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蔚然在歹徒哪裡悠然自得,隨遇而安的時候,余慕楓忙的焦頭爛額。
蔣蔚然真像憑空消失了一般,無論他發動哪方的力量去找,依然沒有結果!
獨處的時候,他更習慣沉默,靜靜地望著窗外的一切,腦子卻在飛速的轉動著。營救蔣蔚然迫在眉睫,他不敢想像單純的蔣蔚然在歹徒的身邊是怎麼熬過每一分,每一秒的,只要想到這些,余慕楓就沒有辦法冷靜下來。他一貫奉行的原則與底線,在現在看來已經變得不再重要,他知道自己為了蔣蔚然可以拋棄一切!
蔣蔚然的平安才是他最想要的,即便他們之間已經恩斷義絕,余慕楓仍舊不能冷眼旁觀。
他拿起外套,一路狂奔著去了酒吧,這家酒吧不是他經常去的那家,余慕楓向來做事小心謹慎,尤其是在關於蔣蔚然的事情上,更不容許有丁點的閃失。
已經喝到七分醉的時候,余慕楓裝作徹底喝醉的樣子,摸著手機打電話給趙甜甜,鬼話連篇:「小然,來接我,在酒吧街裡的末日酒吧,我要回家!」
以余慕楓的功底,只要他願意,裝什麼就會像什麼。何況對於在他面前向來沒有理智可言的趙甜甜。
電話那頭果然傳來趙甜甜受寵若驚的聲音,根本就不在意余慕楓稱呼的是誰的名字。「你等我,我馬上就去。」
掛完電話,趙甜甜心裡久久不能平靜,余慕楓的召喚,即使她正在洗澡,滿身的泡沫的她也會興奮的飛奔而來。
收了線,余慕楓的嘴角勾起一抹鄙夷地不可察覺的笑,想打他的主意,妄圖害蔣蔚然,他必定叫她付出慘痛的代價。這個懲罰的遊戲才剛剛開始而已,但願,趙甜甜不要叫他失望,能堅毅的挺到最後,。
趙甜甜僅用了半個小時,從最西邊跑到了最東邊,幾乎穿越了整個城市。對於乘地鐵而來的趙甜甜,這已經可以稱得上極速了。
看著滿臉通紅,汗水幾乎浸透了整個面頰,連半長的頭髮都像水洗過一樣,余慕楓沒有半分心軟,只要一想到她可能對蔣蔚然做過的事,余慕楓以前僅存的一絲好感都蕩然無存。
作惡的人總要付出代價。余慕楓只做自己該做的事。
趙甜甜心裡的激動並沒有減退,這一路走來,越想越不能平靜。余慕楓第一次在喝醉了之後打電話給她。余慕楓有一雙勾人魂魄的眸子,只一眼,趙甜甜就會淪陷。此時染上了微醺的醉意,仍舊充滿了蠱惑的力量。「怎麼喝這麼多的酒?」
「你來了,」余慕楓深情的注視她半天,就像沒有發現她就是趙甜甜一樣,余慕楓不禁都要為自己的演技點贊。「蔚然,你去了哪裡?」
張甜甜的私心並不想點破自己不是蔣蔚然,沐浴著蔣蔚然的光環趙甜甜想好好地享受,余慕楓不一樣的對待。「慕楓,你真的喝多了,我送你回去吧!」
「手機拿來!」余慕楓命令的語氣讓趙甜甜沒有拒絕的能力,她雖然不知道余慕楓要幹什麼,卻無來由的相信他不會害她,她現在在余慕楓的眼裡並不是自己,而是蔣蔚然。要說余慕楓害誰她都會相信,唯獨這蔣蔚然。他們之間十年來的感情,趙甜甜是見證者,自然清楚余慕楓那份沉甸甸的愛。
趙甜甜如擎著聖物一般,雙手將自己的手機奉上。
出乎所料,余慕楓接過手機,腳步踉蹌的朝洗手間去了,連句解釋都沒有丟給趙甜甜。
趙甜甜狐疑地看著這一幕,始終沒有勇氣問出口,她還是擔心自己的言語不慎會打破這氣氛。
愛一個人居然可以做到如此卑微,卑微到泥土裡,都不在意自己的心有沒有受委屈。與其說趙甜甜被自己的卑微打敗了,不如說她是敗給了這愛,不屬於自己的愛。
去奢求一份不屬於自己的東西,過程也是煎熬的。
余慕楓去洗手間做了什麼,只有他自己知道。
當他裝作吐完出來的時候,看到趙甜甜,故作驚訝,說:「你怎麼會在這裡?」
聽及此,趙甜甜的所有美夢都化作了肥皂泡,來不及反應之前瞬間破滅。趙甜甜不知作何言語,傻傻地愣在那裡。
余慕楓腳下一個不留神,單肘支在吧檯上,痛苦地叫低喃:「我太傻了,小然死了,她被歹徒殺了」
「不可能!」趙甜甜語氣堅定,語氣說在安慰余慕楓,還不如說她是在堅定給自己聽,「這絕不可能!」
尹少陽說的是真的,余慕楓堅定了這一點,說來可笑,他其實對尹少陽的話深信不疑,不然他也不會裝追蹤定位芯片在趙甜甜的手機裡面。
「我有照片的,不信給你看。」余慕楓在身上搜索了半天,拿出趙甜甜的手機,然後陷入深思。
余慕楓盯著她的手機看也不說話,趙甜甜從來猜不透這位的心思,呆呆地等在一旁。
「這個手機是誰的」趙甜甜覺著余慕楓真的喝大了,剛從她這裡拿走的,居然去了趟洗手間就忘記了。
「慕楓,這個手機是你剛剛從我這裡拿走的。」
余慕楓尷尬一笑,將手機還給趙甜甜說:「我忘記了。」
多看了一眼就是一瞬間的事,這笑,足夠趙甜甜熬過了千年。
女人在自己所愛的人面前,智商果然是零!
趙甜甜花癡一樣捧著余慕楓遞過來的手機,上面還有餘慕楓的溫度。如果不是余慕楓在,趙甜甜一定將它放在離心臟最近的地方,好好地感受這絲溫暖。
余慕楓接著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打開圖片放到趙甜甜的面前,傷心欲絕地說:「看看這個!」
趙甜甜沒有直接去看,她心裡也不希望這件事是真的,蔣蔚然如果真的出了什麼意外而導致了,余慕楓說的死亡,她是不會原諒自己的。她一直不否認自己想要得到余慕楓的愛,可並沒有想過要去謀害她的性命。十幾年的感情,早就融進了她的血液裡,成為了生命裡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蔣蔚然若死了,她難逃其責。安一和安三的狠覺她是見識過得,即便已經有了他們的保證,趙甜甜終究放不下心。兩個殺手的保證,沒有絲毫的可信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