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宗婆婆和宗少嘀嘀咕咕著,海丁一睜大眼睛看著,不知道一老一小在說什麼,但是,憑著內心的直覺,一定是和自己有關的。可是,海丁一豎著耳朵,聽了半天,還是聽不清,在說什麼啊?
「那個,咳咳,小海啊,咱們走吧?」
海丁一聽宗婆婆說完,有點納悶,心說,不看他的樣子了?狐疑的看著宗婆婆,宗婆婆嘿嘿一笑,神神秘秘的,笑著不再說話。
海丁一知道這是不願意說了,心說,巴不得不看呢,要知道自己雖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忘掉姬野,或許這輩子都忘不掉,也不知道自己以後是什麼情況,會不會嫁人,但是,現在肯定是不願意的。
海丁一乖乖點頭,對面的宗少看到了海丁一一閃而過的難過神情,她,是想到了什麼?
宗婆婆依舊是抓起來海丁一,施展輕功,海丁一這次有了經驗,不再害怕,甚至是享受這樣的感覺。
「到了,小海。」
「啊,就到了?」海丁一有點沒玩夠,意猶未盡。
「怎麼,小海,還想玩一次?」
海丁一搖搖頭,表示自己不想。
宗婆婆突然上前一步,湊到海丁一面前,「不然,那個,我教你武功?」
「武功,真,真的?」海丁一結結巴巴的說,沒想到啊,有生之年,還能接觸武功,這個可是古代正宗的武功啊,可以飛簷走壁的武功啊。若是學了,逃跑是不是就更容易了?
海丁一有點驚喜,「婆婆,我真的,可以學麼?」
「當然了。」
「那我學。」海丁一肯定的點點頭。
「好的,現在開始吧。」
「啊?現在,好吧,現在就現在。」
海丁一非常後悔自己為了逃跑,答應學什麼勞什子的輕功,現在好了,在院子外頭,日光正好的時候,馬步蹲了有半個時辰,可是海丁一覺得自己已經到了極限,這中間還不包括偷懶的時間。
好累啊。海丁一想到了上大學那會,軍訓的時候,為了鍛煉大家的意志力,就是在日頭底下狂曬,站軍姿,訓練,走正步,等到軍訓完了,不是曬得脫皮了,就是露在外面的和藏在裡面的肌膚是兩個顏色。
現在,海丁一苦逼的想,自己就是不安的命。不過為了可以逃出去,忍了,許三多是自己現代最喜歡的一個角色,從他身上知道,人從來不是被設定好的,而是充滿了希望和潛力。
海丁一天馬行空的想著,宗婆婆又出來溜躂查看海丁一的訓練任務。
看著海丁一齜牙咧嘴的樣子,但是沒有叫苦叫累,依舊堅持,宗婆婆滿意的點點頭,對海丁一說,「起來吧,這是基礎,以後每日勤加練習,時間每天加長一個時辰。」
海丁一點點頭,努力的擠出來笑容,可是在宗婆婆看來,這笑容,很是難看,還不如哭起來好看。
海丁一勉勉強強站起來,腿都不是自己的了,海丁一一屁股坐到地上,半天起不來,宗婆婆讓自己休息後,就走了。
海丁一坐在孤零零的小院裡,努力了半天想要起來,腿很不舒服,有點委屈,心酸,眼淚圍著眼眶,轉啊轉,海丁一不想哭出來,不想讓自己覺得那麼沒用,抬起頭,想把眼淚憋回去。
等到抬眸後,看著遠方,就看到了遠處火紅的夕陽,包裹在層層疊疊的雲朵之中,一片胭脂色,雲朵似乎將要吞沒了夕陽,可是,夕陽明知道落日的結果,依舊將萬道霞光努力的照射出來,於是,看客眼裡,是夕陽將雲層染紅,而不是雲層將夕陽遮蓋。
海丁一看著,忘記了自己的委屈,是啊,自己的委屈同這夕陽想比,又算什麼,夕陽都那麼努力的爭取,努力留下美好,自己又有什麼資格覺得委屈的不得了?
海丁一想著,心情好了很多,彎起嘴角,豎起拳頭,對自己說,「加油,海丁一,加油,你可以的。」
海丁一一個人的勵志全部落入了房頂上一位的眼裡,房頂上的宗少,若有所思的想著,原來以為她是個有心機的女子,在王府,真真假假,自己有時也分不清楚,後來,也沒想到,還可以再遇到,做生意,還和言扯上了關係,雖然不在意,可是聽著言不停的說,看著言漸漸的沉淪,最後竟然又和宗婆婆扯上了關係。
這樣的女子,究竟是刻意接近自己,還是偶然為之,若是前者,心機和背後的力量不容小覷,若是後者,難不成自己同她,真的是緣分?
呵,宗少冷笑一聲,自己從來不信這個,當年父王就是因為和娘親被那該死的緣分牽扯在一起,結果呢?父王丟失了皇位,娘親死於非命,如今,難不成自己同那個女人也因為緣分揪扯不清,然後,等待自己的又是什麼?
宗少想到這裡,原本看到地下的人兒楚楚可憐,卻又不得不堅強的一丁點情緒波動,眸子閃動,那一刻都變成了冷漠。
宗少縱身一躍,離開了屋頂,昭緹瑜,果然有本事,自己差點中計了。竟然如此在意,她和自己,根本沒有任何關係,也無須在意,盯著她的人,也撤了吧。
海丁一揉著腿,不知道屋頂發生的事。
等到緩解的差不多了,海丁一站起來,吃口飯,然後關好門窗。繼續跑步,本來也想偷懶的,可是一想到婚期將近,輕功才是個開頭,想到這裡,海丁一隻能硬著頭皮,忍住疲累,繼續鍛煉,一切都是為了逃跑。
鍛煉完了,內心充實,洗了澡,美美的睡覺。
宗少有點惱恨自己的在意,這一夜,卻沒有睡好。
「還是沒有消息?」墨鏡言有點惱怒,都這麼多天了,派出去的人,四處打探,可是海丁一就好像從這個世界消失了一樣,再也沒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