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隻晃晃悠悠的好久,海丁一上吐下瀉的,直到身上沒有一點力氣,海丁一蒼白著嘴唇,問老婆婆,「婆婆,您到底要帶我去哪裡啊?」
婆婆扭回頭,看著海丁一,嘴上說著,「沒用的丫頭。」說完了,伸出手遞給海丁一一顆黑色的小藥丸,海丁一看著那個黑色的小藥丸,「這是……」
老婆婆看海丁一猶豫,「這是防止暈船的藥,」老婆婆說完,不耐煩的說著,「到底要不要?」海丁一抓過來,然後吃下,然後看著老婆婆,「婆婆,我吐成這樣您才給我,剛才為什麼不給我啊?」
「嘿,小丫頭,你還怪上我老婆婆了?」眼神看著海丁一沒有生氣,「你也沒同我要啊?」海丁一很是鬱悶的開口,「我,我不知道您有啊。」
老婆婆撇著嘴不高興的坐在那裡,海丁一樂了,感覺自己好點了,「婆婆,你別生氣,都怪我,我應該主動的問問,您別生氣了。」
老婆婆回頭看了海丁一一眼,沒吱聲,海丁一衝老婆婆一樂,老婆婆依舊扭過頭,可是身子扭過來了點,沒有剛才扭過去好像一百八十度,不願意看到自己。
「婆婆,我們這是去哪裡?」海丁一看婆婆現在心情似乎好多了,問著。
「自然是該去的地方。」
「婆婆,您打算什麼時候讓我回去啊?」老婆婆回過頭,看了一眼海丁一,看的海丁一脖子一縮,那個,這個眼神,有點凶。
「你呀,規規矩矩的跟著我,別想著跑,」老婆婆說完,打了個哈欠,竟然沉沉的睡過去了。
海丁一很是無奈的看著老婆婆,又看了看流淌的河水,茫茫一望無際,心說,這是哪裡啊?有心跳下去自謀生路吧,可是自己也不是很會游泳,萬一被淹死了就不好了。
算了,看老婆婆要把自己帶到哪裡吧,然後找機會逃跑,逃跑不了想辦法捎個口信。
墨鏡言,雪英,耿老伯,雪原,小春,幾個人低著頭,心裡都很納悶,海丁一從牢房裡出來,大家覺得不對勁,就開始找尋,結果發現了光頭章,但是,光頭章已經斷氣了,現場只有一堆斷裂的繩子。
但是其他的,什麼痕跡都沒有留下。大家心裡都很沉重,小春張了幾次口,但是都沒有說出來,墨山立在墨鏡言身後,正好對著小春,衝著小春搖搖頭,小春看到了墨山的動作,只好乖乖的閉上嘴巴。
「耿老伯,這樣,我回去想想辦法,你們都安心呆著家好了。」墨對著大家說道,然後帶著墨山,就要告辭。
大家把墨鏡言送出門去,墨鏡言什麼都沒有多說,然後就離開了,墨山看了小春一眼,也離開了。
墨鏡言心裡很不安,這件事本來就是阿紫胡鬧,但是因為爹娘的介入,官府只好暫時先將海丁一放出來,可是,半路殺出個光頭章,相信和阿紫也脫不了干係。
但是自己能怎麼辦,阿紫是自己的妹妹,難不成告訴官府,自己的妹妹是兇手,這個阿紫,蠻橫的過分了,這一次,必須要好好的教育一下,否則以後無法無天了。
光頭章死的也很蹊蹺,仵作檢查後,發現沒有外傷,但是內臟碎裂,骨頭盡斷,能這樣做的人,功夫內力都是一絕。海丁一到底去了哪裡,按照推斷,定是被殺死光頭章的人帶走了。
只是,海丁一一個女孩子,會不會有事?
老婆婆睡飽了,睜開眼,看著眼前的海丁一睡得很香,點點頭,笑了下,然後繃起臉,用手拍拍海丁一的臉,「起來!」
海丁一睡得迷迷糊糊的,然後睜開眼,「婆婆,到了麼?」「到什麼,老婆子餓了,你去做飯。」「哦,」海丁一答應著,迷迷糊糊的起身,然後問清楚船家廚房在什麼地方。
老婆婆瞇著眼看著海丁一的背影,點點頭。海丁一折騰了半天,做了幾個簡單的小菜,小蔥拌豆腐,清炒木耳,還有清粥。
老婆婆看著,心裡很是滿意,面上並沒有顯現出來,說了句「吃飯吧。」海丁一也餓了,連日來牢房裡也吃不好,睡不好的,這下吃著熱乎乎的飯菜,心裡也很滿足,只是很擔心,小春和爺爺他們。
老婆婆看對面的海丁一大口的吃飯,可是眼神發直,難不成真的是擔心她的家人?不過,被我宗婆婆盯上的人,就只能規規矩矩的呆在我身邊。
本來打算路見不平,救了這丫頭,然後英雄不留名,可是,這個丫頭,看著很是面熟,好像哪裡見過的,那麼,就把她帶身邊,好好的想,想起來再說,若是海丁一知道,恐怕就要哭死了。
海丁一吃飯的功夫,腦海中跑過了千軍萬馬,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光頭章為什麼想非禮自己,看那意思是知道自己是女子,可是這件事,沒有幾個人知道的。
海丁一心下疑惑,吃完飯,收拾好,然後坐在船尾,看著江面,開始屢思路,是啊,昭閔渃派來的人可能性很小,這麼久相安無事,朝廷沒有動靜,姬野也死了,不會是朝廷,海丁一想到姬野,心裡酸酸澀澀的,難過的緊。
對著江面,輕聲的說道,姬野,我就是個災星,走到哪裡都不安寧,姬野,你好不好?
海丁一伸手抹了抹眼睛流出來的淚,然後強忍著,告訴自己要堅強。繼續屢思路,那麼,會是誰?這明顯的就是陷害自己,光頭章有參與,笨死了,海丁一拍了下自己的腦袋。
早知道這樣,就應該問清楚光頭章,現在自己在這裡胡思亂想,還是沒有思路。
海丁一在這裡抓耳撓腮的,想東想西,宗婆婆在不遠處看著,笑呵呵的,有意思,這孩子,這是想什麼呢,想的這麼艱難的。
海丁一哪裡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全都被宗婆婆看在眼裡,就在懊惱的時候,聽著有人叫自己,海丁一循著聲音看過去,「丫頭,收拾走人,到地方了。」
海丁一答應著,心說,我可沒什麼收拾的,都不知道自己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