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慕楓癡戀蔣蔚然是一件極對的事情,表裡如一的蔣蔚然始終是余慕楓最深的牽掛。
趙甜甜自歎不如!
「蔚然,假如我是說假如有一天,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你會原諒我嗎?」趙甜甜這句話在心裡反覆練習了無數遍,最終說出這句話,竟然還是磕磕絆絆著,說出來的話依舊不順暢。
蔣蔚然想對這樣的話報以一笑,權當聽了一個遠古的笑話。硬生生的擠了半天,笑起來比哭好看不了多少。趙甜甜決計不是在開玩笑,極認真的語氣,讓蔣蔚然根本就不能當成一個笑話,一笑了之。但蔣蔚然就是不想順著趙甜甜往下說。
看著蔣蔚然那張嫵媚的臉,刻意的迴避寫的那麼明顯。趙甜甜對於蔣蔚然的敏感始終無法釋懷,心裡像堵了一塊巨石一樣,壓得她喘不過起來。趙甜甜說:「蔚然,我是認真的,回答我好嗎?」
蔣蔚然搖搖頭,如是說:「我不知道我會怎麼做,我不相信有那麼一天。如果僅僅因為慕楓的事,你完全不必覺得對不起我,我們已經不可能,我沒有權利干涉任何人的人生。既然今天的事情已經說開了,你就不必耿耿於懷。追求你想要的幸福吧,我不能支持你,但也不會破壞你。所以,請你也不要苛求我祝福你,因為因為我真的做不到。」
趙甜甜說:「我不是說這件事情。」
蔣蔚然茫然地看著趙甜甜,不是這件事,那還能因為什麼事情?她一點也不想繼續聽下去了,害怕聽見她不想聽到的。
自欺也好,欺人也罷,蔣蔚然就是不想聽。「甜甜,不要說了好嗎?」
趙甜甜果斷閉嘴。
蔣蔚然變得有一些凌厲起來,感覺,往往是件奇怪的事情。不知從哪一刻開始,蔣蔚然與趙甜甜生出了難以彌補的裂縫。儘管蔣蔚然早就已經決定,如果余慕楓和趙甜甜真的相愛,蔣蔚然便會祝福他們。可短短半個小時過去了,蔣蔚然發覺自己做不到。
心生芥蒂,而且,這種芥蒂極難破除,因為發生的悄無聲息,潛移默化般植入了多年的友情裡。
蔣蔚然陷在自己的沉思裡,對於窗外發生的事情毫無察覺。
老大和老三徘徊在咖啡館的窗外,沖趙甜甜一個勁兒地使眼色。
趙甜甜搖搖頭,示意他們離開。
安一和安三豈會聽趙甜甜的,他們目光凌厲地警告著趙甜甜。
趙甜甜在這件事情上已經犯過一回錯誤,已經得到了安的強烈警告,她發自內心地不想蔣蔚然出事,尤其是在她的眼皮子底下,這無疑是對良心最嚴酷的考驗。趙甜甜承受不起這樣的後果,她實在想不出安要擄走蔣蔚然的用意。其實,每次看到這樣的蔣蔚然,趙甜甜就不由地去想自己。
「蔚然,我上一趟洗手間。」趙甜甜要尿遁,她不能說服自己眼睜睜地看著蔣蔚然被安擄走。
正應了余慕楓的那句話,處處不設防的人處處受傷,蔣蔚然就是這樣的情況,對於臨近的危險向來沒有提前感應的靈敏嗅覺。不害人不等於就不用防著其他人別有用心之人的陷害!
上廁所就是上廁所在蔣蔚然的眼中,誰會拿上廁所這種事做由頭來說事,尤其還是這樣熟悉的小夥伴。
趙甜甜注定會讓蔣蔚然失望!
趙甜甜躲在咖啡廳的一個角落裡,眼睜睜地看著蔣蔚然在座位上被迷暈,她甚至都沒有看到對她下黑手的人,安三是從背後拍了蔣蔚然的,蔣蔚然只在一回頭的瞬間,就已經喪失了意識,昏倒在座位上。這種手法是他們慣用的,江湖上稱為「拍花兒」。
蔣蔚然被裝在麻袋的那一刻,趙甜甜竟然壓制不住想衝出來的衝動,她擋在安一和安三的面前,說:「你們要把蔚然帶去哪裡?」
安一不說話,扛起蔣蔚然就要走。
安三推開趙甜甜,無限柔情地說:「呀,四兒,你可犯過錯的,上次義母交代你的事情你就沒有辦好,現在還有臉跑來問這麼多,走開啦!別逼我跟你動手,哥哥可是從來手下不會留情的喲!」
不男不女的安三讓趙甜甜想吐,她一直就沒能瞧上過他,在趙甜甜的眼裡安三就是不男不女的怪物。
趙甜甜不備,被安三推出了老遠,她仍舊不甘心地跑到安一的前面,將他攔住,說:「我只想知道你們要把她怎麼樣?」
安一意味深長地注視趙甜甜半天,趙甜甜的倔強讓安一驚奇,一直弱弱的趙甜甜,竟然會迸發出如此的堅持,安一不得不對她另眼相看。
趙甜甜的眼中卻並沒有惡意,所以安一才會認真地說:「我們只負責帶她去一個地方,不會傷害她。至於具體要做些什麼,這得要看義母的,不過你完全可以放心,義母不會拿她的親生女兒怎麼樣的。」
「其實,蔚然根本就不是」趙甜甜因激動面色緊張起來,失去理智地搶白道。
安三就在趙甜甜要說出真相之際打斷她:「四兒,你是不是想死啊!」
一句陰陽怪氣的吼聲,直接將趙甜甜打落谷底,讓她瞬間冷靜了下來。
儘管如此,仍舊不能引起耿直的安一的懷疑。他只冷冷地看了趙甜甜一眼,然後扛著昏死的蔣蔚然消失在夜色裡。
安三走過趙甜甜的身邊,類似安慰地拍拍她的肩膀,說:「你繼續這樣被自己的情緒左右下去的話,我相信你離死的很慘的一天已經不遠了。」
趙甜甜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低頭不語。
安三跟上去的時候,安一已經把蔣蔚然塞在了車的後備箱裡。
對於如此粗暴直接的安一,安三忍不住要有微詞,意味深長地說:「老大,你可以適當地對肉票溫柔一點,不然有一天你後悔了,可沒有賣後悔藥的給你喲!」
安一冷冷地說:「你到底想說什麼?」
安三嫵媚的笑聲傳來,咯咯地動聽,笑的矯情,比女人更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