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你說好了不傷害她的?」墨鏡言紅著眼睛看著穩如泰山的小野,略帶生氣的說道。
「言,看不出來,才短短數日,你就這麼關心她了?我倒是沒發現,這個昭緹瑜這麼的風騷?」
「小野,我不許你這麼說她,她不是這樣的,你知道的,她不是你說的那樣,你去看看她現在的樣子,你去看看,」墨鏡言沖小野吼著。
「我沒興趣,」小野站起身來,悠悠然的說道,然後衝著墨鏡言說,「言,我勸你,對誰上心都好,就是不要對昭緹瑜上心,她是個不祥之人,原來王府裡的術士早就算過,她命帶孤剎,而且成年後有一大劫,為了你的墨鏡山莊,你還是少和她來往為好。」
「小野,她是你的妻子,你們那麼在一起那麼久,你難道一點夫妻情分都沒有?」
「言,我說了,昭緹瑜不是一般女子,先是嫁給昭閔渃,可惜不得寵,然後又嫁給我,我王府被抄,如今,還是不安分,惹得墨鏡山莊的少莊主也是心心唸唸的,你說,這樣的女子,我為何要有情分?」
「小野,你為何如此說,你明明知道,王府被抄,不關她的事,想要嫁給皇上,也是因為喜歡,這些你我都清楚,你……」
「好了,言,莫要因為一個不相干的女子傷了和氣,你可知,我若不是這樣,那麼昭緹瑜還會繼續尋找。」
「小野,」墨鏡言在思考小野的話,似乎有些道理。
「言,你不妨想一想,就算是你說的,那昭緹瑜很是喜歡我,放不下我,對我一片深情,忘記了昭閔渃,從皇宮逃出來,一直在尋找我,可是,找到又能怎麼樣?」
墨鏡言想著小野的話,不可置否。
「我肯定是同她再無交集,昭閔渃的眼線遍佈各處,稍不留神,就有問題,所以,我的假死,注定是最好的結果,也方便我今後行走江湖。」
「哎,似乎有些道理。」
「什麼叫似乎,明明是很有道理好不好?言,莫不是你真的被我說中心事,你真的看上那昭緹瑜了?」
「不要胡說,我就是……就是……」墨鏡言吞吞吐吐半天,其實自己也說不好,就是覺得她是一個很好的女子,同自己以前見過的都不一樣。
「看來是被我說中心事了,想不到啊,言,你居然,哈哈……」
「小野,休要取笑我,我,不過是敬佩她作為一個女子的所為,沒有你說的那些,我墨鏡言什麼樣的女子沒見過,還在乎你曾經的側妃不成?」
「哦,這可是你說的,別再說什麼我傷了她之類的,嘖嘖,真是的,言竟然為了一個女子凶我,好怕怕。」
「你夠了啊,小野,」墨鏡言說完也笑了,可是,心裡,卻還是隱隱的擔憂著,不知道她,好點沒有?真的希望她,今後忘記從前,好好的生活。
海丁一在床上躺了很久,很久,好像所有的支撐一下子全都沒有了,這期間,小野,耿老伯,小路他們都來看過自己,甚至是成衣店的老闆都來看望自己,還說希望海丁一早點好起來。
海丁一沒想到,這麼多人都關心著自己,似乎心裡的孤寂感少了很多,原來,自己也不是一個人啊。
海丁一慢慢的好了起來,依舊是怏怏的,可是,開始吃飯喝水,最高興地是小春和耿老伯了。
每天,小路幫著做飯,變著花樣的給海丁一做。
海丁一吃著飯,突然就哭了,眼淚止不住,自己真的太沒出息,太軟弱了,原本以為這個世界,自己唯一的希望,姬野死了,自己就沒有支撐,可是,沒想到,不知不覺之間,原來,有這麼多人,關心著自己,海丁一想,原來自己從來不是一個人。
姬野,也許是你的在天之靈,保佑我,可以讓我在信念坍塌之際,才發現自己原來還有這麼多人關心,姬野,海丁一不自覺又留下眼淚。
可是,在心裡,海丁一對自己說,海丁一加油,加油,你可以很好地,一定可以,以後,就和小春和耿老伯安安心心的在一起,過日子吧。
「她好了?」
「是。」
「呵……我還以為至少要沉痛個半年呢,想不到好的這麼快,她,」問話的人停頓了片刻,繼續說道,「沒有再繼續尋找了麼?」
「回宗主的話,沒有,拖了耿家的老伯去打聽了屍體的處置,聽說是皇家要收回,只是祭拜了祭拜。」
「呵呵,神情也不過如此,你下去吧。」
「是。」
原來你的深情不過如此,難不成,你又對言動了情,呵呵,你倒是不甘寂寞,找的男人都是出類拔萃的,昭緹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