覺自己可以碰到天空了。」
賀正揚沒有說話,只是眺望遠方,看著仿若充滿了心事。慢慢的,我收回了自己的手,斂了臉上的笑容,轉頭看向了他,問道:「你是不是有話想要跟我說?」
賀正揚還是第一次這樣沉默寡言,不怒不笑,沉著一張臉,站在我的身邊,也不回應我的話,深沉的就想一尊雕像。他微微抿了抿唇,默了一會,才側頭看向了我,深邃的目光在我臉上掃了數眼,不動聲色的吸了口氣,說:「昨天晚上,我得知了一件事情,與你有關。」
他太過於嚴肅,由不得我心生警惕之心,握著欄杆的手不自覺的緊了緊,與我有關,莫不是知道我肚子裡的孩子不是陸江城的吧?我緊緊的盯著他的眼睛,想從中看出點門道,可是他的眼睛比這夜色還要黑,壓根就看不出什麼。我嚥下一口口水,輕笑道:「什麼事?」
「知道這棟大廈是誰蓋的嗎?」他忽然轉變了話題,問了一個沒頭沒腦的問題。
這棟樓並不算新,但就是因為它是以b市最高建築而聞名,我自然知道這是誰蓋的,再者能走私人通道上來頂層平台能有幾個人,當然是賀氏的。
他笑:「其實最早,它是陸氏集團的產業,陸氏,曾經六大家族中的一員。然而,當初這棟大樓建造了一半還沒到的時候,陸氏全面破產,內部資金嚴重短缺,各方債務,將陸氏老總逼上了絕路,跳樓而亡。而陸總的妻子年紀一大把還當了一回妓女,後不堪重負吞了安眠藥自殺了,而他們唯一的兒子,斷了一條腿,成了殘廢。讓那麼大的一個企業分崩離析,其實不需要太多的時間,但對手整整花了將近一年的時間去折磨他們。」
他臉上的表情很平靜,但我不太明白陸氏集團的事情跟我有什麼關係,但稍稍一想,陸氏……難不成是陸明朗?「你說的陸氏,不會指的是陸伯伯吧。」我笑著,想要打破現在這種讓人窒息的沉重感。
賀正揚聞聲,側目瞥了我一眼,低低一笑,說:「說實話,我聽到這件事的時候,也覺得挺驚訝的,想不到我們之間還有這樣一層關聯,同樣也很愧疚,非常愧疚。」
我皺了眉頭,他卻忽然伸手扣住了我的手腕,將我一把拉到了另一邊,然後自顧自的從口袋裡掏出了煙盒,點上。他低頭抽了一口煙,煙霧隨著風四散開去,混入這夜色中。他就開始給我講故事了,一個女人和兩個男人的故事。
他並沒有長篇大論的講,只簡潔明瞭的說了一下來龍去脈。而故事的結局,我彷彿在哪裡聽過,那樣的熟悉,完,又吸了口煙,說:「這個女人叫做余莉,而這兩個男人,其中一個是陸明朗,另一個不擇手段的則是蘇關鋒。」
我頓時怔住,睜大眼睛看著他。賀正揚微微蹙著眉,將煙頭摁滅在了欄杆上,說:「我爸說,你可能是陸伯伯的女兒,而你現在的母親,其實是當初你親媽的姐妹,關係特別好的那種。」
頓時,我彷彿感覺到天邊傳來一計悶雷,打的我腦子嗡嗡直響。
原來,一切都是有
原因的,而我現在終於知道了蘇關鋒的那句背叛究竟是什麼意思了!可他有什麼資格說這句背叛?人是他從別人手裡搶走的,他們明明真心相愛,他卻橫加阻撓,仗著自己的能耐,把人囚禁在自己的身邊,最後還要說背叛,真是可笑之極。
可要說愛,他蘇關鋒真的愛嗎?如果真的愛,為什麼余莉只是一個見不得光的情婦?搶佔她八年!呵……
賀正揚說,余莉跟陸明朗早前就是認識的,兩人關係一直很好,互相喜歡。他們是做過鄰居的,余莉的房間窗戶正對了陸明朗的,每次余莉在窗前寫作業的時候,就能夠看到陸明朗站在對面的窗戶前看著她,久而久之,兩人就有了關聯。余莉是單親家庭,母親去世的早,老爸是個暴發戶,生活條件在19歲之前是富足的。後來,余莉的父親因為投資不當,不僅破產,還欠了巨款,迫於壓力,他從自己的公司跳樓身亡。父親在外有個女人,這種時候自然是不會再出現了,還捲走了不少錢,所有的親戚也都跟自己撇清了關係,那時候的余莉是孤立無援的。
那年,余莉搬離了別墅,連大學也不上了,開始自力更生,賺錢還債。陸明朗心疼她,自然就多方給予支援,但那時候陸明朗還不能獨當一面,很多事情都被家里長輩阻止,比如說跟余莉在一起,但他還是我行我素,跟家裡人唱反調,家裡人不給錢了,他就自己出去打工賺錢,替余莉還債。
在困境中,兩人表明心跡,互相依偎,就在一起了。其實一切都挺美好的,如果當初的陸明朗能夠再強大一點,**一點,也許就能夠解救余莉家的公司。這樣,余莉也不會迫於債務進了夜總會當公主,也不會在那裡遇見蘇關鋒了。
他們兩人屬於不撞不相識,此場景賀江是親眼所見的,余莉應該是被客人騷擾,從包間裡衝了出來,嘴裡罵罵咧咧的,雙手牢牢摀住自己的衣領,衝出來的時候,正好就撞到了蘇關鋒,而包間裡的人,大概也是被余莉整怒了,握著酒瓶子就出來了。
最後是被蘇關鋒解救了一下來,余莉是個硬脾氣,那人舉著酒瓶子出來的時候,她在昂著腦袋,理直氣壯的說:「之前就說好了,只陪喝酒,我不出台!說了一百遍,聽不懂人話嗎!」
賀江說其實當時蘇關鋒也沒有多少在意,也不知道這是陸明朗的女朋友,因為他見過的女人形形色色多了去了,並不以為然,只是不知道後來為什麼兩人就搭上了,一個倔,一個強,兩人撞在一塊,久而久之,就碰出火花來了。當然,有時候感情這種事情,不過是一種感覺,誰能知道蘇關鋒是怎麼電光一閃,竟看上了余莉這樣倔強到極點的人。
喬秀玉女士是余莉在夜總會認識的,兩人的遭遇類似,又因為長得有點像,就在夜總會裡成了雙胞胎組合了,確實後來兩個人的關係也非常好,為了節省兩人還合租,住在了一起。喬秀玉認識陸明朗,之後余莉跟蘇關鋒有了點關係,喬秀玉也一直攙和在內,兩人屬實有點形影不離。
余莉這人比較仗義,她對待朋友非常用心,所以有什麼好事都會叫著喬秀玉女士。
而賀江在這件事中,應當算是一個受害者,他是莫名其妙的跟余莉上了一次床,被蘇關鋒打了個半死,但其實他對余莉壓根一點感覺都沒有。他一直覺得那一次是被人陷害的,因為原本應該過來找余莉的人是蘇關鋒,但由於那天蘇關鋒有要緊的事情,就讓他過來看看出了什麼事,結果……卻發生了這種事。
事後第一個到場的是陸明朗,像是特意被引過來捉姦的一樣。
賀江之前也曾幫過蘇關鋒追余莉,亦幹過挑撥余莉和陸明朗之間的感情,後因為這件事,對陸明朗和余莉心裡滿是愧疚,特別是余莉。
之後蘇關鋒做那些事情的時候,他還勸阻過,再後來蘇關鋒就跟他鬧翻了,他阻撓不得,就只能暗中幫助陸家,只可惜能力有限。這就怪不得陸明朗會住在賀家,而賀江對他那麼好,原來是因為心中有愧。但說到底,這件事跟賀江的關係其實不大。
陸明朗說余莉是他的妻子,但其實根本不是,余莉從未嫁人。陸明朗的妻子,是當初蘇關鋒耍了手段,害他跟當時許氏企業的女兒許諾上了床,不久之後許諾被查出來懷孕了,與陸明朗商量結婚,卻被當場拒絕。
然而,還沒等陸明朗解決問題,這事件就被曝光了,弄的人盡皆知,陸明朗不得不娶她,畢竟人家也是有頭有臉的,背後又有蘇氏撐腰。不得不說這整件事都非常巧,從上床,到懷孕,再到事件曝光,整個過程像是有人刻意設計好的。
陸明朗結婚,余莉非常傷心,但真正迫使余莉心甘情願留在蘇關鋒身邊的原因,還是蘇關鋒用陸明朗的前途威脅了她。
她也掙扎過,但最後還是屈服了。
我一直沒有說話,緊閉著嘴巴,過了許久,我才慢慢的問:「這……這事陸明朗他知道嗎?他知不知道我是他的女兒?」|.
賀正揚苦笑,「我爸知道,陸伯伯自然是知道的。」
一瞬間,我幾乎是條件反射的轉身,雙手照舊緊緊的抓著欄杆,胃裡難受的厲害,想吐,可卻什麼都吐不出來。賀正揚丟開了手裡的煙頭,伸手一把握住了我的手腕,「怎麼了?哪裡不舒服?我送你去醫院。」
我乾嘔了兩聲,掙脫開了他的手,擺了擺手,道:「我沒事,一點兒事都沒有。可是……可是為什麼,我會是陸明朗的女兒?」
「你知道為什麼蘇關鋒要那樣打擊陸氏嗎?讓他們身敗名裂,傾家蕩產。」
我只看了他一眼。
「因為他親自撞破了余莉跟陸明朗上床,之後余莉就懷孕了,在她懷孕期間,他就一步步的讓陸氏破產倒閉崩塌,所有的一切他都是做給余莉看的。我爸說,蘇關鋒年輕時候心狠手辣,但凡
凡是他想要得到的,就沒有得不到的。」他蹲下身子,一隻手牢牢的桎梏住我的手臂。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我沒想到真相是這樣的,我低著頭,心下一片茫然,那些事情好像離我很遠很遠,而這個叫做余莉的女人,對我來說是那麼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