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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8章 貴族還是單身族 文 / 手雷斬雲

    俗話怎麼說來著?

    這人倒霉了,喝涼水都塞牙縫!

    眼下,對蘇瑾這種情況來說,不單單是倒霉兩個字就能詮釋的,她這是倒了傳說中逮八輩子才能遇上一回,血霉!

    「蘇姑娘,藥我給放進去了,來試試吧。」

    冬兒雖然單純,可終歸是個女兒家,在蘇瑾把事情給她簡單明瞭的說了一遍後,冬兒便將其扶回房間,之後還貼心的給她備了洗澡水。趁著這個機會,蘇瑾便讓她幫忙找來丹參紅籐兩味中藥,大約各四錢,切成段後,放入洗澡水中。

    對於那早破晚破早晚要破的膜,蘇瑾不是很上心,她上心的,是那鑽骨縫的痛!

    要命!

    道了一句謝,蘇瑾便脫了外衫,著一肚兜,小心翼翼的進入浴桶裡。

    「嘶……」

    瞧見蘇瑾皺眉,冬兒擔憂的問道,「是不是水太燙了?」

    搖頭,蘇瑾慢慢展開緊皺的眉頭,咧嘴道了一個字,「爽……」

    又痛又爽!

    丹參於紅籐這二味藥,主要功效都是用來消腫止痛活血化瘀的,所以蘇瑾於這兩味藥一起泡一泡,身上的傷便能好的快一點。她可不想在明天聽到什麼輿論,本來就已經夠倒霉了,那要再因她怪異而扭曲的走姿而同祁燁扯上緋聞的話,那她定能活活給氣死!

    那個男人,與其說是冰塊,倒不如說是木頭!

    「蘇姑娘,想什麼呢在?瞧你,嘴巴翹的老高,都能掛油瓶了。」

    「我在想祁燁……」微微的停頓後,蘇瑾開始吐槽,「冬兒姐姐,你說你家王爺是生理有缺陷還是身體發育不完全?怎麼我問他什麼事兒,他都不告訴我?還有,不就是尋他開心,作勢要去摸他那性感的胸肌麼?摸摸而已,又不是要上他,幹嘛那麼大反應?還啪啦啪啦的弄我一身水!」

    「我給你說,如果他長的沒那麼帥,也不是什麼王爺,那在我們那,就是個**絲,純**絲!」

    冬兒歪頭,認真的分析,「**絲?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是不是貴族的頭銜?」

    「是頭銜沒錯,可不是貴族,是單身……族!」

    似懂非懂的,冬兒點頭,「哦……」

    得,就知道她沒聽懂!

    歎氣,蘇瑾將腦袋擱在浴桶的邊緣,無力道,「冬兒姐姐,你的心,是想著你們那位爺的,所以甭管我怎麼說,你都覺得你們爺,是好人,是頂好頂好的人。可是冬兒姐姐,你知道嗎?我有一個朋友,一個很好很好的朋友,不久前,在永安城內失蹤了,我想去找她,但我卻不知道去哪找。」

    「雖然我不知道去哪找我的朋友,可我知道,你們的爺知道。去問他,他死活不告訴我,不管我怎麼做,他就是不告訴我,還叫我閉嘴。」

    「冬兒姐姐,你確定你們的爺,是好人嗎?」

    伸手,冬兒將耳畔一縷髮絲勾到耳後,然後認真的回答道,「雖然爺總是給人一副冷冰冰難伺候的樣子,可自打我進了這晉王府,不僅沒得到半句責罵,反倒是日子過比在家的時候還舒坦。每天,我都能在幹完活兒後吃三頓飽飯,每個月,我都能按時的把月餉給爹娘寄去,每個時辰,我都能快樂且忙碌的活著,這一切,都是爺給的,所以我確定,他是好人。」

    這人要的簡單單純,日子自然過的舒心快樂。

    難道是因為蘇瑾背負了太多,所以日子才過的不順心?才認為,祁燁是個冷血無情之人?

    對此,她沒有否認,可也沒有承認。

    聳聳肩,蘇瑾從浴桶裡站起來,然後接過冬兒手中的毛巾裹在身上,沒說旁的,只是齜牙咧嘴的笑笑,便在不動聲色間,將此事翻了篇。

    冬兒雖說單純,可到底是在晉王府呆了許久,也懂的什麼事該問,什麼事不該提。祁燁是王,他不會隨隨便便的將一個陌生女子帶回府邸,所以對於蘇瑾,她既有對小妹妹的惋惜疼愛,也有身為晉王王府下人的職責。

    不會逾越雷池,分的清楚明瞭,這,大概也就是祁燁派她來伺候蘇瑾的原因……

    夜深,家家戶戶熄燈而眠,窗外,不解風情風,吹的狂妄,且歡快。

    可在晉王府,在蘇瑾的房門外,祁燁雙手負於身後,屹立在院中的青石板台階上,那雙黑夜混為一談的眸子,盯著那扇緊閉的木門,好像在裡面熟睡的蘇瑾,隨時都可能推門而出一樣。

    「爺,那女子在交由暗部審問後的當天夜裡就交代了,她是自願賣身的,沒有誰強迫她。」

    貂絨大氅迎風而舞,就像是黑夜中的鬼剎,有影無實。若不是有人說話,僅憑肉眼,是瞧不出祁燁的身後,還有人存在。

    他,穿著不惹眼的青色長衫,腳踩同色緞面鞋,玉簪挽髮腰繫金牌,右手的拇指上還套著一枚價格不菲的翡翠扳指。雖說此人是男子,但他皮膚白皙聲調略高,無喉結鬍鬚,所以顯而易見的,他並不是真正的男人,而是,一名太監。

    鄭二奎,四品總管太監,是祁燁在皇宮內的眼睛,也是祁燁在宮外的跑腿能手。此人雖是太監,且有些狗仗人勢見風使舵,可在宮中人緣極好,辦事能力也不差。有這些個本事,對於那些個缺點,祁燁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見怪不怪了。

    之前,在永安城內的畫舫邊上,那個與蘇瑾相撞,然後被後者認定是娘炮的人,也是他……

    聽到他說的話,祁燁沒動也沒開口,只是像雕塑一樣,屹立在台階上,看著蘇瑾房外,那扇緊閉的門。

    「爺?」

    鄭二奎不知道祁燁這是什麼意思,不知道他對這答案,是滿意,還是不滿意。若是滿意的話,他倒是無所謂的話,可那要是不滿意,他要還沒點動靜就這麼站著,豈不是自討苦吃?不過,這事不適合直接開口問,所以鄭二奎動了個小心思,輕輕的叫了祁燁一聲兒。

    這樣,既不會說錯話,也不會做錯事。

    一箭雙鵰!

    風中,祁燁的聲音,越發的薄涼,「審,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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