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景,讓蘇瑾想起了清歌……
「對不起對不起……哎喲,我不是故意的,是你那說的,太邪惡了。」蘇瑾慌忙道歉,卻不想,剛一開口,就又有兩顆調皮的米粒飛到了冬兒的臉上。
哎喲喂,囧大了!
「哪有?」冬兒越發的覺得委屈,嘟著嘴,不開心的嘟囔,「盈姐姐說你會嫁,可你說你不會嫁,所以我只能這麼想啊。」
見過單純的,還見過這麼單純的,真真比純牛兒還純!
抹掉嘴角的飯粒,蘇瑾拉起冬兒的手,語重心長的問道,「小鼕鼕,你告訴我,素日裡,盈姐姐對王爺,是個什麼態度。」
「盈姐姐是王爺的貼身丫鬟,那王爺的飲食起居,她安排的極其仔細。像是王爺沐浴,她都怕我們伺候不好,所以獨自一人伺候,還有晚上王爺挑燈看書的時候,她也都陪在身邊,幫王爺挑燈磨墨添衣。盈姐姐很盡責,王爺從未說過她半點的不是,私下裡,盈姐姐待我們也很好,賞罰分明,沒半點架子。」
喲呵,這哪還是一個貼身丫鬟啊?這丫,明明白白的,就是一心懷鬼胎的大尾巴狼!
眾所周知,這丫鬟再怎麼折騰,她還是一丫鬟,就算祁燁娶了她,那正室是不可能的。按照古往今來的規矩,那王爺的正室,怎麼著也是一胸大無腦或家財萬貫的官宦小姐。不過,楊盈這樣做也並非沒有道理,想啊,如果真要她踩了狗屎運嫁給了祁燁當一偏房或者小妾,雖比不過人正室的胸大有錢,可起碼有人氣,這下人的愛戴要足夠,那可比正室更像正室。
再說蘇瑾,她是親自被祁燁帶回來的,而且祁燁並未交代她的來歷,單憑這兩點,就足以讓楊盈心裡像貓爪一般站不住腳了。
所以,這明裡是牽紅線,暗地裡,卻是剷平絆腳石的幹活。
歎了口氣,蘇瑾拍了拍冬兒的肩,惋惜道,「小鼕鼕,你可得注意啊,千萬別被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
「啊?這世上有這麼傻的人嗎?」
蘇瑾點頭,「相信我,真的有……」而且,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
晉王府,東苑獨樓。
東苑的院子裡,蘇瑾躲在假山石後面沒敢吱聲兒,因為巡邏的人才剛剛走過去。這偷雞摸狗的事情幹是幹過,可這是晉王府,祁燁又不再,沒準兒被逮住了,那些個巡邏的,連都問都不會多問一句,就直接一刀把她卡嚓了。
估摸巡邏的人走遠了,蘇瑾跳下假山,貓著腰溜上了獨樓。
也許是覺得自家防賊措施做的萬無一失,這獨樓的大門,居然都沒給上把鎖。同樣的,樓上房間的門兒也沒上鎖,輕輕一推就開了。
對此,蘇瑾不禁翻起了白眼。
祁大賤、人,往後你家要是遭賊了,可千萬別怪罪人巡邏的侍衛。這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太自負!
「咦?娘子?」
看著眼前這個邋裡邋遢,滿嘴鬍渣的人,蘇瑾嘴角間接性的開始抽搐起來,因為她不明白,為什麼在祁燁的房間裡,會碰到衛子崖這個奇葩?最最最重要的一點,衛子崖的這個奇葩還喊她娘子,試問,她何德何能做一個奇葩的娘子!
等等——
這衛子崖怎麼可能會在祁燁的房間裡嘛?所以,沒準兒是幻覺!
於是,蘇瑾狠狠的閉眼,再猛的睜開。
睜眼後,蘇瑾瞬間就不淡定了,哀嚎道,「靠!你怎麼還在!」
衛子崖歪著腦袋,顯然對此很不理解,嚴肅道,「娘子,你不要嚇我,我可一直都在這裡,真的!」
「呃……你在這幹嘛?」
「是這樣的,祁兄這次外出去永安的時候中了毒,還有點棘手。我本想著,把祁兄這毒給解了,就好讓他把姑娘你嫁給我,結果他不同意。所以,打晌午起我就沒走,就在祁兄這房裡耗著,什麼時候同意了,我就給他解毒,如此的堅定,只為表我衛子崖對姑娘的堅貞不渝!」
蘇瑾嘴角繼續間歇性的抽搐,「這位兄台,我,我好想揍你……」
「娘子你不是特意來給我送飯的嗎?為什麼說想要揍我?還有,飯盒在哪裡?呃……難道說,你不是……」衛子崖咬唇,做出一副被人欺凌過的小媳婦模樣,哽咽道,「娘子,你竟不是來給我送飯的……是不是走的太匆忙,落在廚房?要不回去拿……」
「拿你妹!」
彪悍的一腳踹過去,蘇瑾彎腰,一把拽住衛子崖的衣襟,凶巴巴道,「我警告你,我是蘇瑾,不是你娘子!還有,我今兒個來這,是來偷東西的,不是來給你送飯的!你丫要再混攪蠻纏,賣萌裝糊塗,我定一腳踹廢你的鳥!」
「娘子你凶凶,子崖怕怕……不過,娘子要偷什麼?祁兄的房子我比較熟,可以幫你。」
無緣無故的多了一個幫手,蘇瑾瞬間變臉,在鬆開衛子崖的衣襟後,燦爛笑道,「小崖崖,告訴姐姐,祁燁那賤、人把銀子都放在哪了?」
衛子崖搖頭,「這個,我不知道……」
蘇瑾在心裡悄悄自我安慰,關於錢財存放的這種大事,衛子崖不知道,很正常嘛。
「小崖崖,那你告訴姐姐,祁燁那賤、人把重要的文本資料都放在哪了?」
衛子崖皺眉,「文本?」
「就是一張紙,上面寫的重要東西,然後祁賤、人看完後,會藏起來的那種……不過我看電視劇裡面演的,好像重要的東西在看完後都會燒掉,所以沒關係,你要不知道也沒事,只需好好想想,祁賤、人有沒有什麼小辮子小秘密,生理缺陷也可以……」
不等蘇瑾說完,衛子崖就一副想起什麼似得,伸手指向祁燁書房靠牆角的書櫃,「那個,那個櫃子的第二個抽屜裡,我曾無意看到,祁兄他把用火漆密封過的信函放到了裡面。」
用火漆密封的信函?
漂亮!
蘇瑾喜,伸手拍了拍衛子崖的肩膀,道,「改明兒得空,姐姐請你吃火鍋!」
祁燁的房間佈置一目瞭然,睡房和書房僅用薄紗隔絕,距離不過兩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