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奮鬥努力了那麼久,難道就要落空?
她醒來,知道這個結果,豈不是要很傷心難過?
安澈皺著眉頭看著楊一一,實在不忍心看著她知道真相之後的悲傷。
他看向沐雨瞳:「雨瞳,去倫敦的日期能不能延後?」
沐雨瞳撅著嘴巴,翻了個白眼:「這個是校董事會決定的,我有什麼辦法?」
「你爸不是最大的股東嗎?雖然說是校董事會決定的,可是說到底,還是你爸爸說了算。」安澈說道。
沐雨瞳依舊撅著嘴巴不說話,她的情況其實倒還是不錯,反正今天掛好了水,就可以了,大步了倒是再讓家裡配個隨行的醫生,寸步不離的跟著,有什麼問題立刻治療就行了。
可是楊一一的情況不一樣,她是肺炎,必須要留院觀察,因為肺炎不好好治療,很容易要了人命的,而且又是去倫敦那樣潮濕的城市,換一個地方,水土不服什麼的。
不過,她不去不是更好嗎?
至少她不用看著炫和楊一一卿卿我我的了,也正好讓她趁此機會發展一下和炫的感情啊。
「雨瞳?」安澈見她不回答,繼續問道。
「說了我也沒有辦法的,我爸爸也不是全都聽我的。」沐雨瞳完全是沒有的商量的餘地了。
「雨瞳,若不是你非要去採什麼蓮花,我們也不會去湖中央,也不會有這些事。」安澈顯然是有些急躁了,竟然開始責怪起沐雨瞳了。
「喂,安澈,你講不講道理。」沐雨瞳的聲音提高了八倍,「你們既然覺得我不該去湖中央,當時你們一個個的為什麼都不反對?現在出事了來怪我?」沐雨瞳氣呼呼的看著安澈,完全了病人該有的腔調了。
「我只是覺得,你是起因,既然如此,你也要負點責任。」安澈被沐雨瞳吼的說話底氣有些不足了。
「負責任是嗎?可以啊,我可以賠償她個百八千的,但是,要因為而延期去倫敦,不可能。」沐雨瞳斬釘截鐵的說道。
安澈直接無語了。
「夠了,住嘴。」炫一聲冷喝,「一一不是乞丐,不需要你們的施捨和憐憫。」一直在旁邊不作聲的炫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板著臉說道。
沐雨瞳看著炫,張了張嘴,要命了,剛才光顧著自己的氣憤,都忘記了還有炫在這裡,唉,自己的形象,唉!
炫冷冷看了兩人一眼,又垂下眼眸,看著楊一一。
服用了退燒的藥物,楊一一的體溫已經在開始慢慢的下降,臉色也沒有那麼潮紅了。
她,慢慢的睜開眼睛,茫然的看著炫。
「一一,你醒來了?」炫剛才還冷著臉,立刻換上了溫柔的關切的笑容。
楊一一看著四周,又看看床頭上吊著的水瓶:「我為什麼要掛水啊?」楊一一看著炫。
「你估計是在湖裡凍到了,又喝了一些不乾淨的湖水,導致了肺炎,不過情況不嚴重,掛水就可以了。」炫安慰道。
一邊,安澈慢慢走近,走到了楊一一的床邊,滿是愧疚的看著楊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