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臉埋在她頸中良久,熾烈的**才慢慢平復下來。
臘月天室外的溫度極低,她一向怕冷,於是盡量縮起身子,貼緊他的胸膛,而他很自然地環抱著她,任她從自己懷中汲取熱量。在這難能可貴的繾綣時刻,誰都沒有出聲,兩人依偎著一起看向遠方的天空。
這是屬於她的懷抱,只屬於她,只為她敞開,任何時候,只要她願意……她輕飄飄地想著,不由地勾起了唇角,獨自沉浸在驕傲、羞澀與甜蜜的複雜情緒中,以至於他在她頭頂上方低低地說了句什麼,她都沒聽清。
「你剛才說什麼?」她從他懷中仰起頭,傻呵呵地問道。
瞧這小姑娘樂的,他沒好氣地瞥了她一眼,湊近她,故意將濕熱的氣息噴在她耳中,「我剛才說……」
後面的話讓她連忙摀住耳朵,一張臉漲得通紅,嬌羞之下一記記粉拳紛紛落在他的胸口,他煞有其事地求饒喊疼,其實受用已極。
笑鬧過後,她在他專注的目光下閉上雙眼,紅唇微翹,睫毛輕顫,彷彿一頭天真稚弱的小鹿,「美美……」歎息聲中,他溫柔地吻上她。
寂靜的夜空下,無人知曉的秘密角落,青春年少的秘密戀人分享著獨屬於倆人的美好時光,如果可以,他們願意一輩子這樣下去……
熄燈前,美美趕回宿舍,其他人紛紛問起她的去向,心虛的她照搬了臭和尚替她編的理由,倒也沒露什麼破綻,唯一令她措手不及的是不小心被老大覷見了她紅腫的嘴唇,在室友們懷疑的目光中,她強自鎮定地把責任推到了小賣部的辣雞翅上,總算是矇混過關。
第二天早晨無疑是忙碌的,女孩子總有收拾不完的東西,每個宿舍都亂成了一鍋粥,有人翻箱倒櫃上竄下跳只為了找一本無關緊要的參考書,有人則差遣著親自來接的父母做這做那,好不悠閒。寢室一隅,無所事事的美美一個人坐在床上捧著本書靜靜地發呆,大部分行李幾天前就已經在臭和尚的電話指揮下打包完畢,否則以她丟三落四的個性,等到今天再收拾的話,指不定會出什麼亂子。
然而,這並非美美發呆的真正原因,說來也不知怎麼回事,她從早上開始就覺得有些心神不寧,心裡面空落落的,總感覺少了些什麼。
等所有人都收拾得差不多了,大家就著「儲備乾糧」吃了頓早中飯,這才一行人提著東西出發去車站。
回家的路上,美美時不時地抬手看表,別人都在興高采烈地聊天,唯獨她心不在焉。到了站,車還沒停穩,她就急著下車,匆忙間還被室友們叫住——原來還落了一個包。她暗怪自己馬虎,腳步卻絲毫不慢,穿過熟悉的街道,走進熟悉的小區,左拐、直行、再左拐,眼看前方目的地在望,她卻已經迫不及待,撒開步子一路小跑,跑進了樓道,跑上了樓梯,二樓、三樓、四樓……當氣喘吁吁的她在那扇熟悉的門前站定時,門突然開了——
某人站在門內,笑吟吟地望著她,俊美的臉上一副好整以暇的樣子,似乎早已守候多時,而她站在門外不住地喘氣,小臉紅撲撲的,眼睛直直地盯著對方——彷彿西天取經,翻越千山萬水,歷經千辛萬苦,才見到了眼前這個人,所有的焦躁、所有的不安都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她丟下行李,一聲不吭地撲進那雙為她打開的手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