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有年無比無比認真的對一個比他小了好幾輪的年輕人說道。
「爸爸,一一為了救思思,放棄了懷孕的孩子。」安澈又說道。
「這樣的情,我安有年一輩子都無法還清了。」安有年沉吟片刻說道。
上官炫依舊不說話,他是上官炫,什麼都不缺,唯獨他的孩子是金不換。
真是不知道招惹了什麼會惹上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
安有年也不介意炫的冷漠,坐到一側,等待著醫生出來。
素秋坐到了安有年的身邊,頭靠在他的身上。
安有年不自覺的看一眼自己的兒子。
安澈看了一眼,轉過了身,這會會,大家都很悲傷,實在不是把男女姦情這種事情放在檯面上講的事情。
只是。
以後,他要如何面對一一,她現在,轉彎抹角的也成了她的妹妹了。
這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啊,實在是讓人一個頭兩個大。
時值深夜,大家都是很累,有些無力的靠在那裡。
「宋彥今日多謝,時間也是不早,不如你回去休息吧。」安澈對宋彥說道。
「沒事,我等著吧。」宋彥說道。
他望著安思思的病房門,無法忘記自己發現安思思那一刻的驚詫。
冰雪一般的她撲倒在地上,身下,是殷紅一片的血,與白色的鮮血形成異常慘烈和鮮明的對比。
那是一幅淒絕而美麗的圖,卻讓人無法不心痛。
他不敢相信她之前遭受了怎樣的痛楚,那一刻,抱起她的時候,他的心裡,只剩下了心痛。
而今,腦海中更是那揮之不去的畫面,他得等到她醒來,才能安心的離開。
說不出這是什麼情緒。
許久許久之後,醫生總算是出來了,臉色看起來平靜。
炫一個箭步衝過去,也不等醫生說可以進去,直接奔到裡面去了。
病房裡,兩張病床並列擺放著,楊一一和安思思都躺在上面,兩個人的眼睛都閉著。
楊一一的臉色蒼白,嘴唇也毫無血色可言,通過管子,她的鮮血,正在緩緩的注入到安思思的體內,一旁的護士在監測著情況。
「一一。」炫捧起楊一一的臉,焦急的喊道。
楊一一卻沒有睜開眼睛。
「一一?」炫又叫一聲。
可是一一還是沒有睜開眼睛。
「她為什麼不回答我,你們是不是都輸光了她的血,我告訴你們,要是我的未婚妻有個三長兩短,我要你們整個醫院陪葬!」炫對著護士吼道。
「上,上官先生,您,您別急。」護士被他嚇得不輕,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楊小姐只是有些暈血,才會暫時的昏睡。」
「放屁,我的一一從來都不會暈血的。」炫吼道,「是不是被你們把血都輸光了。」炫說著就要把那個管子拉掉。
「您先別動,我們剛開始輸血,要輸多少,我們都會控制好,絕不會對楊小姐的身體造成損害的。」護士趕緊阻止道。
「炫,我沒事,我只是覺得有些累。」楊一一總算是睜開了眼睛,朝著炫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