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小哥哥大概二十有二,長的極其好看,就像是夜間綻放的紅玫瑰,妖媚性感卻缺少女子的溫潤於柔情。可正是因為缺少了那一抹柔情,他的美,才越發的別緻,獨一無二,讓人欲罷不能。
他的發,是罕見的白色,如霜降瑞雪般,白至透明。
他的眸,黑中帶紅,像是磨墨的硯台中,輕點嫣紅。
他的唇,似玫瑰花花瓣,妖艷欲滴柔嫩無雙,淡粉。
或許是因為頭髮的原因,他的臉顯得有些蒼白,瞧去,就好像是上好美玉,五官也宛若雕刻上去的一番,極其完美。拔劍之際,動作利落不拖泥帶水,眼神凌厲勁道收放自如,身著,勾勒修長身形,因拔劍,帶動衣擺,灼灼其華。
蘇瑾發誓,如果這位小哥哥沒有這樣凶巴巴用劍指著自己的話,她定會迷倒在前者的四角褲下!
當然,如果掛空檔,她就沒空往人四角褲下鑽了,擦掉鼻血,直接霸王硬上弓的幹活……
劍,又緊貼了幾分,頓時,蘇瑾便感覺到那薄薄的刀刃劃破了自己的脖子。
血液,爭先恐後的往外湧,痛楚,一點一點的蔓延,死亡,正在逼近,如果她還不開口的話,下一秒,她的腦袋瓜和身子,一定分家。
稍稍遠離劍刃一些距離,蘇瑾嚴肅而正經的警告,「小哥哥你悠著點,這要是手一抖,把我給了結了,那你,就甭想從我這死人嘴裡知道些什麼了。」
申屠權冷笑,「嘴很利索,不過在沒把你嘴裡有用的東西撬乾淨之前,我,不會讓你死。」
蘇瑾瞇眼,「你,挺狠的。」
「廢話少說,告訴我你是誰,為什麼女扮男裝,為什麼要設計調開鄒淵鏡和苒香,這床底下,到底有什麼東西!」
她這樣,算是被逮住了吧?
竟然如此,那麼就只有用那招了……
本來這事就和她沒什麼關係,要不是看在銀子和沒有生命危險的份上,她才不會把命栓褲腰帶上。所以,蘇瑾的嘴,松的很乾脆,「祁燁,是祁燁派我來的。」
「他派你來做什麼!」
「說是床底有個盒子,盒子裡面有個值錢的物件兒,我找到後給他手上,他便給我銀子……」
蘇瑾話還沒說完,一下人打扮的女子急急忙忙的跑進來,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申屠公子,出……出事了!外面,有……有個戴著海蛟龍面具的人,在搗亂!」
「什麼?」
申屠權皺眉,受了劍,暗暗思索,正巧,蘇瑾的眼睛在此刻也轉的飛快。
半晌後,前者驚呼,「糟糕,調虎離山!」
而同一時間裡,後者怒罵,「靠!賤、人!」
根本就沒有什麼值錢的物件兒,那男人這麼說,是故意的!故意讓蘇瑾男扮女裝,故意做出奇怪的舉動來招惹眼前這個白髮小哥哥,然後他隻身一人去辦他要辦的正事!即便,之後蘇瑾因被白髮小哥哥逮住而丟了性命,他也不會有任何愧疚之感,因為他已告訴了蘇瑾保命的口訣。
就說是祁燁派你來的——
呸!
賤、人!
轉頭,蘇瑾對上了申屠權駭人的紅色眸子,立馬做發誓狀豎起三根指頭,「小哥哥,我發誓,這是我不是主犯,更不是從犯!我只是見錢眼開錢迷心竅鑽錢眼裡,旁的殺人放手姦淫擄掠搗亂搞破壞,都和我沒半點關係,我冤啊!」